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无耻的老板
他也想把小包抱到自已车子里来,可是当着老婆女儿和妹妹的面,他哪敢?就乌着脸坐在车子里不动。
丁一桦没有听到陆少法打电话的内容,但从他的样子看,他请了打手。刚才他用力一挌,让陆少法尝到了他的内劲,所以他一定会让打手带家伙来。别的他不怕,就怕他们带刀带抢。他的内功再厉害,肉身是挡不住刀枪的。
丁一桦不敢马虎,赶紧去寻找可以抵挡刀抢的东西。可他在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连一根竹杆和木棍也没有。这里他又举目无亲,没人能帮他拿家伙来。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得在街上拾了几颗石子和碎砖在手里。
这时,金小飞和汪晓雯买了衣服回来了。
汪晓雯叫过华曼倩,一起把蜷在地上的光身女孩扶起来,给他穿衣服。女孩穿上衣服后,连声道谢,然后掉头找着自已的包:“我的包呢?我把钱给你们。”
她浑身被踢伤,烧灼般疼痛难忍,皱眉轻吟,说话声不高。
丁一桦走到三个女人坐着的车子边,敲着车窗说:“把她的包还给她。”
三个女人坐在车子里不动,只愣愣地看着他。丁一桦来火了,提高声音说:“不还她的包,就是抢劫。”
三个女人委很怕他,但还是不理他。只是畏惧地朝后面车子里的陆少法看,寻求他帮助。陆少法缩在车子里,也不敢出来。
丁一桦便运些内劲到右手上,然后往驾驶室的车窗上一拍,车窗玻璃被震裂,碎成蛛网般的碎块,但还连在一起。丁一桦再轻轻一推,整块琉璃就软倒下来。
“啊?你干什么?”原配吓得惊叫起来。
丁一桦不跟她啰苏,伸手拿过她女那个孩的挎包,走去还给女孩。女孩感激地看了丁一桦一眼,问汪晓雯:“这衣服多少钱?”
汪晓雯朝金小飞看,说:“钱是他的,总共两百八十多元钱。”
女孩就从包里拿出三百元钱,还给金小飞。金小飞摇着手说:“这钱就不要了,你被她们打成这样,就留着看伤吧。”
“你们都是好人,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女孩把钱塞给汪晓雯,眼睛一红,感激得哭了。她抹着眼泪,一脚一拐地走到陆少法的车子边上,指着坐在驾驶室里的陆少法,边哭边骂:“陆少法,我看穿你了,你就是个流氓,混蛋,我要去告你!”
她浑身痛得委很难受,所以声音不高。围观的人群就朝她围过来,丁一桦怕陆少法恼羞成怒要打她,就走到女孩的身后护着她。
“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无耻的流氓,他是新法制衣公司的老板。”女孩转过头对围观的人群说,“他从我应聘进去的第二天开始,就不停地把我招到他办公室谈话,每次谈话,他都要动手动脚。我生气,斥责他,他就用甜言蜜语哄我,然后把我从车间里,提拔到办公室当秘书。我原来是成衣检验员,他把我调到办公室后,想着法子骚扰我。”
围观者都听得很认真。
“一次,他把我带到外地出差,在一个宾馆里强迫了我。”女孩说到这里,伤心得泪流满面,她擦都擦不及,汪晓雯连忙拿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我要去告他,他就哄我说,他要跟原配离婚,然后正式娶我。我相信了他,一直在等待他。没想到他今天,这样对待我。说明他以前,都是在歁骗我,玩弄我。”
“去告这个流氓!他见老婆带人来打你,竟然偷偷溜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有人在人群中小声说。
车子里的陆小法瞪着车窗外控诉他的女孩,恨得咬牙切齿。他想出来打她,却惮于站在她身后的丁一桦,不敢推开车门走出来。他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时间。等待打手的到来。
“你空上流氓,我被你整整欺骗,霸占了两年。”女孩悔恨交加,失声痛哭,声音嘶哑地骂着,“我为你堕过两次胎,这一生都被你毁了,你要赔我损失。否则,我,我就把你偷税漏税,强迫厂里其它女工,行贿等事情说出来,弄你去吃官司。”
陆少法的脸色扭曲着,显得非常狰狞。
这时,从这条老街的南头快速开进来两辆面包车。车子开到人群后面,“嘎”地一声停住,“哗——哗——哗——”几扇车门几乎同时被推开,从里面走出十多个混混。
这些混混手里都拿着家伙,不是砍刀,就是钢管。他们的身上大都有纹身,头发也弄得奇形怪状,样子极为吓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身材中等的平顶头男人,他的胳膊上纹着龙虎图案。全身皮肤紫黑,他大概就是这帮混混的头目,大摇大摆地朝陆少法的车子走来,
围观者惊叫着四散开来,许多人都躲进街道两边的小店,畏惧地往外观看着。
“快躲起来,这是一帮凶恶的打手。”有人在奔逃的时候,好心地提醒丁一桦。
金小飞和两个女同学吓得脸色大变,不知所措,金小飞看着丁一桦说:“师傅,快跑吧。”
丁一桦冷静地对他说:“你快带着她们,还有这个女孩,躲到商店里去,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
金小飞犹豫着说:“你一个人,手里什么也没有,怎么打得过他们?”
