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痴情不改妹妹vs报复人格哥哥(12)

宁辰宇亲妈和宁爸爸离婚的时候,是笃定自己能够找到更好的男饶,所以她要了家里的财产,主动放弃了儿子的抚养权。

谁知道,离婚后的她远没有没离婚之前那么吃香。或者,离婚后的她发现之前和她有来往的那些人渐渐都和她断了。离婚分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开始有些慌了。

自视甚高的她以为自己和前夫孕育了一个儿子,这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是没把前夫的新妻子放在眼里的,所以才会一再往前夫家里打电话。但几次电话下来,她发现自己前夫的这个新妻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当初是她不要这个家的。她不要的东西也不允许让别人完整得到。既然老的不吃她的诱饵,那她就煽动的。

她特意挑了一个工作日,找上了门,把宁辰宇约到了咖啡馆,准备走煽情路线。

许是宁爸爸之前的提醒起了作用,宁辰宇对这次和妈妈的会面在期待的同时多了一丝疑惑。毕竟,他一直都住在原来的地方,从来都没见他妈妈过来找过他。哪怕是偷偷的,都一次没樱

两人在咖啡馆坐下不久,宁妈妈就开始了她的诉苦,诸如前夫的新妻子是三,破坏她的家庭,让她不能和儿子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可怜凄惨,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类。

宁辰宇表面上听得认真,内心却有一丝不出的苦涩。明明他的妈妈和爸爸早就离婚,白阿姨也不是三,她却仍然在这里骗自己。为的是什么呢?

宁妈妈见着他眉间的愁绪,以为他很动容,继续大诉苦水,她现在生了重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治好,但是她没有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辰宇打量着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是有些憔悴,连忙追问着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这是他的亲妈,如果真的因为重病有个什么长短,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这病本就是她临时胡诌出来的,没想到会被追问,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关心则乱。见她不肯,宁辰宇以为她得的病是什么不治之症,心情更加急切,拉着她就要往医院去再检查。

宁妈妈自以为自己没病,怎么可能和他去医院。两个人就在那里那么僵持着。

提前下班回家的宁爸爸,见到家里没了儿子,脑子一转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立马就给儿子亲妈打羚话。

宁妈妈在电话这头,当着宁辰宇的面就哭了起来,什么,你平时不让我见儿子就算了,假期里也不让我们母子团聚。

宁爸爸在电话旁捂着自己的头,十分的不耐烦。他向来就不喜欢这种戏演得太好的女人,道,“当初是你不要儿子的,现在你又开始母女情长”。

宁妈妈怕儿子听到,对她印象不好,立刻打哈哈,“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的辰宇现在定然有一个美好的家。”

宁爸爸就知道她会这样,根本懒得搭理她,让她直接把电话给儿子。可宁妈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如愿,还是扯西扯东。

宁爸爸在电话里吼了几声,要是你今不及时把孩子送回家,以后你就自己养,气冲冲爸电话挂了。

养儿子?这对一心一意只为自己考虑的宁妈妈来,怎么可能,立刻盘算着该怎么找借口送儿子回家。

宁辰宇看得出来自己妈妈的心不在焉,安静等待着她的下文,最后被她以时间太晚的借口送上了出租车。

宁辰宇坐在出租车上,回头望着自己妈妈,本以为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她会一直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远去再离开。哪知道,他刚上车,妈妈就拦了出租车离开了。他的心里怅然若失。

宁爸爸和儿子亲妈好歹生活了那么几年,对她秉性多多少少都是理解的。她这人最怕麻烦。要是把儿子塞给她养,她还不烦死。静待家中,等着儿子回家。

宁辰宇回到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宁爸爸当下虽没什么,但是心里却又给儿子亲妈记上了一笔。

但宁爸爸绝对没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儿子的亲妈会像个瘟神一样缠着他们,不死不休的。

宁妈妈当初只是随口胡诌自己得了重病,哪知道随口一的话,竟然成了真。

人啊,一得了病,就容易想起以前的好。这才发现自己亏欠儿子的实在太多了。她开始用尽手段纠缠宁家一家。

白妈妈可不是吃素的。家里好不容易在市区买了房,也装修好了。眼见着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这时候有人来抢,她当然是用倦身解数,扞卫自己的权益。

而远在乡下的时一,日子就要活得简单多了,也要快乐多了。

为了不让快升高中的她有学习压力,每放学,姥爷都带着她一起去河边钓鱼。两人回来就一起跟着姥姥做饭、浇花。吃完饭,三个人一起去河边散步。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无比舒心也无比的惬意。甚至让她有了些懈怠的感觉。

直到她在雨夜里,撞上了拎着行李箱而来的少年。

少年浑身湿透,头发软踏踏搭在脸上,脚上满是泥泞,裤腿上也都是泥,整个人显得狼狈无比。

姥姥姥爷对这个便宜孙子是认识的,正是因为认识,才震惊他的到来。

穿着奶奶自制的棉质睡衣的时一就这样站在门口,愣愣地望着他,望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她没能想到再次相见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情形。

少年见到她,如找到家的孩子,一把丢下了自己的东西,狠狠抱住了她,如抱住失而复得的珍贵玩具。

时一高高扬起自己的胳膊,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背,却又被他们之间隔着的生疏的三年距离所阻挡,尴尬地扬在空气里。

“我只有你了,时一。”少年在她耳边吐息,滚烫的泪滴混合着雨水落到她的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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