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惹是生非的猴子

这环已经化龙,哪怕是蛟龙,对于净欲师弟来亦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只是现在环已经陷入修炼,吞吐着这寒潭上方的地灵气,净欲师弟百无聊赖,只好让凤九等人席地而坐,开始修行,这环没醒过来,单单靠三蛇也不可能横渡这海域,净欲师弟也只好在这呆着。

好在就是这蛇岛虽然到处都是怪石嶙峋,风景也还是不错,只是那满山偏野的腥臭味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只不过众人都算是修行之人,对于这些东西倒不是很在意。环吞吐之中喷出的灼热龙息,却是不停燃烧着那空中浮游的杂质,蛟龙虽然是类龙,却也是无垢无尘,跟净欲师弟一般。踏入了凝神之境的修士,已经超脱凡体,这周围的环境与修士本身的气息紧密相连,蛇岛作为环起初的休憩之地,本身就与环自身的气息相关,现在环正是踏入蛟龙一脉,却是被自身的龙息感染着。那些书人所的步生莲花口吐芬芳的修道之人,的正是这个道理。好像那西姥庙当中早就已经踏入凝神境的净灵师姐,便是自带体香,不施粉黛亦是惊若人。这不单单是她生丽质,更因为本身修为已至凝神。而那邋遢老道瑶庭真人,虽然一身破败道袍,但靠近之时却没有其他杂味,依旧是一阵幽香。

净欲师弟亦是如此,只是这本身体香如何自己难以发现罢了。这蛟龙之躯所散发的一股股如火血气,炽热之中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很难清楚是什么味道,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而那经要之中所记载的修道者什么时候会身出恶臭,除了修炼邪魔外道之人,就是那佛经之中所谓的人五衰了。

人五衰,指的是寿元尽头所出现的五种异象。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体生臭秽,不乐本座。这是五大衰相,凡人已有与之相似之处。那行将就木的老者,身体之上自然而然的出现一丝异味,并且坐不住,想要到处走走看看,正是此种衰相的表现。

这蛇岛之上,普通海蛇在环净化之时死伤大半,净欲师弟亦是得上悲悯饶修道之士,所谓众生皆平等,这海蛇虽然普通,但亦是死于非命。修道之人虽然修的是道,走的却是逆之路,少做杀孽却不是不染杀戮。这上下数千年亦有着以杀入道的妖孽。佛修讲究不做杀孽,但亦有着罗汉发怒,浮尸千里典故。只是这种因得果,那些个海中生物或者陆地生灵被人类吃的还少啦?净欲师弟不是佛修,不做那吃斋之事。在净欲师弟看来,不管动植物都是有灵,那些秃头和尚,真要计较,岂不是连青菜都不能吃了?你想啊,植物也是知道痛的好吗?既然上注定,那就心安理得,那才是大自在的境界。

生灵生灵,灵之一字道出许多。那普通海蛇虽灵智未开,却亦是有灵。净欲师弟左右无聊,便盘膝坐地,朝着那漫死去的生灵诵起了渡魔经。只是这一次便没有功德之光这种逆好机缘了。

诵完渡魔经,这空气之中的异样却是少了些许,净欲师弟又是百无聊赖起来。只得原地打坐修炼。

另外一头,马家庄园今迎来了李家姐弟,李清儒带着李清月身后跟着方存鑫,方存鑫身后又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物,这家伙净欲师弟当初见过一面,只是当时闹得不太愉快,被净欲师弟一巴掌打的头破血流倒地昏迷,正是那沈旭阳的表弟,外号猴子的曾滨。

只是这奇怪的组合来到马家庄园,让马豪廷觉得有点新奇。深市的公子哥们基本上分成两个派系,一个与马家走的比较近,一个与沈家走的比较近,这李家姐弟与马骏是好友,李家更是马家的世交,那方存鑫与马骏也走的挺近,至于这曾滨,以前跟马骏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最多就是互相打骂一番。当然这是以前,由于沈旭阳和马骏同为净欲师弟的弟子,现在马家沈家??之中却是有了团结一致的趋势。

这几个辈,倒是不至于让马豪廷出门迎接,那保安将四人带进会客室的时候,马豪廷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李清儒等人。

四人来到这会客室以后,对着马豪廷施了一礼,随后才出来意,李清儒虽然是李清月的弟弟,但是作为李家长子,这一行人之中显然以李清儒为首。

“马爷爷,不知道沈少和马少在不在?我们找他有事。”李清儒儒雅的声音缓缓问道。

“那两个子吃完午饭就跟着大师出去了,去哪我也不清楚,你们没打电话?”马豪廷问道。

李清儒摇了摇头,道:“打了,只是打不通,是不在服务区。”

马豪廷一愣,不在服务区是几个意思?要知道现在网络覆盖了整个华夏,难道这师傅几人还浪出国外去啦?想着,马豪廷掏出手机,不死心的打了马骏的电话,随后电话里面便传来一声女性的机械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马豪廷皱了皱眉,放下电话以后问道:“你们找他俩什么事?”

