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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入阵

干将莫邪的“愤怒”笼罩整个赛场,光柱从地下射向空,化作鸟笼。

不得不,真的是大手笔。

禹木补充道:“我本想去里边看看情况,但是无法瞬身进去。”

劦霄一听禹木都无法进入,急忙向“鸟笼”中看去,眉头紧锁,沉声道:“不好,震位什么时候移动到了东北角?八卦图已经完成了!”

“八卦图?”

禹木从高台往那边望去,确实就像一个鸟笼扣在八卦图上。

而演武官高台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

“传伏羲大神所创的八卦图中,‘、地、雷、风、水、火、山、泽’分占八位,蕴含万物的变化和循环,难不成是真的?”劦霄终于露出凝重之色。

看到这八卦图,坐不住的不仅是劦霄,就连堕都开始有些紧张。

堕手指划过草地,地面很快便出现了一副八卦图。

“赛台摆成八卦图的样子,他们要做什么?堕,你有什么发现么?”

“八卦图玄妙无比,流传至今,在神族中记载也已经不多了,但是……”

“但是什么?”

堕没有答话,手指在八卦图中点了八个点。

这八个点就是八个赛祭台的位置。

“这赛祭台的位置也有问题?”

“如果这样呢……”

堕手指一划,六个点立马连成一条曲线,剩下两点分占西北、东南方向。

而西北方向的赛祭台正是没有人比试的3号台。

东南方向则是禹木比试的5号台,这会儿也已经没了人。

“这是?”

“这是太极,整个赛场,并不单单是伏羲大神所创的八卦图,而是‘太极八卦图’。”

“太极?多这样一个图有什么不一样么?”

“‘太极八卦图’,以八卦为根本,太极为驱动,是战神所创的一种逆转阴阳的阵法。”

“什么是‘逆转阴阳’?”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这‘太极八卦图’……是个祭坛,生灵为祭,复生死灵。”

“要怎么停下它!”

“除非深入大阵,将阵眼破坏掉。”

“阵眼在哪里?”

堕抬起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向禹木问道:“你真的要进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么?这一次,你可能没这么幸运能活下来了。”

禹木收回意识,将“太极八卦图”的事情简单告知了几人。

“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

劦霄面色沉重,摇摇头:“你们都不能去,这事儿还得禹木自己去。”

婉儿不解地问道:“我不受鬼器的影响,为什么也不能去?”

“别忘了你是水魂之主,你若是有什么不测……”劦霄到这里,也不再多言。

“算了,你们都别去了!”

几人商量之时,周围慢慢升起一片血雾。

禹木和婉儿异口同声:“血奴?”

“亏你们两个娃娃还记得我,上次灭我灵魂的帐,我可得好好跟你们算一算!”

赛台那边,观台已经开始转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太极八卦图已经开始启动,再不阻止就没时间了!”劦霄喊道。

“替我照顾好他们!”

禹木和婉儿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闪身越过血雾,向赛台跑去。

“臭子哪儿跑!”

血奴想去追禹木,却被劦霄几人拦住了去路。

“丫头又是你,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水魂抽出,为我所用!”

劦霄挡在婉儿身前,冷哼道:“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后边几人已经战在一起。

前边的禹木也一样头疼。

眼看着“鸟笼”越来越近,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进去。

“堕,这太极八卦图既是阵法一类,应该也有薄弱之处吧?”

神识空间中堕有些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地回道:“八个方位有八门,‘生门’在艮宫所在的东北方位,或许可以一试。”

堕自打刚才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禹木放慢了脚步,意识潜入神识空间。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堕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从生门入这‘太极八卦图’,又要从哪里出呢?”

“进去就出不来了么?”

“八个方位,每两卦便是一个卦象,共八八六十四个卦象,你要在这诸多变化中破了阵法,谈何容易?若破不了,做了亡灵,你的东方大姐又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禹木的心咯噔一下。

久久没有回应。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心中念着的只有婉儿,那是他要用一生守护的人。

这一点,堕明白。

而自己呢?

不过是孕育在禹木神识空间中的一缕魂魄。

不管是通晓神鬼古今,还是拥有强大的魂力。

到头来,又有什么用?

堕缩在床边,呆呆地抱着膝盖,埋着头。

“我是堕落的使,流滥野鬼,逍遥地,无拘束。手中乾坤,划日月星辰……”

远古的歌声回荡神识空间,拨动着心弦。

禹木长长呼出一口气,沉声道:“堕……”

歌声止住,余音仍在,堕没有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伏羲所创如何?战神所创如何?八八六十四卦,蕴万物之变又如何?我不还有你么。”

堕再也忍不住,哭道:“死木头!什么事儿都得靠我!”

“堕大仙子,余生还请多指教。”

禹木唤出雷切,双臂暴涨。

“雷仟—瞬鸣紫光!”

手握雷切,翻身力劈,紫色的电光四溅。

雷切划开光柱的瞬间,禹木配合空间之力,神念一转,终于进了“鸟笼”。

一进入赛场,哪里还有演武官高台,就连观台和赛祭台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哪儿?”

“这里已经是太极八卦图里边了,我们是从垦位进来的,属雷位。”

脚下是石子路,面前只一条溪,空也是万里无云。

禹木纳闷道:“这是雷位?不应该是空昏暗无光,电闪雷鸣么?”

“不应该啊,难道我认错了方位?”堕也有些不解。

照理来,垦位虽是生门,也是险中求胜,不该这般平静。

“轰隆隆——”

空传来闷雷的声响,却不见雷电。

溪水就像锅炉中烧开的水,向上翻腾着。

“雷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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