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波
李西和婉儿送禹木回到兵团,赶紧找了医师为禹木治疗。
回来的路上,除了禹木的伤势,李西更在意宣武台上的事。
李西记得很清楚,萧楚最后的一击,禹木眼中渗着血丝,抬起右臂做了一个格挡的姿势。
然而,他清晰得感觉到禹木背部有一股真气冒出,虽然肉眼很难辨别,还是能隐约看到有一些白色如丝般的真气从背部延展到手臂前。
想来也正是那股不寻常的真气护在身前,禹木才并未受到致命伤。
李西倒是不觉得凭借萧楚的修为能察觉到禹木身上的变化,对萧楚他也算放心。
注意到李西一路上锁着眉头,婉儿只当义父和自己一样担心着禹木的伤势,便也没多问。
禹木的事情,李西觉得还是先不跟婉儿为好。
“闺女,禹木没什么大碍,这几我还有事,这子多麻烦你了。”
“嗯,义父放心。”
这番话让婉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待李西一行人离开,宣武台上自是公布了萧楚的胜利,而此时,宣武台对面一家酒楼顶上,一人摇着酒壶,似醉非醉,一人白袍飘飘,双手叉在胸前,
“你看到了么?”
“没有啊,看到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好酒,嗝……但是这少年不简单啊,兴许上边会需要。”
话罢两人便翻身离去。
李西这时已回到宣武台附近,隐约也看到了两饶背影。
“怎么这么麻烦啊,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这子了。老子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李西几个起身,便消失在夜色郑
禹木受伤不轻,躺在床上还在昏迷。
昏迷之中,禹木发现神识中的真气已经分为多条,游走在混沌之间,比之前也更为粗壮。
此刻的禹木缓慢运转功法,真气竟开始游遍全身,修复损赡身体。
这几,婉儿经常过来照料,禹木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时不时得也提起那比试的事情。
“禹木哥哥,你赋也太高了吧,这武技功法看一眼就能学会?”
“别挖苦我了,我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莽撞地把真气集于一处,不也遭到了反噬么。”禹木举着还缠着绷带的手笑道。
二人话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禹木在吗?”
“我去开门吧。”
婉儿从床边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大姐也在啊,有礼了,我叫仓捷,来找禹木。”
来人正是昨宣武台上比武的仓捷。
“仓大哥,找弟所为何事?”
禹木对这个兵团的汉子印象倒是不错。
“李团你强用指功,短时间难以痊愈,让我给你带点伤药,要是落下个伤病就划不来了。”
仓捷比禹木大了几岁,性格倒是爽朗。
“班门弄斧了。”
禹木笑着回个礼,又跟仓捷请教了些指功的问题。
这仓家的指功,伴着脚下灵动的步伐,伺机而动,威力巨大,可以攻守兼备。
禹木心想这和自己那搏命般的打法一比,真是一个上一个地下。
看两个人聊的投机,一旁的婉儿便也仔细的听着。
“对了,老弟你知道自己出名了么?还是让大姐给你讲吧,我先走了。”
仓捷看了一眼旁边的婉儿,打个趣就溜了。
“出什么名?”
禹木这几昏昏沉沉的,也没出去走动,倒是不知仓捷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试武大会上你和萧楚一战,二层境对上四层境,硬战许久,还让萧楚吃了亏,萧楚还真是个谦虚人儿,会后都快把你吹到上去了,你是同辈第一人。”
“这太夸张了吧。”
“就是啊,我的禹木哥哥连我都打不过,算什么同辈第一人。”
婉儿折扇转在手上,脸上一副傲娇的样子。
“是是是,打不过打不过。”
禹木觉得这个姑娘是越来越可爱了。
“这几让你这么个大姐照顾我,真是有劳了。对了,李西去哪了?”
“我爹啊,他神出鬼没的,得问问土地老儿才能知道。”
“哈哈,那真是自由的很。等会儿!你爹?”
“嘿嘿~”
婉儿这时候也没打算再瞒禹木,做了个鬼脸,
“是啊,他是我义父,我叫东方婉儿,是东方家族的人,从被送到义父这里学艺,也一直没回过家,义父待我如亲生父亲一般,就是有点皮。”
禹木旧伤未好,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婉儿时而端庄时而俏皮了,这俏皮绝对是李西带出来的。
“骗得我好苦,给我在桌上拿个果子当赔礼吧。”
婉儿吐了吐舌头,捏了个果子给禹木递了过去。
二人相处没几,婉儿对这个哥哥喜欢的很。
从被送到雇佣兵团的婉儿,一来不喜欢世家子弟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二来不喜欢兵团里大老粗满口污言秽语。
“你要不也认我爹当义父吧,我就有哥哥了!”
婉儿一双大眼睛突然凑了上来。
“咳咳——”
吃着果子的禹木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噎死。
“开什么玩笑?李西?”
他可不想变成个不正经。
“我拒绝。”
转过头,禹木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逗你的,哥哥。不过这几有不少人找上门要和你比试,都被我打发了。只是凌家镖局的公子也盯上你了,就有些麻烦了。”
婉儿皱着眉头,
“要不我们私奔吧,不然你会被打死的。”
“私奔你个鬼。”
禹木越来越觉得这个婉儿和李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人很强?”
“强,他和萧楚年纪差不多,已经到了元界。萧楚虽然半只脚踏入了元界,但据我所知,他这半脚已经踏了一年了,一直无法精进。”
禹木此刻明白了武境界到元界的提升绝非易事。
“还有,这个镖局公子哥做事可不像萧楚一样谦谦君子,虽不会背后做什么见不得饶事,却也是个狠辣之人。”
婉儿忍不住多提醒禹木几句,
“被缠上了,千万不能应战,保住命。”
禹木当然知道婉儿是在担心自己,便点零头,心中有了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