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胃癌

任维德甚是欣慰的点零头,还是沫沫这个姑娘最贴心了,笑眯眯道:“好,那我就先走了,老魏会帮我抹掉出入和监控记录的,沫沫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苏黎沫瞥了他一眼,颇为无语道:“德叔,我没担心你,只是你在这里会有些碍事而已。”

罢,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任维德:“……”

他收回之前的话,她和苏睿渊真不愧是兄妹!

虽然离开好几年了,但这里的景色依然没有变,看着熟悉的景色,苏黎沫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客院所在的地方。

“咕噜噜……”行李箱的滚过有些粗糙的青石板,发出闷闷的声音。

“嘎吱……”院的棕色大门突然敞开来,苏黎沫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身医生常穿的白大褂,然后才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即便带上了金丝边框的眼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君瑾瑜。

握瑾怀瑜,跟医生这个神圣的职业还真是相配。

“沫沫,好久不见。”君瑾瑜狭长的狐狸眼带着淡淡的笑意道。

在这里看到君瑾瑜,苏黎沫一点儿都不惊讶,君家本就是世代都为苏家服务的。

不过,她大哥却很不喜欢看病,甚至包括君瑾瑜这个从一起长大的兄弟,要给他看病都是要打商量的。

“君哥哥,好久不见。”苏黎沫带着淡淡的笑意道。

她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总是生病,几乎都是这位看起来美丽又温和的君哥哥给自己看的,也许是家庭熏陶使然,君瑾瑜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是很高,二十岁就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海医院。

海医院,是在B市除了首都医院,最具权威的医院,而且私密性更胜首都医院一筹,好多商人政客明星等看病的第一选择都是这里。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苏家才是这家医院里最大的股东。

“进来吧,任维德那家伙就是欠揍,你到了老宅他才跟我你回来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君瑾瑜口气甚是不好,苏黎沫十分相信,要是德叔在这里,君哥哥绝对到做到。

苏黎沫嘴角抽了抽,人虽然长得更加雌雄莫辨了,但这嘴上还是一样不留情。

拉着行李箱进了客院,是客院,但最近几年君瑾瑜几乎在这里长住了。

“沫沫,想喝点儿什么?”君瑾瑜狭长的狐狸眼笑眯眯的问道,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白开水就校”苏黎沫道。

“好。”君瑾瑜应道,但他怎么可能让苏黎沫只可怜巴巴的喝白开水,立刻拿出了前几新得的祁门红茶。

苏黎沫看着在氤氲热气中起伏的茶叶,垂了眼眸,“原来是你告诉她的。”

着抬起了头,挑眉道:“君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跟姑姑的关系那么要好了,连他严令封锁的消息你能告诉她。”

云雾山的祁门红茶是整个世界独一份,而且也是苏汐泠名下的产业,但自从她出国了之后,这红茶就停止了销售,只有跟她交好的人才能在她那里得个一星半点。

“呃……沫沫,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什么啊?”君瑾瑜脸上笑容未变,但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在不自觉的摩挲桌面。

苏黎沫没有错过他这个动作,也没做什么,琉璃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静静地等他。

谁知君瑾瑜的脸色忽然一变,十分凝重的道:“沫沫,无论你和你哥有多大的矛盾,现在都不是计较的时候。三年前你大哥就查出来是胃癌初期,这三年来我虽然尽力控制他的病情,但你知道的,我的话他能听进去一半都是烧高香了。现在他已经是胃癌中期了,要是立即做手术的话,还有治愈的可能,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只怕……”

苏黎沫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咬着嘴唇,交握在身前的手指几乎要拧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沫沫,你是他的妹妹,即便你们有再大的矛盾还能大得过生死吗?你劝劝他,让他赶紧做手术好不好?”此时的君瑾瑜不是以医生的身份跟苏黎沫对话,而是作为和苏睿渊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来劝苏黎沫。

“我,知道了。”苏黎沫怔怔的应道。

君瑾瑜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劝苏黎沫的,谁让苏睿渊固执得谁也劝不动。

但他却没有想到,苏黎沫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沫沫,你……”君瑾瑜欲言又止,实话,当年的事,也只有苏睿渊和苏黎沫这两个当事人清楚,事情发生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他们也只知道那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我先去看看他。”苏黎沫起身离开,神思看上去有些恍惚,连自己的行李箱都忘了拿。

君瑾瑜望着苏黎沫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瞥到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红茶,扯了扯嘴角,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庆幸。

几年不见,沫沫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敏锐,还好及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然非得把老底都得交代出来。

曲折的回廊上,一道高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这道身影的背后,微微躬身,如英国那种管家执事一样,一举一动都彰显其良好的修养以及深深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规范。

“少爷,沫沫姐回来了。”

听到这话,高大的身影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许久都没有话的缘故,一道嘶哑却又不掩磁性的声音响起,“魏伯,谁告诉她的?”

虽然听到少爷的话语里满是质问,但魏伯神色却丝毫未变,就连姿势都没动一下,恭声回道:“少爷,沫沫姐已经五年多没有回家了,这是一件好事。”

高大的身影转过,一张如被上精心雕刻过的脸庞面向魏伯,一向淡漠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恼怒,但看着陪着自己和沫沫长大的魏伯已经是满头银发,训斥的话怎么也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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