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后

“明寒姑姑,你我是不是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呀?为什么他们都不管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他。他们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慕未曦自重生以后,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父皇和母后,她的事当真是全权都交给许妃管了。可是都住在皇宫里,难道就真的做不到低头不见抬头见吗?

明寒不知道该些什么了,曾几何时她也是有些同情慕未曦的,可是谁又不是苦难人呢,慕未曦好歹还挂着公主的名声,再不济也不会流落街头。

“公主切不可妄言,奴婢就当做没听到。“

她更深知慕未曦的这些狂悖之言若是被别人听去,只怕她便是杀身之祸,她还想着多活几年,所以不该听的,她不愿意听。

慕未曦只得选择闭上了嘴,这人心冷漠向来如此,是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明寒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了慕未曦一个人。

慕未曦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饭菜陷入了一阵的沉思,她大意了,她不该轻视任何人,哪怕是一个渺的人。她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她以为她重生了就可以傲视一切,殊不知她一无所有,依旧还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可就是因为这样,让她更加期待手握权力。

那是一种欲望,是多年来几经沉淀,而厚积薄发的贪念。

她受过了太多的委屈,有过太多的无奈,只因为她依附于人,所有得到的只能靠着别人,可这一次她不要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第二,一大早许妃就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出现了,什么都没,拽着慕未曦就走。

慕未曦很是不知所措,她那时候是听着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的,都还没有睡醒。

许妃拉着她一路到了凤栖宫,还没进主殿就听见了里面孩子的哭闹声,她无需多想就知道那个哭闹的孩子是谁,皇后的寝宫里面住着的也就只有她那心爱的的儿子了。

许妃拉扯着慕未曦进到了主殿,一进门就跪了下来。

她道:“皇后娘娘臣妾自知愚钝,是管教不了公主了,您还是收回去吧!”

皇后抱着自己的儿子,满面愁容,稚子年幼本就贪睡,可早早的却被喧闹惊醒了,一时之间肯定不舒服,哭闹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她是万般的心疼。

“贱人,她如今已经是你的孩子了,你不好好管教就是你的失职,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她起话来尖酸刻薄,也是气急了,不省心的永远都不让人省心。

“皇后娘娘,话可不是这样的,把她生下来的又不是我,你让我如何管教啊!她是公主,金枝玉叶,我是不敢打也不敢骂的,生怕您不开心,我冤不冤枉啊我!”

许妃满是不服气,一开口就是声泪俱下。她从来都不觉得多了一个女儿得到了什么好处,反而让她成日的担惊受怕,皇后倒是逍遥了,哄着儿子,霸着皇上。

“哦哦,不怕,不怕,恪儿乖,母后在这里。”皇后无心听许妃些这个,她温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孩子,用着柔软的绣帕为怀里的孩子拭去泪水,可孩子已经哭的眼睛通红,连带着眉毛都红了,也不愿意停止,她焦心不已。

她转头又去看着罪魁祸首,一脸的嫌恶,“就她,也配吗?都是你这贱人不用心管教。”

许妃自然是知道慕未曦在皇后心里的地位的,可是她就是不服啊,凭什么她要平白遭殃。

“我是管教不了了,还望皇后娘娘教教我该怎么管教,我照着做就是了。”

皇后此刻是头昏脑胀的,她就知道慕未曦是个祸害,只可惜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也只能弄得远远的,以免看见心烦,可不曾想还是太近了,她总要想个办法永远都不再见才好。

“你见到人都不知道叫一声的吗?”

她看到站在许妃身边的慕未曦一阵的头疼,她以为这个丫头总是想着见她是有多想呢,如今见到了就是这个样子,呆呆傻傻的,好像是木头。

慕未曦攥紧了拳头,她们这算是久别重逢了吧?她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个生了她却不养她的母亲了,她重生前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心心念念的儿子好不容易坐上皇位,可却死在了乱军的刀剑之下,一生的美梦都付诸东流。一夜之间那满头黑发皆变成了银丝,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只是一个机关算尽却一无所有的老女人。

她那时候去看过,去质问过,可一个疯子嘴里还能有什么真话呢?不过是疯言疯语。

据后来悬梁自尽了,她到死也没有去见过一面,因为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情感,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亲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如今再见她的这个母亲还是那么的漂亮,皇后的身份,锦衣华服给了其雍容华贵,可是眉眼间那妩媚是藏也藏不住的。

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慕未曦倾尽一生也不曾了解。

叫人?该叫什么呀?母后还是皇后?

时至今日慕未曦看到眼前的这种场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知道在她这么大的时候这个女人是不是也这么抱着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感受着所有美好的一切呢?

肯定不会,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感受到亲情。

“看什么看?你不是想见我吗?现在见到了,你是想要怎样啊?”皇后感受着慕未曦的目光,那目光里竟然透着怨恨,毫不掩饰。一个的孩子竟然就有着这样的心思,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未曦能怎么样?从前她想着能够回到这里,可是几十年都没有做到,如今就能做到了吗?就算回来了心境也不一样了,整日里看着他们母慈子孝,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母后,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她终究也只能惺惺作态,她不能翻脸,她没有那个资格。

“因为你顽劣不堪,年纪就做下伤害理的事,你真以为你能仗势欺人吗?你仗的谁的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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