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无声处与惊雷
这坤神山上,此刻并不是安静的,人多的地方,自然是声音也多,然而帮不上忙的人,也只是干着急,并且是紧密地注视着形势的发展,希望是能够有突破的时间和空间,能够伺机出动,助幽言和梨落一臂之力。
现在除开来猎猎作响的风声,还有的,就是此刻的兵戎相见的金属碰撞声。这不是演习,也并非切磋,刀剑无眼,伤人入骨,若是一不打紧,就是丢去了性命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是已经有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这种嘈杂的声响,不是不让人疑惑的。人群之中,离审剑阁出口最近的人最先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耳朵敏锐地一动,转头看着出口疑惑道:“什么声音?”
边上的人也是感觉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没有多久之后,其他人也是有所直觉,不是因为他们注意到了门口人的微小的动作——绝大多数人原先的注意力其实都是在紧张的战局之上,他们虽然是插不上手,但并不妨碍任何人对于这件事情的关心程度。毕竟,若是坤神山也颠覆了,那当真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最后放出来这么巨大的祸害,怕是要颠覆整个种族都是有可能的。
之所以转移了目光,只是因为这样的声音,实际上是变得越来越难以忽视,这声音太响亮了,以至于任何人都是无法忽略。为何是会有这样的声音,他们不知道。
转头看向审剑阁出口的时候,也是惶惑不解的目光。
而正在打斗的梨落,却忽然出手抖了一抖,也就是这么一个瞬间,让钦远觅到了机会,他反手一个禁制诀,梨落的手就又抖了那么一下,魂剑于是从她的手中掉落。
就是这个时候,现在若不出手,更待何时?
幽言在梨落不远处,看到这场景,当真是心里都是抖了三抖。他也顾不上防守也自身安全了,直接对着他的背后就是一击,他知道自己会落空,可是给自己妹妹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梨落快些避开!”
他当真是着急了,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他亲生的妹妹,那是在旁人看来的,然而,在他心里,也是绝对重要的人。凌泉想要攻击她的时候,她是直觉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里的发抖,因为他的确是不想要失去她。仅仅是想到的时候,心都是那般迅猛的疼痛,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发生。
梨落知道他的担忧,反应也算是快的,绕过死角的柱子,转而一跃而起,同时将魂剑召唤回来。
……幽言为她争取到了时间,她有些动容。
一抬头,看到的可不就是和幽言已经是猛烈战斗的凌泉。
这个凌泉,现在的实力,当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没有预料,现在交过手之后,才是知道了,原来他虽然是在暗处,从未将自己暴露过,但自己的实力,当真是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俩人联手,竟然也是没有占到任何的偏意。而且,现在的状况,实际上相当不容乐观,因为战局愈加是趋向于对他们不利,让他们越来月不可掌控的局势。
梨落第一次正是作战,于是不免有些吃力。她喘息了几口气之后,终于还是飞奔而去。
现在幽言需要她,需要她出手,即便是两个人都是有弱点,两个人的默契还算是可以,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挑大梁好得多。
幽言面对猛烈的进攻,的确是不讨好,然而他对于防守还是擅长的,始终是没有找到极其合适的突破的手段。
梨落以极其快的速度,怀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怒气,直接就是飞奔过去,然而,她的偷袭并没有成功,这个人忽然转身,刀剑晃眼,梨落这次却并没有那么被动,她低身在于是堪堪躲过,于此同时向后两个跟头便是避开来了这无眼的刀剑,众人纷纷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审剑阁之外,越来越响亮的声音,却无法让众人忽视了。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看爷爷我不收拾了你们!”
钦远看着这两个毛猴对于自己联合出击,心里其实是不屑的,但他们的联手的效果,确实是比单独解决要麻烦得多。他对自己是有信心,不过这样麻烦的场面其实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他不希望给自己找麻烦,而这种场景算不得是棘手,但是却足够让人觉得烦恼。
他觉得麻烦,却是不得不对付这种麻烦。
众人对于这茶局势是没有太过掺和的余地的,因为顾忌误伤了另外的坤神山上的两员大将,所以,即便是真的想要帮忙,也不能随意出手。
而原本仅仅是算是作为看客的众人,此刻却是开始行动了,不是原来木头人的状态,因为门口的声音已经是不能让他们忽视了。
他们纷纷移动,就是要去一探究竟。按理来说,坤神山不应该有这样的声音的,若非每月一次的擂台考核,其他的时候,应该是清净之地,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足够让人静心修行。
可现在的纷扰局势,确实也是真的。最近已经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众人虽然是觉得这事情不符合常理,但更加是不能为常理所容的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他们又怎能够掉以轻心?
或许是某一个自己疏忽的瞬间,有可能是导致不可挽救的结局。既然他们在眼前的这样的场景之下,已经是不能有任何其它的帮助,那么,若是能够解决外界的事情,也不失为援助一番。
……
“梨落,你刚才为何会疏忽?”
其实,对于刚才的场景,幽言是怀疑的,那个时候的她,似乎没有任何会让她失控的事情,而她的战斗状态,也还是稳定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
“幽言……你可曾看见师父了?”
“师父?”不得不说,她这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师父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