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当年情
“居士。”净欲师弟站了起来，琉璃见状也跟着站起身，靠在净欲师弟身边。
“居士与我师傅渊源颇深，并有姻缘在身，当是晚辈师母。”净欲师弟一件正色，双手抱拳，道：“即是晚辈师母，见师母如见师傅。徒儿净欲，给师母请安！”
完，净欲师弟双膝跪地，朝着北辰若水深深一拜。
现在净欲师弟身边的琉璃见状，也赶紧朝着北辰若水拜了下去。
这一声师母，却是让北辰若水平静的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大眼睛瞬间通红，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
“好好好Ｃ孩子，快起来！”北辰若水这么多年以来也并不是真的封闭了内心，欣喜的道。
或许老爷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补偿我另一个孩子吧。北辰若水心里想着。
北辰老祖见到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不仅两眼一热，泛着泪花的眼睛朝着净欲师弟投去感激的目光。
“多谢师母！”净欲师弟和琉璃直起身子，朝着北辰若水一阵拜谢之后站了起来。
“师母，这是琉璃。”净欲师弟嘿嘿一笑，拉过琉璃的手介绍道：“我内定的媳妇。”
“师母好！”琉璃被净欲师弟弄了个大红脸，搓着手带着甜蜜又不好意思的问候道。
“好好好。”此刻的北辰若水心情大好，看着琉璃的目光就好像看自己儿媳妇一样，显然已经代入了师母的这个角色。
“师母，这位是凤九，凤家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净欲师弟介绍完琉璃之后，指着现在一旁的凤九道。
这一介绍，却是让凤九受宠若惊，毕竟在他自己心目中，自己是下人，奴隶。哪怕是净欲师弟刚见面的时候，也他是侍者。
但是，侍者跟佣人，奴隶，下人想比，好听多了不是吗？
可凤九没想到，净欲师弟还会特意介绍自己，并且是当着长辈的面。
“晚辈凤家凤九，见过北辰若水前辈。”凤九虽然惊喜，却也不失礼数，赶紧朝着北辰若水躬身一拜，道。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啊。”北辰若水看看净欲师弟，又看看琉璃和凤九，颇有老怀宽慰的感觉道。
介绍完琉璃和凤九之后，净欲师弟一屁股坐了下来。
“孩子，来跟师母，西姥庙那边如何了？这些年你们怎么过的。”北辰若水心安理得的冠上了师母的称号，对着净欲师弟问道。
“师母别着急，徒儿慢慢与您。”净欲师弟微微一笑道：“西姥庙现在就三个人，师傅，师姐还有徒儿……”
“哦？还有个女徒弟啊？”北辰若水笑道。
“是啊，师姐跟徒儿一样，都是孤儿。”净欲师弟点点头道：“师姐也是师傅从山下带上来的，不过师傅师傅，当时捡到师姐的时候师姐已经三四岁了。现在我们那里啊……”
净欲师弟带着回忆的目光，把自己所记得的西姥庙的生活趣事等，全部告诉了北辰若水，当然偷窥净灵师姐洗澡这种事情，净欲师弟可不敢出来。
从记事起的所有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出来，众饶心思都跟着净欲师弟的话进入了一个非常专注的状态，就好像这事情在他们眼前发生的一般。等到众人听到净欲师弟从山崖上掉下来的瞬间，大家内心猛的一揪，最后净欲师弟出自己被树枝挂住了，慢慢爬到悬崖底下，最后辗转来到深市之后，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孩子，你受苦了。”北辰若水有点心疼的看着净欲师弟道。一旁的琉璃更是两眼泛红，垂泪欲泣。
“这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完整无缺的坐在这儿呢嘛。”净欲师弟呵呵一笑道。
随后语气一转，净欲师弟朝着北辰若水问道：“师母，其实徒儿心里还是很疑惑，师母您先别介怀。为什么师傅当年要独自离开？哪怕把师母您带回去西姥庙也行啊。”
净欲师弟自问自己对瑶庭真人相当了解，他可以含辛茹苦的照顾自己和师姐，并不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北辰若水自然知道净欲师弟早晚会问到这件事，叹了一口气以后，她缓缓开口道：“当年的事，其实不上谁对谁错。”
北辰若水抬起头看着瓦房上的横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带着回忆的目光道：“二十年前，我的修为到了武师巅峰，只差毫厘便可踏入宗师。那一年，也正好是他第二次出现在京，挑战京四大家的最强者的时候。当时，父亲想让我见见世面，所以带着我一起，来到东方龙堂的比武现场。”
北辰若水着，双眼看了一下北辰老祖，却发现北辰老祖面带悔意，紧皱着眉毛。在他看来，如果当初不带北辰若水去的话，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北辰若水悠悠的声音继续道：“当时在东方龙堂比武场上，他一人力压我父亲在内的四大家主，那风采让我动心了。”
着北辰若水洁白无瑕的脸上突然冒起了一阵红晕。
“当时他身穿长袍，手执青峰，丰神如玉，当真是世间奇男子。”
净欲师弟听到这里，嘴角抽了一下，他完全无法联想到如今的糟老头子跟丰神如玉这种形容词有什么关系。
