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噩耗

自从那日被苏老爷关进祠堂里后，苏叶已经三个月没有出去过，身边的丫鬟全被苏老爷罚了去，谁也不敢过来看她，就连母亲李氏也只来过三次，倒是苏老爷身边的柳姨娘时常过来瞧她，为她带点好吃的话解解闷。

“柳姨，你怎么才来呀？”苏叶一个人待的急了，等了好半才看到柳姨娘款款而来。

“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么急，我这不是等着你阿爹不在府里才过来的嘛，要是被你阿爹发现了，你以后可就别想再念着这些好吃的。”柳姨娘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把食盒里的一盘红烧肘子拿了出来，又端出一盘酥芝麻软糕，一一摆好。

苏叶迫不及待的拿起肘子就啃了起来，一边啃着一边赞道：“好吃好吃。”

“慢点吃，看把你馋的。”柳姨娘看着她吃的这么香心里也欣慰。

饭饱之后，苏叶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道：“此生足矣。”

“这就满足了，你难道不想你心上人了？”柳姨娘忍不住打趣。

苏叶顿时羞涩起来，“柳姨。”

“好了，这里是祠堂，可不能些不中听的，否则老祖宗们怪罪起来，咱们这些女子可担不起。”柳姨娘指了指那些肃穆的牌位道。

苏叶可不管这些，“柳姨，你我这都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阿爹有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柳姨娘心疼的摸着她苍白消瘦的脸蛋，“唉这些吃了不少苦吧，以前那圆润的叶上哪去了？”

苏叶并不觉得辛苦，只是这么多都不曾见到白默，她的心里就跟猫挠着似的，“柳姨，平日里阿爹最喜欢你，你到底有没有问呀？阿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柳姨娘叹了口气，左顾而言他，劝慰着：“叶，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事都不能如我们所愿，我们何必执着于此呢？”

苏叶听着柳姨娘话里有话，心下一沉，“柳姨，你刚才的什么执着于此什么意思？”

“没事，我就随口，对了，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柳姨娘害怕她再这么追问下去自己就得合盘托出。

苏叶好不容易等来柳姨娘，哪里容她这么快就走，很显然柳姨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平日里她一向爽朗大方，话利落干脆，何时这么遮遮掩掩过。

“柳姨，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苏叶挡在祠堂门口，柳姨娘没法越过，她不忍心的看着她。

苏叶再三祈求，柳姨娘拗不过她，叹了叹，“叶，我了，你待会可得冷静，知道吗？”

苏叶再三点头，柳姨娘这才松口：“听白家来人提亲了。”

苏叶闻言睁大眼，“白家，这清山城白家不就是白默家吗？”

柳姨娘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咱们家？是不是父亲为我和白默定亲了？是不是？”苏叶手舞足蹈的蹦到柳姨娘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臂想要确认自己预想中的答案。

柳姨娘怜悯的看着她，可是她迟早得知道，早点知道早点死心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摇摇头一字一句道：

“白家求娶的是你姐姐苏木。”

苏叶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姨娘，“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我和阿爹的我喜欢白公子，怎么可能是姐姐？”

柳姨娘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立刻抱住她安慰：“叶，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的喜欢也许只是青春的一场悸动罢了，谁没有过，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我喜欢他，是打心里的喜欢，我喜欢他走路的样子，我也喜欢他沉默的样子，他的所有我都喜欢。”

“可是他也如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吗？”柳姨娘不想这么早就打破一个女孩子最纯真的欢喜，可是她不得不提点她。

苏叶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喜欢我吗？”她扪心自问，他也喜欢过她吗，她不知道，他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表露过心声，即使那段日子的偶遇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走路，只有她一个人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依旧沉默。

偶尔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笑意，都会让她高兴半，她糊涂了也疑惑了，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一个饶独角戏吗？而他或许从来都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苏叶挣脱柳姨娘的怀抱，不断向后退着，直到自己碰倒了放在屋角的椅子这才停了下来，她弯着腰缓缓蹲了下来，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可是柳姨娘再三的确认下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一切，她想哭可是一滴眼泪也不曾樱

这个漆黑的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