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 回门(二)
屋子里,苏叶和李氏两人着悄悄话,苏叶搂着李氏亲切的唤了一声,“阿娘”,缓缓道:“明日我和夫君就要去药云谷待一段时间。”
“药云谷?”李氏颇为好奇道:“姑爷不是要上京赴任吗?怎么现在还要去药云谷,难道你师傅有什么要紧的事?”
苏叶笑道:“不是,师傅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是七殿下,他上书给官家让夫君留在他身边一段日子。”
“七殿下?”李氏更为好奇了,没想到白默竟然和七殿下相识,她虽然不知其中有何干系,可怎么听着都还不错的样子,遂乐呵呵的笑道:“好好,你们辈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就好,阿娘老了,也不掺和了。”
“阿娘,您还年轻呢,怎么总是把老了挂嘴边,女儿可不喜欢。”苏叶嗔娇道。
李氏闻言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
午饭之后,苏叶带着白默来到自己的揽华阁,这是白默第二次进入她的闺阁,记得上一次是夜访,黑乎乎的除了窗柩前透出一丝光亮来,什么都看不到,更别院子里的格局陈列了。
今日阳光正好,他环顾四周,院子里除了一棵在微风摇曳中的老桃树,花坛里空荡荡的,倒是一旁的园圃里倒是有不少开的绚烂多啄不知名的花,红的蓝的黄的……足足有一大片。
苏叶见他在园圃前停了下来,爽利道:“怎么样,这些花儿是不是很好看?”
白默俯首蹲了下来,轻轻的采了一朵蓝色中带着点点白色的花,抬头看着苏叶道:“这花单独看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这么多花成片的开起来倒是别有一种美丽。”
苏叶乐道:“那是自然,这些花虽然不比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玫瑰的精致优雅更别百合的清香淡雅,可是我就是独爱它的平凡却不孤独。”
白默微笑着颔首,嘴角弯曲似月梢。他伸手去刮苏叶翘得很可爱的鼻子,眉眼间俱是浓浓的情意,嗓子低沉得好似陈年美酒:“娘子的是自己吗?”
苏叶低首望着成片的无名花,笑靥如花,微红了脸颊,低声道:“夫君以为呢!”
白默心里软得几乎化开了,“娘子,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永远不教你孤独,我喜欢这些虽然不起眼可是生命里顽强的花,也喜欢她们多姿多彩的颜色。”
“走,,带你去看看我的闺房,虽然没有一般姐的精致倒是有几样好玩的东西。”苏叶一脸兴奋的拉着白默往里走。
绿丝见了,立刻拉着还要跟着他们往里走的喜红,低声道:“喜红妹妹,咱们在这里守着就校”
“可是,他们,我……”喜红语无伦次道。
绿丝立刻打断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抓了一把葵花籽递到她的手中笑道:“喜红妹妹,咱们就好好守在这里,嗑会瓜子就成,姐姑爷在里面着悄悄话,咱们在里面夹着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
喜红闻言,想到那一日她取元帕的情形,脸色微红,赶紧收回脚步安心的跟着绿丝姐姐一起话着家常磕着瓜子,好不悠希
“绿丝姐姐,夫人看着很温柔,一点也不凶狠呀。”喜红凑近绿丝耳边轻声道,她想到那一日白太太交代的那些话,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两的相处,从没见过夫人朝谁发过怒,也没大声嚷嚷呀。
绿丝听喜红语气里的意思似乎听到些什么,她赶紧又抓了一把瓜子递到她手里,这才缓缓道:“我家姐可是最仁慈的,我从很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从未打骂过我,不知喜红妹妹方才的那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喜红连连摆手,笑道:“没,没,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绿丝哪里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叹了一口苦气,可惜道:“唉,我家姐虽然仁慈,她倒是有一个习惯,一旦有下人触犯,别一次机会,就是半次也不会给的,哎哎。”
喜红闻言紧张道:“绿丝姐姐你方才姐这个习惯到底是什么?”
“没,没,我只是随口而已。”绿丝学着喜红刚才话的样子故意重复道。
喜红心下了然,赶紧笑着凑近绿丝,见四下无人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太太交代的,夫人脾气古怪,对下人狠厉,咱们这些奴才听了都害怕,若不是公子让我服侍夫人左右,我是万万不敢的。”
绿丝“哦”了一声,她可得赶紧告诉姐一声才行,没想到这个老婆子的心这般狠,姐才刚刚嫁过去,她倒算计起来。
喜红见她还在神思,赶紧碰了碰她,心翼翼的问着:“绿丝姐姐,您刚才夫人那个习惯到底是什么?告诉我以后,我好规避。”
绿丝其实刚才只不过随口那么一,故意套她话的,此时听她这么一问,倒是在努力思索起来,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当即严肃道:“绝不要背叛夫人,否则……”
“背叛?”喜红被绿丝突然做的那种抹脖子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念念有词,在心里牢牢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背叛夫人,切记切记。
屋里,白默正在桌子前看着苏叶上学堂时写下了字帖,他随意的翻了翻,除了一些古诗词其中女戒最多,他抬头望着苏叶,称赞道:“娘子,果然贤惠,单单女戒就写了这么多。”
苏叶理着自己的梳妆盒,看着能用的首饰带上几件,她闻言苦笑道:“还不是让阿爹给罚的,成亲前一日,我阿爹突然把我这些年罚抄的字帖都给我拿了过来,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写下这么多,唉,着实可怜。”
“还别,你阿爹也是用心良苦,其他的先不提,娘子的字迹倒是一张比一张工整娟秀起来,可见颇有成效。”白默仔细的比对着,感慨道。
苏叶不以为然道:“你这是风凉话,可知我被罚抄这些女戒的时候可都是住在祠堂里的,这一年三百六十五,你算一算我到底多少时间是住在祠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