“快带着她们走,不要管我。”丁一桦急了,跺着脚说。
“我报警吧。”金小飞知道凭他的功夫,根本帮不了师傅,就紧张地说。
“暂时不要报,我要打掉这个黑道团伙。”丁一桦自信地说。
金小飞就带着三个女孩走进街道北边东侧的一个小超市。
只一眨眼时间,刚才还围着一大群人的街道中间,一下子跑得干干净净,只孤伶伶地剩下丁一桦一个人。
街道的西则停着两辆轿车,轿车东南方十多米开外的街道中间,停着两辆面包车。
丁一桦站在两辆轿车的北侧,还是那样镇静。他的脑子里在想着一个人赤手空拳,如何打败十多个手持家伙的混混的办法。
陆小法见这么多混混来帮他,又神气起来。他连忙推开驾驶室的车门走出来,朝平头男迎上去,转身指着稳稳地站在那里的丁一桦说:
“洪总,你来了。就是他,这个外地来的小子,竟然管我的家事,还打我们一家人,太嚣张了。你给往死里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黑皮平头男朝丁一桦一看,惊讶地瞪大眼睛说:“陆总,就他一个人?那我们来这么多人干么?还让我们带家伙。这不是放屁脱裤子,小事大做吗?”
“洪总,你不要轻敌,他很厉害的。”陆少法领教过他的臂力,神色畏惧,轻声劝着黑皮男。
黑皮男见街道两边的商店里挤满了人,都在门窗口看着他们,就不屑地提着嘴角,轻蔑地看着丁一桦说:“就凭他这个样子,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啊?根本不用兄弟们动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
说着,他把手中的砍刀丢给身后的一个混混,充好汉地说:“他手里也没有东西,我也不拿刀子,这样才平等,我们道上的人,也得讲究规矩。我洪黑皮明人不做暗事,要赢就赢得堂堂正正,打得他心服口服。”
正担心今天会死于乱刀之下的丁一桦,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黑皮男这样说,其实是对他的一种蔑视,是狂妄傲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
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黑皮男说着,就转身走到丁一桦面前,目中无人地昂着黑脸说:“你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敢管我们陆总的家事,还敢打他们一家人,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一桦义正词严地说:“陆少法是个流氓老板,他欺男霸女,容忍一家人扒光一个被害女孩的衣服,品质恶劣,行为卑鄙,你应该去教训他才对。”
“洪总,不要跟他啰苏,快打死他!”陆少法在后面急得大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社会上也称道上混的小头目为老总了,反正谁都是老总。真是老总满街走,骗子到处有啊!
洪黑皮听到陆少法的喊声,就挥起双拳,出其不意地明丁一桦的头部夹击上来。他想让他没法躲闪,往右躲有右拳,往左闪来左拳,一记将他打闷,然后打死。。
丁一桦不慌不忙地抬起左右两手来架他的双拳。他知道今天这个阵势,必须一记把这个头目击溃,让他们溃不成军,像只没头的苍蝇,自乱阵脚。否则,在头目的指挥下,这么多混混挥刀举棍上来围击它,他就会招架不住,被他们剁成肉浆。
丁一桦在两手上架时运足内劲,“啪啪”,只听两声闷响,洪黑皮的两条胳膊猛地往后上扬,身子倒退着跌飞出去。跌出去十多米远,他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后面一辆面包车上,“喯”地一声,被弹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