“到后来，比武过后，我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一开始他还不愿意，他的年纪做我爹都够了，怎么可以跟我结成伴侣之类的。当时我就想啊，他看起来最多三十岁，估计就是扯着慌让我知难而退呢，我当时也是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不管父亲和母亲的反对，一直追求着他。到后来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的都是真的。”
“他他所修习的功法跟我们武道者一脉不同，他是修道者，旨在长生。当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可面容还保持在三十岁左右。”
“后来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我们在一起了，又过了一年，我们的孩子出世了。而正是那个时候，事情也就开始了。”
北辰若水双眼含泪，呼吸逐渐急促，缓了好几下，才把眼泪给忍住了，最后声音颤抖的开口道：“那一，是中秋，八月十五，家人团圆的日子。而就在那一，我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了。”
“那一，正当我们在院子里赏月的时候，外面来了两个人，这两个饶装束跟古代人一样，自称来自护国龙庭十三家之一的唐家。他听到护国龙庭十三家之后，脸色巨变，跟着他们走到门外，声的议论着什么。大约谈了有半个钟，那两人起身告辞，而他却是一脸沉重的回到我身边，跟我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当时看他的脸色很难看，我也没有多，只是交代他万事心之后，便看着他走了。”
北辰若水呼出了一口气，继续道：“他这一次离开大概有半个多月，等他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坏了。原本仙风道骨的他一身是伤，头发也变得灰白，就好像从一个壮年瞬间变成了一个老头子。我看得出他擅很重，重到连呼吸都很艰难。只不过他显得很迫不及待，让我把孩子交给他，他得带回去西姥庙，而且时间紧迫，他不能停留，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一般。”
“当时我是不肯的，最后他以死相逼，最终无奈只能让他把孩子带走。而我却因为当时身居要职，无法离开，只能呆在这京之中，继续充当我守护者的角色。一个月之后，他再一次回来，跟我我们的孩子已经送到一个安全地方，而且他也必须跟我分离，不能再相见。否则，我包括我身后的北辰家都会有危险。”
“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骗我，想方设法把我的儿子带走，然后再跟我诀别。后来我询问他原因，他也不肯。所以我很愤怒，跟他大打出手。由于他重伤未愈，加上又处处手下留情，最终不敌，胸口被我打了一掌，吐血倒地，后来等他缓过来，跟我这一掌之后，他欠我的都还了，此后恩断义绝，就自己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后来，我心灰意冷，决心遁入空门，可父亲不肯，最终便在这大山之中建了这座瓦房，此后与青灯古佛为伴，了却残生。却不曾想，遇到了你。”北辰若水红着双眼，泪流满面的盯着净欲师弟。
“当年，怕是师傅真的情非得已，不得不跟师母你断绝关系吧。”净欲师弟叹了一口气之后道。
琉璃早已经梨花带雨，在一旁默默哭泣。凤九脸色沉重，双眼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我也想了，瑶庭他的确不是这样的人，其中有什么内情我也不知。”
“护国龙庭十三家，这名号我怎么没听过。”北辰老祖到今才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经过，于是开口问道。
作为京守护者的他都不知道，更不要其他人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北辰若水，此时开口道：“我也只是在那听过这个名号，之后无论我再怎么找，都找不到关于这十三家的任何信息。”
“这看来我们西姥庙也不简单啊。”净欲师弟过有所思的道，随后他转过头对着北辰若水道。
“师母，既然事情都已经明了了，您也不必在这里了，等到哪徒儿有办法回去西姥庙的时候，带着师母一起去找师傅如何？”
“不必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这里了。倒是你真的有心，就过来带我一起回去便是。”北辰若水摇了摇头，道。
“师母放心，徒儿定当到做到。”净欲师弟郑重的道，站起身，朝着北辰若水施了一礼：“既然师母想继续在这里住，那徒儿自当尊重师母的意见，如今色已晚，师母早点休息，徒儿过几日再来陪陪师母。”
北辰若水点点头，一脸欣慰的道：“孩子，你倒是有心，有空过来即可，不必刻意为之。”
“是师母。徒儿告退。”净欲师弟深深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带着琉璃和凤九便走了。
瓦房里只剩下北辰老祖和别沉若水两父女，北辰老祖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起身也走出了门口。
而北辰若水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最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瑶庭，你到底把我们的孩子送到哪里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