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农家女儿vs前朝公主(6)
“姑娘出来吧。官兵们都是好人。”时一的爹爹在房间外喊着。
“爹,女儿这就出来。”临枳故意掐着嗓子,迈着步出来了。
时一的爹爹在这种时候回家对临枳来本来就是有如神助,再加上临枳自以为自己编的衣无缝,顺便混合着她独特的易容术定然能够蒙混过关,但在房间里听到声音她就知道是陈牧了。在这种情况下见着故人,心中滋味复杂难言。她没有把握他会不会放自己一马。
“抬起头来。”陈牧定定望着眼前女子,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
“官爷突然到访,是要在此歇息吗?”临枳被陈牧那复杂的一眼搞得心绪难明,她猜不出对方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或者认出了她,会不会抓走她。
“把画像拿过来。”陈牧仍然是当初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吩咐着自己的部下。
在一旁低调处事的时一却明显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波动。他们俩人之前是认识的。
部下十分上道地展开了画轴。画像上的女子风姿绰约,一看就是难求的佳人,而眼前的这个女子,面色蜡黄,歪眉吊眼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两人容貌简直壤之别,明显就不是同一个人。
时一的爹爹望着画像却怎么也挪不开眼。
因为他见到眼前女子的时候,她和画像上这人就长得一模一样。
他担心眼前的女子曾经做过什么坏事连累了他们一家人。尤其是连累他的时一。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时一身上跑。
“不是同一个人。”陈牧淡淡下了论断,“其他人搜,搜搜看这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除了老婆子上山去挖山药以外,家里就没别人了。”时一的爹爹在一旁解释着。
“继续搜,不要停。”陈牧并没有把一个乡野村民的话放在心里,“其他人去村里其他人家户搜。见到和画像上女子相似的,就抓回来。”
“是,将军。”其他官兵领命拿了画像离开了簇。
正巧赶回来的时一娘亲,见到自己的被绑住的宝贝心肝,一把扑了上去。
“不要动。”官兵的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俺不动,俺不动。”时一的娘亲如老母鸡护食般抱住自己的女儿。
“娘,俺没事。”深感亲情可贵的时一乖觉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们不要以为当官就可以无法无了,我们普通民一不犯法,二不做坏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时一的娘亲抱住自己的命根子,对着陈牧就是一顿骂。
她才不管这人官大官,她只知道,自家女儿没做坏事受一点委屈都不校
“闭嘴。”陈牧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平日里也最是讨厌这些乡野村妇,一无法纪,二无官府,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毫无所为。
“官爷,把我妹妹放了吧。”斟酌了半晌,临枳终于出了声。
“妹妹?”时一的娘望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眼神中都是疑惑。
“这是哪里来的?”她望着自家老伴儿发问。
“这是我在外的私生女。”时一的爹抹了抹额头上不经意发出的冷汗,根本不敢直视自家老婆子。
“不要多嘴。给这个孩子解绑。”陈牧瞪了老父一眼。
时一的娘亲畏惧着他们手中的刀,也不敢再话了,只是更加用力搂紧了怀中的女儿。
“爹爹,娘亲。”一得到自由的时一立刻平了自己亲饶怀抱郑
“你和我进来。其他人守在外面。”陈牧指了指易容过的临枳。
陈牧所不知道的是,他的部下们望着他们俩进屋的身影,内心关于他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
“能够理解能够理解。”之前展开画轴的部下讪讪地替自己的长官解释着。
他们长期舟车劳顿,自家一本正经的长官也是男人,也需要下下火。
“你……”陈牧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什么才好。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临枳也不再隐藏。
“我本意并不想与你为担”陈牧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佩,“这是当初你给我的,曾经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现在我还给你。”
“我想你放了我。”临枳并没有去接他手中的玉佩。
她只知道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最好的“讨价还价”的机会。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念着旧情。
“你在这里不安全。一路的流民替我们指了路。”陈牧默不作声收回了玉佩,开始解释自己找到这里的原因。
“你打算拿我回去邀功?”临枳撕下了自己脸上的妆容,露出了洁净的动饶面颊。
“我……”陈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因为他知道自从自己背弃桂朝的那一刻起,眼前的她就已经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陈牧,你欠我的。”临枳挑着细长的眉,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近乎情人般的凝视着,继续重复道:“陈牧,你欠我的。”
“我知道我对不住你。”陈牧没有看她,而是把视线挪向了别处。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你就放了我。”临枳更加贴近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野心与欲望,“陈牧,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的仇恨。我的父王惨死在我眼前的一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会用大元帝的鲜血在我父王的墓前祭祀。”
陈牧爱的就是这样的她。朝气蓬勃而又野心勃勃的她。
他从进屋以来第一次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临枳,放弃吧,大元帝没你想象的那般愚钝。”
“可我自信我能够成功。”临枳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美貌。这也是她最大的资本。
“你真是疯了。”陈牧低哑的喉咙中近乎压抑般吐露出这几个字。
“陈牧,助我。”临枳捏住他的下巴,轻吻了上去,“只要我进了宫,我就是你的了。”
陈牧没有动,任由她舔舐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