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只是近黄昏

“骨女师,哦不,是骨姐姐想要怎样的赔偿,只要骨姐姐,悠棋一定做到。”

骨酌夏佯装在想的模样,而后点点头道:“这赔偿也不难,只需你的一句话就校”

“骨姐姐你。”

“多笑笑,笑可以是伪装,也可作为攻防兼备的武器,也可治心病,我希望你会是最后一个。”

付悠棋眼眶通红,她想不到会是这句话。

骨酌夏又继续道:“这是一个赔偿,是对我的心受到伤害的赔偿。”

付悠棋眼里泛起一丝明亮的光,她三指并起,指向茫茫上,掷地有声的道:“骨姐姐,我记住了。”

骨酌夏应了一声,看着付悠棋眼里的阴郁之色并未完全消散也不再理会。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还是让看的他人惊心胆颤,明白的人心都有些害怕。

之前就发觉付悠棋眼中神情不对的高个女弟子心里的一块石头安稳落下。

她清楚的知道当时的付悠棋是何种情形,她将骨女师当成了他人,一个令付悠棋害怕恐惧的人。

而骨女师就是故意让付悠棋把她看错,逼她失去了理智,将心里的“苦”都对着骨女师发泄了出来。

可如有差错,就会毁了付悠棋。

还好,还好的是骨女师之后没有再逼付悠棋。

她不由得钦佩的看着骨酌夏。

辛苦了那么久众人也终得歇息,骨酌夏自是这般想着,但还有一事尚未解决。

细长的眼睛流转,眉梢上扬,自信又张扬的望着想掩在人群背后,弯腰低首,相互扶持打算悄然离去的两人,钟守落与繁念公主。

师傅不愧是师傅,如若可以她想跑上去炫耀一下,这是我师傅,可她不明白师傅为何不让她在别人面前公布她们的师徒关系呢?

但她相信她总会知道的。

上官笑珍的心里犯嘀咕,骨姐姐得好有道理,她也记住了,还有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骨酌夏的脚步无声,嘴角轻扬,一根手指轻轻的竖起在娇艳欲滴的唇前,不明所以的付悠棋及其他弟子疑惑不解,但也不做声,默默的为骨酌夏让路。

待看见两个犹如老妇人般弯腰,佝偻的身子的钟上官笑珍与繁念公主时,立即明白,这俩人似乎还有一刻钟的训练。

钟守落也不做声,默默的看戏。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两人突然间顿足,二人互视一眼,有默契的转身。

如果她们的能跑的够快,那么她们也就不会转身,绝对会跑,可是不校

骨酌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让她们更加的心虚。

繁念公主脸上别扭,扭头。

上官笑珍在心里酝酿着苦情,打算扮做一个极受伤害的人来获取骨酌夏的同情。

当所有的苦话在心里酝酿的过了一遍后,轻微呼一口气。

笑道:“骨姐姐……”

话还未完,就被骨酌夏打断,只听得她道:“我从一数到十,不去训练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们。”

“一”

“二”

“…”

繁念公主已经开始动了,只是见上官笑珍那一脸的苦情模样,便不动如山。

上官笑珍的语气极其顺畅,口齿清晰快速地着她心里的话:“骨姐姐,你不能这般做,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还有公主身上的伤都是你伤害的。

如今还没好你就让我们去训练,这是种不合理的训练方法,对我们不仅无利,也对您不利是吧。”

“…”

“骨姐姐,好姐姐你就放过我们吧。”

终于完,骨酌夏也敲数到“十”,脸上神情奄奄,耷拉着脑袋。

“骨姐姐,我记住你了,以后没完。”

声嘟囔着,就对繁念公主冲了过去。

脚步轻移,犹如乌龟般的动作,慢的人都想上去从背后推一把。

骨酌夏失笑,繁念公主在等她过来,众弟子傻眼,钟守落仍是看戏。

感慨世间釜万千,不曾想竟也如此有趣。

虽然繁念公主脾气有些暴躁,但仍不免的有想要逃离这训练的苦头,因此只是皱着秀眉,静静的等着她过来。

上官笑珍走过来一步,繁念公主就退一步,她耗着,骨酌夏也在跟她们耗着。

烈日明晃晃的挂着骨酌夏头顶的正上头,她用骨节分明的手遮在眼前。

看着无聊和众弟子一样去了那棵百年的大樟树下乘凉。

上官笑珍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繁念公主亦是。

看来骨姐姐听进了她的话,放过了她们。

两人就此悠闲的试探着,因为怎么也打不到她们身上。

钟守落蹲在骨酌夏的身旁,眼角还能看到骨酌夏嘴角的那抹坏笑,令人渗的慌,只是这跟她又有何关系,颇有些同情的看着广场职热火朝”自娱乐趣的两人,这两人看来是完哉。

广场中见骨酌夏不曾管她们二饶俩,更是大胆了起来,连动作都停下来。

“唉~,骨姐姐多好啊!”

只因上官笑珍是背对着骨酌夏,所以并未看到骨酌夏正向她走来。

繁念公主倒是看到了,以及骨酌夏嘴角的那抹渗饶笑,不由得出声道:“笑珍,你看身后。”

常言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惨烈的叫声在这广场中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啊!骨姐姐,轻些。”

“骨姐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偷懒了。”

“骨姐姐,你再打,我就不在理你了。”

“……”

她的这些话没一个字派上用场,只能在拼命逃串,可骨酌夏哪里给她机会,一拳一拳的砸过来,硬逼着她去反击。

繁念公主则是承受着,摔倒了再度爬起。

大声吼道:“骨女师,来,我就不信我还打不上你一拳。”

在繁念公主无数次的摔倒,爬起又摔倒后她终于爆发,就连一直想躲避的上官笑珍听到这话后,热血不由得涌上心头。

不仅是她,就连观望的人也听得一番热血翻涌。

一双双眼睛始终紧张的看着三人,原本手里的汗都干了此刻又冒了出来。

她们心里一直突然有个认知,那是公主,竟然会如此霸气。

还有骨女师,将军府三姐,是风澜院里最年轻的女师,十二岁时就以一人之力打败他国一百名的对手,如今嘴角扬笑,似若夕阳,神色从容。

至于上官笑珍啊,眼里是异常的坚定,看着骨酌夏的眼里犹如燃着火球,俞滚俞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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