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马喜的忠贞
“放心这一次我可以一次把银子跟你结清,只要杀了吴峥你随时都可以走。至于以后你是想重振你血塘门,还是就处金盆洗手去做一个富家翁我都不管,而且如果是后者的话,山东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还可以帮你你已经死了。”
这样的条件田冲自然心动,不由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刁武茂笑道:“这自然得过几,等风声过去了再。”
谈完了生意,田冲便替田武茂处理他儿子的伤口,让刁思昆看起来像是畏罪自杀。
等做完这一些,田冲便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而整个刁府里也安静了下来,因为能跑的都已经跑光了,不能跑的刁武茂他不能跑也跑不了,不然他这一跑就成了畏罪潜逃。
没过一会儿大理寺卿王志便亲自带着人冲进馏府,整个刁府已经人去楼空,就在王志以为自己来晚了扑了个空时,却在书房里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刁武茂,正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抬头看。
只要抓到了正主,这事情就好交代,对于刁武茂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声,便带着人转身就走。第二便传出消息,刁思昆在家畏罪自杀。
而簸箕街的那场劫杀,也是刁思昆一手策划的,做为他父亲的刁武茂完全不知情。
这个结果对于吴峥来那自然是嗤之以鼻,荒诞的可以。但在朝中上却出奇的上下一致都认可了这一话。
没办法这事就拿王志来,真要动真格的追查起来他这个大理寺卿也有份,巡城的金吾卫也逃不掉,神策军,神武军镇守帝都的这两大军团都托不了干系。
与其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还不如就这样捏着鼻子认了,至于刁武茂之所以能逃过一劫,那是因为田中州十分的硬气,任是被密谍司的人折磨的五肢俱残,他硬是咬紧了牙关不住刁武茂的声身上咬。
田中州就是个怕死之人,这不过才刚刚用刑他就将血塘门的一切交待了个底掉,但是主谋刁武茂他却打死也不。
鸾九宫对此也不感到奇怪,这不他还有个儿子田冲还没死吗?田中州怕死,但他这种人更怕绝后,只要有人让他知道他儿子还活的好好的,做为一个聪明人他自然就知道该怎做。
所以接下来鸾九宫一面让人全力医治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的田中州,一面全力搜捕田冲的下落,只要将田冲的往他面前一扔,父子相见就不怕他不眨
勤政殿里皇帝武恒精神萎靡的坐在那里,因为他已经两没有嗑丹了打不起精神,但他依然还是坐在那里耐心的听着鸾九宫的汇报。
对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做皇帝的自然生气,但却也没有气的站起来拍桌子摔杯子,不是因为他没那精神,而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就是神都的现状。
他把一切都押在了吴峥身上,就是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一现状,不想自己窝囊了一辈子还叫自己的子孙跟自己一样窝囊。
对于鸾九宫的计划,武恒还是认可的,点零头便挥手让他离去。至于程节那些家伙想要的交待,整个血塘门的脑袋也勉强能交待的过去。
如今的大周朝野就是这么一个现状三方割据,只要事情能够勉强的交待得过去,那么大家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除非有一方有把握能一口吃两其余两家。
这种事对于武恒来,这么多年来他已经玩的熟门熟路了,所以他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而看上了那个今好不容易病愈前来当差的马喜。
“你的病终于好了?”武恒沉声问道。
马喜病了吗?他病个毛,不过是因为摊上了仙丹这难破事,让他不得不装病在家不敢在皇帝面前露面,虽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马喜也没办法啊!一方是皇后一方又是有帝师罩着的吴峥,他这个阉人被夹在中间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躲得了一算一了。
但当他昨夜得知血塘门在帝都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陛下为此动了雷霆之怒,还传了御医,这马喜便想也没想这病就好了。
因为他担心那些太监手脚笨伺候不了武恒,而火上浇油让武恒气上加气,给气坏了龙体。
所以他便硬着头皮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不得不武恒用他还真是用的顺手,而马喜这个贱骨头伺候起皇帝来,也是伺候的得心应手,更是为此而乐在其郑
要不是刚刚武恒的目光跟刀子似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看着武恒的背影心里还在感慨恍如隔世呢!
马喜的心头跳了一下,他心里也明白这事总是躲也不是办法,既然躲不掉那就干脆认了吧!
于是啪的一声就跪在霖上,满含热泪的望着武恒道:“陛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完便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武恒好像也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哭丧,皱了皱眉道:“不要哭了,哭的朕心烦。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武恒看来这老奴才多半是弄丢了他的仙丹,所以这两才躲着自己不敢见自己。而这两武恒也想看了,那些仙丹丢就丢了呗!看在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大不了就上无极观叫田道长给自己再炼一些就是了。
马喜抬头道:“陛下,那仙丹……”
武恒一听仙丹二字,嘴角就不由微微一翘,暗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老奴才还真是把自己的仙丹给弄丢了,至于偷吃量这老奴才还没这个胆。
然而接下来的话武恒却被震住了。
“陛下那仙丹……那仙丹跟本就不是什么让人延年益寿的仙丹,而是如食砒霜的剧毒啊!”
武恒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在马喜的面前来回渡步道:“你这奴才,仙丹丢就丢了吧!朕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也不为难你,但你刚刚的话那是欺君你知道吗?朕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欺骗。”
“陛下,老奴不敢欺瞒陛下。”马喜他不敢拖它人下水,就算这仙丹是药的事皇后,帝师还有吴峥那子都知道,但他不敢啊!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所有的黑锅自己一个人来背,田笃清那王入蛋若是想要与自己不死不休,那老子就跟他拼了。
于是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五气朝元丹道:“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找只畜牲一试便知老奴的话是真是假。”
武恒看见马喜手里的五气朝元丹,眼睛不由自主的一亮,这玩意儿他可是足足想了两了,正想伸手将它抢过来,却一听见马喜的话他伸出的手不由僵在了半空。
“你这东西是毒药?”武担指着马喜上的五气朝元问道,看起来有点像是缓解自己刚才的尴尬。
“老奴不敢欺瞒陛下,陛下要是不信的话,老奴这就可以叫人找只畜牲来当场验丹。”
武恒点点头,于是接下来他便自己家的御花园里,看见了一只鸡被当场毒死,一只麋鹿被毒的口吐白沫,一只吊睛猛虎被毒的在地上直哼哼。
武恒要是听不得那猛虎跟只病猫似的在那里直哼哼,于是善解人总的马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下的仙丹一股恼的全都灌时了那只老虎的肚子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头吊睛猛虎就彻底的不动弹了。
武恒手边的茶凉了,他的心更凉。
“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