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一波三折(十二)
看热闹的人被白老爷打发走了,他眉目慈祥对着苏叶着歉意的话,白默也在一旁帮衬着,正在这时不合时夷叫骂声又传了出来,“白默你还不快进来,难道要看着为娘死给你看吗?”
白老爷话到一半听到院子里面的叫骂声,只觉得一张老脸快挂不住了,对着苏叶一脸歉疚道:“苏姑娘,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咱们家这……”
白默原本打算不理先冷着她,可是白母闹得却越来越厉害,哭喊地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苦操劳一辈子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我的老爷啊!”
“叶儿,你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白默听着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苏叶坦然一笑道:“白公子,你也看到了,你们白家的门槛太过金贵,不是我这样一个乡野女子能进来的,你我的亲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了你送过来的礼回头我就着人送还回来,只是劳烦你和我阿爹阿娘一声。”
白老爷见苏姑娘的决绝转身离去的背影更是毫不留恋,可见是真的伤了心,见白默还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立刻推了他一把,“愣着干嘛,还不快追去,你到底还想不想娶人家姑娘了!”
“想,只是母亲这边?”一边是自己即将成亲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他一时不能兼顾而烦恼不已。
“你母亲这有我呢,去吧。”白老爷见他磨磨蹭蹭的急得不得了,这事要是搁在自己身上早追过去了还能左思右想的,这孩子读书那股聪明劲都跑哪去了,唉。
白老爷见他追去了这才悠悠荡荡的抱着锦盒进了家,白母手里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有一声没一声的哭着不时偷眼瞧着外面。
突然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原以为来的是默儿,无比幽怨的半掩着面哭喊道,可是半响也没见他来安慰,又移开帕子定眼一瞧这哪里是自己的儿子,分明是白田雷,当即停了哭声问道:“默儿呢?”
白老爷无比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回道:“他啊,当然是去追自己心爱的姑娘了,怎么?你要是还想喊几嗓子就尽情喊吧,反正现在清山城无人不知今年的新进探花郎的母亲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
“你,你什么话呢,是她不要脸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白母怒气冲冲的起身大声对着白老爷嚷道。
白老爷此时也懒得与她再多言,只冷冷道:“你就尽情的闹吧,等有一你把你儿子都闹烦了我看谁还会管你。”
“呵呵,怎么你白雷现在又厉害了,这才几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和隔壁的寡妇好上了?”白母一脸扭曲的望着他,一双眼睛仿佛瞪出火来。
白老爷闻言向屋外走去,憎恶的看着她犹如疯子般的歇斯底里不悦道:“张氏,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你知道你这样子多可恨又可憎吗!你怎么就成为今日这样子!”
“哈哈,那你倒是问问你自己啊,今日我的话撂在这里,只有我在白家一日,这个贱女人就别想踏入我们白家一步。”白母怒不可遏的扫了桌子上的茶碗,瓷器落地应声而碎。
苏叶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默儿品行才学样样拔尖如今又是探花郎入翰林院,想要什么样的千金姐不可,非得要她这么一个穷夫子家的女儿,还是一个没羞没臊的东西,如今就连白雷也替她好话,自己如何能忍得了。
白默一直跟在苏叶身后,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也不近敲能彼此看得见的距离,苏叶几次回头狠狠的瞪着他,,可白默似乎就跟没事人样,随你怎么着。
苏叶实在被跟的急了,她定住脚步,对着他大声喊道:“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叶儿,如果你愿意,我愿意跟到你到涯海角。”白默深情的望着她,脱口而出道。
苏叶不为所动,只懒懒回了一句:“白公子,这一句话你已经过好几遍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相信你吗?”
“叶儿,我知道这一次是我母亲不对,可是她是我母亲是生我养我的人,我作为一个儿子我除了忍让还能什么,况且我们成亲之后就可以上京赴任,你与我母亲自此相隔两地,彼此此之间无甚联系。”白默一字一句解释着,只希望她也能理解一下自己的苦楚。
夏日的尾声在一片片枯黄的落叶里进入了初秋,苏叶站在一颗壮硕的梧桐树下,一片梧桐叶轻轻的从树上飘飘荡荡落了下来,苏叶伸手接过,她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上的梧桐叶,只见枯黄中还夹杂着些许青绿不由的叹息一声。
“白默,你母亲的事并不是最主要的,我只是在乎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如果今日和你母亲争吵的是柳意儿你还会如此无动于衷陷入两难抉择吗?”
白默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沉声道:“叶儿,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那一你所见到的就是一个误会,你到底要我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
“多少遍?”苏叶望着空随手将手里的那片枯叶抛了出去,梧桐叶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美丽的弧度落在一片污泥中,她弯腰把梧桐叶从污泥中捡了起来,对着对面站着的白默苦笑道:“阿默,您看它脏吗?”
白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手里沾满泥垢的叶子点点头道:“脏。”
“是吗,你也觉得脏对不对?”苏叶这一次毫不留恋的随手将叶子扔了出去,继续道:“你和柳意儿之间的苟且就像我刚才扔出去的梧桐叶,脏。”
白默震惊不已的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沉言道:“苏叶,是你自己心里肮脏,请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样龌蹉不堪。”
苏叶不怒反笑道:“既然白公子也觉得我是这种龌蹉不堪心里肮脏的人,何必要一心求娶呢?”
“你,叶儿你不要这么三番两次的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每一个饶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愿意娶你,你也愿意嫁我,如今亲事在即又何必再节外生枝。”白默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