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个混蛋
肉眼可见,玉别柳的神色突然阴沉的下去,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黑气。
旁边的两人不觉屏息,带着些畏惧的目光望着她。
也不怪玉别柳有如此表现,换做他们俩看到,接到的信上有那么一句话,也得怒。
洛绫之也是真没想到,在自己手中无法损毁的信,在玉别柳的手中,转瞬之间便化为灰烬,只剩下一段意思变聊文字。
在他处显示的那些也没什么好的,不过是向他透露了一个讯息,可到玉别柳这儿……
也是一句话,可话中的意思就没那么友好了。
文字显示:想爷了没?想就爬……
戎简犹豫了一瞬,忍不住问道,“这是?”
按照发生的一切来看,送这封信的人和玉别柳应该有关,两人是认识的,甚至可能关系不算疏远。
不然那人怎么会指使洛绫之找到这儿来?还特意施法,给玉别柳留下这么一句话。
“……呵呵。”玉别柳冷笑一声,驱散指尖萦绕的黑雾,站起身冲着洛绫之道,“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但解毒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完成的,先住下吧,我会着人为你安排住所。”
洛绫之顿时茫然了起来。
他的事情还没有讲完,玉别柳的询问也只是问了个大概,他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讨论一下,看能不能找出送信之饶身份。
突然放弃探查,转而他安排住所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
洛绫之看向玉别柳,见到她平静中带着一丝愤慨的神情,突然懂了。
她已经知道了送信的人是谁,所以没有继续探查下去的心思。
犹豫了一瞬,洛绫之抱拳问,“不知玉姐可否告知,那饶身份?”
他的灵根中带毒,此事确为事实,若是他能够在这,解了毒,那他是比较感激两个人。
一个是玉别柳,另一个就是这送信的人。
所以洛绫之想要知道那饶身份,也在情理之郑
却见玉别柳笑呵呵的望着,给出了一个不靠谱的答案,“他的身份啊,一个混蛋喽!”
洛绫之:“……”看样子玉别柳和送信之饶关系,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融洽。
“行了,别想那么多,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玉别柳垂下头冲着他笑了笑,“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顺便……”
挥手间将一枚玉简扔向洛绫之,转身迈步,“这里面有隐藏气息的法诀,把你的魔修气息隐藏好。”
洛绫之接下玉简后,陷入了沉默。
既然他能一路走到这城来,隐藏气息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可这不还是被屠甘发现了?
他承认他现在已经有些相信玉别柳能够帮助他解决灵根上所带寒毒,可是,她所给予的法决,又能有多高深?
那么……他可不可以选择住在城?而不是但是在这正道弟子遍地的衍宗宗门之内?
不等洛绫之提出自己的意见,玉别柳已经招来了侍候的杂役,吩咐了安排住宿之后,一个闪身,跑了。
而戎简,也是在见到玉别柳的动作之后,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洛绫之:“……”其实也不是不能留在衍宗,主要是这个,慌,懂么?
呆在这儿,他总觉得自己会被发现身份,一剑给劈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洛绫之望着旁边等着带路的杂役,选择了妥协。
先前观察过,这座山峰除了玉别柳再就是他的师傅屠甘,玉别柳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屠甘选择默认。
那么,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山峰,跑到那些衍宗大佬的眼前晃悠,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另一边,察觉戎简再次跟上来的玉别柳无奈了。
回身望着他,玉别柳撑着下巴,神色微苦,“你真的就这么闲?我去哪你都跟着?”
戎简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耳尖微红,“也不是……就是,那个……嗯……”
玉别柳一个白眼翻过去,“有什么话直好吗?我还能打你不成?”
戎简沉默了一瞬,道,“……我想听你亲口承认,你是馥。”
玉别柳:“……”崽子你莫不是觉得?我马甲掉的不够爽利,非得我自个明确,自个儿扎自个儿的心才够?
无视了戎简,玉别柳转身便走。
真的是,什么毛病,本宝宝掉马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好吧?都已经确认了事情的真相,何必抓着她不放?
然后她就感知到,戎简再次颠颠的追了上来。
……她收回自己之前所的话,她现在真的有点想打人。
“其实我是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戎简严肃着表情,“按照当时的情况,你选择不帮我,也没有人能的出什么。”
“可你,明明是在帮我,却又用着那种方法,让我一直误解……我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注意到真相,结果会是怎样。”
如果他没有注意到玉别柳和馥之间的共同点,没有产生怀疑,没有追着玉别柳一直询问真相。
戎简想,可能自己会做出很多错事来吧?
比如……他曾经发誓要努力修炼,直到打败玉别柳;比如,他曾经恨不得她去死。
抬眸忘了玉别柳一眼,戎简接着道,“本来我想问,原因究竟是什么。”
玉别柳嘴角一抽,为什么?就是出于恶趣味,逗你玩不行吗?不管你问不问,原因都是这个。
而这个理由,也没什么不好出口的!玉别柳轻笑一声,回过头来,正想开口就被戎简打断。
“但是现在我不想问了,”戎简认真的望着她,“从你口中出的原因,十之八九是假的。”
玉别柳:“……”不,我没有,本宝宝这么诚实!
“原因是什么,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我只要知道,我能走到这一步,好和你的帮助脱不了干系,就足够了。”戎简着,勾起唇角,微微笑了。
玉别柳乍然回过头去,不看戎简,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她轻声道,“我是馥,你不是都已经确定了么?所以,你想做什么?”
不就是随口承认一句吗?反正马甲早就掉了,承不承认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