李清儒皱眉想了想,随后看向那个脸色难看低头不语的曾滨,道:“这事还是得他来。”

马豪廷随着李清儒的目光看了过去,这尖嘴猴腮的家伙他知道,是沈定海那老家伙的亲戚后代。

被称作猴子的曾滨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一次他惹出来的祸可以是大到没边儿了,曾家靠着沈家在深市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这暴发户一般的曾家上下所有人对外都是一副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模样,只是这一次曾家坐蜡了,碰上了硬钉子。沈定海那边他们又不敢,生怕惹得沈定海发怒,停掉曾家的一切资源,这对于曾家来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只是这事情跟马家了,马豪廷会不会跟沈定海,猴子心里也没底。不过现在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曾滨权衡了一番,一下子从座位上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马老,这次我死定了,就只有表哥和您可以救我了。”

马豪廷被曾滨搞得有点发懵,这些世家公子哥本就生性薄凉,自己在外面惹了祸,家里人给擦屁股,家里擦不聊,就会去找更大的靠山,而这家伙却不去找沈定海,找自己和沈旭阳搞什么?心里想着,马豪廷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滨这才哭哭啼啼犹如媳妇一般,道:“是这样的,前几我跟一群朋友出去海边玩,遇到一个美女,原本想着一亲芳泽,谁知道这美女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男子,我们多了几句就动手了,只不过我们人多,把对方打了一顿,那女子也被我们带走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马豪廷双眉一皱,略带怒气的喝道。这些家伙,在外面为非作歹,最是让马豪廷看不起。马骏大家教严格,不像这些人,在外面胡来。

“然后我们就把她带到酒吧,灌了不少酒……”曾滨畏畏缩缩的道。

后边的事情,马豪廷不用曾滨也是心里清楚,一拍沙发,道:“重点!”

曾滨被吓了一跳,用那更加哆嗦的语气惶恐道:“后边完事了,没想到那男子来头极大,据是龙虎山的人,现在找上门了,我们侮辱了他的女朋友,是那女的回去以后要死要活……”

“哼,活该。”马豪廷怒哼一声,这曾滨行事,的确是该死,这件事情自己毕竟是外人,看不过是看不过,但毕竟都是深市的圈子。龙虎山的人自己也认识,沈定海想必也有关系,这件事情自己倒是没必要出手,沈家的事情让沈家自己解决罢了。想到这里,马豪廷继续问道:“那个女的什么身份?”

“那个女的就是京有名气的交际花,本职是一个空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得那龙虎山的男子神魂颠倒。”方存鑫作为深市有名的花花大少,更是娱乐公司的老总,朋友亦是遍布华夏。一番了解之后就查出了那女子的身份。不得自己的朋友圈子当中就有着跟着女子春风一度两度三四度的人在。

只是这高级交际花,曾家的实力她们也看不上,平时更是大隐隐于市,不出来没人清楚。方存鑫本身也认识这么一两个,只不过他的手不曾伸到京那么远的地方去罢了。

“这是我帮不了。”马豪廷听言以后火气消了一半,交际花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但自己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交情不深的家伙得罪龙虎山。只听得他继续道:“这事你还是找老沈,毕竟他是你们家亲戚。”

“不要啊马老,要是给沈爷爷知道,那我们就完啦!”曾滨如同听到噩耗一般,泪眼花花的哭喊道。

“哼,你们当初强行带走那女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马豪廷冷笑了一声,道:“现在别人找上门了,自己没办法解决了才哭抢地的,有用?”

李清儒和李清月,包括方存鑫,都挺看不起这曾滨的,毕竟都是深市顶级大少,这曾家顶多就算一个二流家族,对于他们来一是身份不够,二是曾滨为人处世多被他们诟病。哪怕是方存鑫这种花花大少,对于女人都是彬彬有礼,从来不屑去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就他自己的话来,这都是屌丝作为,有失身份。

这曾滨无言以对,带着请求的眼光看向了李清儒等人,自己跟马家不熟,这次过来他可是求了方存鑫好久方存鑫才答应,只不过方存鑫没那么傻,自己带着人过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忽悠了李清儒两姐弟,一起过来这马家庄园。

“马老的是。”李清儒眼都不看曾滨一眼,道:“这次的确是我们孟浪了,上门打搅了马老休息,实在是罪过。”

着,李清儒便站起身来,躬身道:“这种事情,以马老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出面,本就是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们也是考虑不周,才猪油蒙了心,想要出手帮他一把。马老不要见怪。”

着李清儒便起身告辞,只是没等他们迈步,马豪廷便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会跟旭阳一声,毕竟是涉及到龙虎山,搞不好沈家会被牵连。沈定海那边我也会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曾滨一停,顿时心如死灰脸色苍白,这沈定海要是知道,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刚想开口,却被离他最近的方存鑫一脚踹翻在地。

“马老愿意帮忙一声已经是对你大的恩赐了,你还不知足。”方存鑫冷笑着了一句,随后转身朝着马豪廷躬身行礼道:“多谢马老了,这家伙跟我有点交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这龙虎山的事情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如果方家因为这个受到牵连,倒是我的罪过了。”

方存鑫嘴里着,只是这牵连对于他而言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曾家要是做出让龙虎山满意的赔偿,哪有自己方家什么事?再了,背后还站着一个净欲师弟呢。只是因为这个事情便让净欲师弟出手,方存鑫怎么想都觉得不值。

“欠债还钱经地义之事。曾家如果不拿出诚意,我看也走到头了。龙虎山能够屹立那么多年,岂是一个曾家能够比的。这是要是换做沈定海他们沈家,也不得不低头。”马豪廷道,语气十分严肃。

“是。”李清儒点点头,哪怕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李清月也不禁赞同,方存鑫年纪轻轻能够掌控方氏娱乐这个庞然大物,心思更是精明,马豪廷的话他也是深深赞同。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多谢马老。”李清儒再次行礼,随后带着三人走出了马家庄园。

一出了庄园门口,刚上车,方存鑫便对着曾滨丢下一句话,道:“今开始,我们俩算不得朋友了。”完,也不等曾滨话,一溜烟的开着自己那昂贵的跑车跑了。本就是各自开车而来,李清儒两姐弟也不愿多搭理,自己发动汽车便走了,曾滨愤愤的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心想着要怎么承受沈定海的怒火,一脸苦涩的上了自己的车,也开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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