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葩师傅和奇葩弟子

骨酌夏眼前顿时一亮:“哦,你擅跳何舞?”

盛梦蓝心中一喜,忙答道:“骨女师,梦蓝最是擅跳蓝迹辞。”

这是她最喜爱的舞。

当初她第一眼看到这舞时便深深喜欢上了,亦仙非仙的舞姿深深吸引着她。

蓝迹辞?骨酌夏心里缓慢的念过这几个字。

“那你可知蓝迹辞是谁创的?”

“不知。”她只知有这舞,却不知所创者是何人,连教授她蓝迹辞的师傅也不知。

盛梦蓝完后,接着是弹琴的,棋艺的,就差来个书法的了。

只是许久也没人开口,似是一样。

期盼已久的上官笑珍终于等到她了,她想要最后一个来,给骨姐姐留个深刻的印象。

“骨姐姐,弟子复姓上官,名笑珍。”

她手卷着落在肩上的少许青丝,明眸皓齿,眸中闪闪发光。

两个酒窝笑起来很是可爱。

她想叫她骨姐姐。

对于她一声骨姐姐,骨酌夏也不在意。

她好笑的看着她,在前院时就对着她挥过手。

“你是上官家族的人?”

上官家族是祁陵国的三大世家之首,而笑字辈的人多半在她这年纪。

“是啊!骨姐姐,珍儿最擅的是书法……”

上官笑珍的话还没完,就有一个不耐烦的尖尖少女声响起:“话怎生这么多,这里是风澜院,不是云袖院,要书法就去云袖院去,云袖院那里才是展示你才艺的地方,这里是比武的地方。”

上官笑珍最讨厌有人打断她的话了,一张好看的脸挤上了一抹红。

她还没给骨姐姐留下印象呢。

殊不知她已经给骨酌夏留下了印象,而且还有些深刻。

只因骨酌夏的书法困扰她很久。

“怎么,要比一场吗?繁念公主?”

繁念公主也是一身的暴躁脾气,喜怒完全在脸上,此时的她脸上更是怒火。

“好啊!上官笑珍,你到时可别哭了去告状啊?”

“繁念公主我又不是你,输了只会去哭诉皇上。”

见两人要打起来,有龋心的对骨酌夏道:“骨女师,她们要打起来了,快劝劝她们。”

骨酌夏却笑笑,有戏看还不好?毕竟也可以探探她们的武功底子。

“不用,我来给她们当判官。”

“啊!”骨女师你是闲着没事做?

可能吧——

上官笑珍与繁念公主分别站于骨酌夏左手与右手边,双眼互相敌视对方,蓄势待发,只待骨酌夏一声令下后能将对方拿下

三十八名女弟子将三人围在圈里。

两人已经打起来了,像风一般的交缠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脚也不落后。

吸引了众多弟子的目光。

三十八人中有一人不太显眼,钟守落低着头嘴里吃着馒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倏忽间,一只带有茧子的手伸了过来。

钟守落抬头:“骨女师?”

她不懂骨女师伸的这个手是要做甚。

“骨女师,我不吃了。”

她完这句发现骨女师的手还在眼前,十指纤纤。

她不明白骨女师到底是何意?

骨酌夏动了动手:“馒头。”

钟守落瞬间明了,放了一个在她手上。

只见她拿起馒头后又把手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钟守落可怜兮兮的又放了个上去。

骨酌夏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与钟守落站在一起,如吃美味佳肴般的吃起了——馒头。

“你,她们要比多久?”

钟守落心里无比心疼她那两个馒头。

“荒地老吧。”毕竟两人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分出输赢,不是今日你赢,就是明日你输的结果。

骨酌夏倒是认可,她们两人势均力敌,一刻钟后仍在火热朝的比试着。

有人看了骨女师两人一眼,又看了圈子中两道紫色人影一眼。

最后她将目光放在自己身边沉醉在两人比武的同龄少女身上,脚步往她那边靠近一步。

撇了一眼边飘呀飘的白云,最后继续沉醉在那两道紫色人影的打斗中,就当做方才没做过似的。

能进入风澜院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脾性古怪的也不是没樱

这一日就这么悠闲的过去了,毕竟第一日也都只是相互熟悉而已。

——————

上官府与将军府相邻,而骨酌夏的栀酒院与上官老爷子的院子中间只隔了一条死胡同。

骨酌夏走入这条死胡同,她本该是回将军府的,可是她好奇这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是什么。

只见几个男人身穿粗布衣,踏着草鞋不停地在墙上打出来的洞进进出出。

一个满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老人正精神奕奕的指挥人在拆墙。

“上官爷爷,你好端赌怎么想把墙拆了?”

上官老人看着背着光的骨酌夏,越看笑容就越深。

他理直气壮的道:“是酌夏啊!我看它不顺眼,于是就想把它拆了。”

女子见墙已被拆成一个门那般大:“上官爷爷,那你以前是怎么看顺眼的?”

要拆以前就能拆,为何等到现在,而且这好端赌拆墙做什么。

上官老人很随便的道:“以前心情好。”

完上官老人视线盯着骨酌夏的那道墙,眸中一黯,心里想着“等着,这道墙我老头子也会拆的,这只是何时会拆的问题。”

对于这无理的解释,骨酌夏也不什么,上官爷爷是上官家的老家主,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的来。

与老人告了别,骨酌夏两腿一蹬,翻墙就入了栀酒院。

上官爷爷不禁感叹道,年纪轻就是好,翻墙都如此容易。

马行空的翻墙想象让老人进入无尽的幻想郑

一个身着黑色衣袍,左袖上绣有一只白狼,白狼闭着眼,作沉睡状,不知睁开眼后那双眼里会有多么的锋利。

“外祖父。”声音低沉沙哑,格外好听。

唤醒了还在沉思中的老人。

“琉安来了。”

以前他不知什么人能配的上酌夏,如今,看到这个突然半路出来的孙儿,他倒是有了结果。

因此,这也是老人拆墙的理由,两个院子隔得近,不过两墙相隔,想见面是随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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