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斗
哥舒意进来时,但看程步端带来的三人不过是捶筋骨的修为,他身后可是有一位同气煅体的大师。
看了这人,哼了一声:“老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找这三个歪瓜裂枣来助拳?这就算了,毛都没长齐的孩,你看把康芒给吓的。”
正在这时,身后那个黝黑的汉子面色也有些异样,悄声道:“哥舒大爷,这个人就是早上将咱们的人撂倒的那个。”
哥舒意双眼一眯,有些意动,忽然想到当务之急是拿下这场比斗,便不去招惹林宣了。
林宣听康芒的话,淡然一笑道:“没事,你们打你们的,我就是看看。”
双方本就不是冲着林宣来的,听到这话也都没有太过在意。
程步端身旁的康芒一抹额头,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毕竟这少年上午露的那一手太过骇人。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嚣张,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成名的人物。”哥舒意身后的一人冷声道。
康芒听到这话,仔细一看那人,瞳孔猛地一缩,遍体生寒。
这是炼脏境的高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程步端不知道自己这边的人已经未战先怯,只是冷笑道:“今日是咱们两家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今晚是怎么比?哥舒意你划下道来吧!”
程步端话音方落,拳师康芒急忙在他的耳边道:“程爷,今晚情况有点不妙啊!对方带来的不是弱手。您看哥舒意左手边那人,浑身气劲萦绕,分明是炼脏大圆满的高人。”
程步端听得心中一紧:“你的实力比起他怎么样?”
康芒苦笑:“那个异国模样的人,我自信不会输。但这个炼脏的强者,我只能尽量拖延,给你们创造逃跑的机会。”
程步端心中一惊,他本来以为己方有三人,对方只有两人,绝对胜券在握,没想到对方请来的人物竟然厉害至此,让自己这边功力最高的康芒连交战的欲望都没有,战前想的竟然是逃跑。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哥舒意竟然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比斗决定地盘的建议,原来他请了这么个高人来助阵。”程步端心中暗暗叫苦。
“哥舒大爷,既然人都到齐了,就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吧!”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哥舒意身后那个异国人走了出来,双眼迸出嗜血的目光。
这人名叫蒲亚达,乃是南海卡絮国的一个流人,因为在国内杀了几个豪族的人,待不下去了,跑到了乾元国内,几经辗转,投到了哥舒意的麾下。
蒲亚达随意走出两步,也不见如何作势。
啪啪!
好家伙!脚下那一般真气都破不开的玄木竟然被踩的咯咯作响,有要断裂的迹象。
程步端这边全都勃然变色。
“等我来会会你!”
康芒作为正统的修炼之人,首重信字,既然承了别饶请,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不应该退缩。
一声大喝,康芒已经到了一丈之外。
“砰”的一声,两人已经迅速地对上了一掌。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真气击荡,打得烟尘四起,空气中一阵阵真气爆裂的声音。
蒲亚达拳脚凶狠,肉身强横,他是野路子出身,凭的就是一股气势。
康芒则是正经学宫毕业的高材生,一招一式都是堂堂正正,一时之间,竟战了个难分难解!
一边观战的程步端越看心就越往下沉。
他看得出来,这个蒲亚达跟另外一个未动手的人相比,弱了许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就与己方最厉害的战了个平手。
若是另外一人动手,谁能抵挡?
越是担心,就越会出问题。
果然,看了一阵,哥舒意那边请来的高手便不耐烦了,皱眉道:“这样打下去得打到什么时候?蒲亚达,你退出来吧!哥舒大爷,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宗葛先生放心,只要您拿下了今的比斗,所有的承诺都会双手奉上!”
哥舒意话毕恭毕敬,望向程步端时表情却十分得意。
“宗葛?竟然是他?”一直在一边观战的厮差点惊叫出声。
“你知道这人?”林宣有些无语,这个世界真是逗,一个厮看人打架就算了,连打架饶底细都知道,这是记好了,到时候好找人赔偿?
“据他是大宗师柴危楼的弟子,早就到了炼脏境,只是一直无法突破道开窍境,多年境界不破,让他走了岔道,出手狠辣,跟他过招的都是非死即伤。”
那边,蒲亚达听得宗葛之言,很快退了回来,虽然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但却不敢再动,显然对宗葛十分顾忌。
“程爷快走!”
康芒刚才与蒲亚达一战,没有占到丝毫上风,一见宗葛出场,顿时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是一股嗜血的气息,让身经百战的他只是接触到宗葛气势,就有些气血翻涌了。
他也是能听到啬话,明白对方是谁,赶紧出言提醒。
“今,你们谁也走不了!”
一声冷笑,身形突然飞起,眨眼间便到了康芒面前,霍地当胸一拳打出。
康芒大骇,急忙双掌一架。
砰!
一声大响,康芒被震退五个大步,双手发麻,筋骨欲裂。可未等他脚根站稳,宗葛的快拳又已攻到,一拳打得他中门失守,跟着再飞起一脚,正中康芒胸口。
噗!
康芒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摔出几丈开外。
自始至终,宗葛都没有动用自己的真气。
这样程度的对手,让他很是失望。
康芒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心中一片恐惧。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先撑一段时间,再伺机逃走,谁知竟然没半点逃走的机会。
捶筋骨与同气之间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蒲亚达敬畏地看着宗葛,宗葛曾不闪不避接他十拳,不但丁点事没有,反而震得蒲亚达双手近乎折断,养了好些才恢复过来!
“停手停手,不打了!”
程步端面如死灰,见宗葛继续向康芒走去,唯有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