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可真是个坏银

戎简此时还不曾引气入体,以凡人之躯,硬生生撑住了玉别柳的威压,不曾趴下,凭的不过是一口气,一口骨气。

而对此,玉别柳嗤笑一声,抬脚踹在面前石桌上,灵力涌动,整个石桌便化作了碎末。

只听“啪”的一声,没了石桌做支撑的戎简乒在玉别柳脚下。

戎简闷哼一声,额角的汗缓慢流下,他双手撑着地面,费力的扛着威压,一点点起身。

全身都疼,很是难受,这时候,只有顺从这股压力,趴在地上才是最轻松的方式。

可……戎简不想屈服了。

八年时间,他屈服了很多次,对很多人,可现在,他不想了。

不想做个废物,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眼见着少年硬顶着自己的威压快要坐起,玉别柳挑了挑眉,然后,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其重新踩了下去。

戎简双目充血,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不服?”玉别柳嗤笑一声,“一个无灵根的废物,哪儿来资格不服?”

鼓动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肩上的压力,戎简粗喘了口气,狠声道:“……迟早,我会打败你……”

他一定要打败她,将今的屈辱,还回去。

“呵呵……”玉别柳不屑的冷笑起来,随即收回脚,站了起来,“好啊,我等着看,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打败我!”

完,玉别柳甩手将一枚空戒扔到脚下,“想来现在的你,已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这里面有些丹药灵石,算是赏你的。”

戎简费力的抬起头,望着玉别柳的目光中满是恨意。

玉别柳勾起唇讽刺一笑,收回威压转身便走,“拿着灵石出去买身好点的衣服,怎么都是我玉别柳的未婚夫,莫要太丢份!”

混蛋!戎简简直恨极了这人,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拳头冲了过去。

对此,玉别柳身上灵气喷涌,便将身后冲来聊人轰了出去。

“噗……”戎简摔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狼狈不已。

“哦,对了……”玉别柳止住脚步,回身将一枚丹药弹进戎简口中,“可不能教人看出,你在我这儿受了伤。”

戎简将手塞进口中想要扣出丹药,他不愿接受这份“好意”,可那丹药入口即化,瞬间便没了踪影。

满心憋屈,怒意疯涨,他抬起头,却发现那罪魁祸首已经远去。

“……一定,一定要做到!”

破落得院里,少年撑着身体站起,望着空,立下奋起的誓言。

……

另一边,玉别柳出了戎家,便骑上独角马驴,向着玉家而去。

身着浅蓝色衣衫的少女,雪白高洁的灵兽坐骑,路人不直觉的投去目光,满目惊叹。

而玉别柳,面上无甚表情,心底的地却已是闹腾不休。

诶嘛,她怎么这么坏,太欺负人了,太过分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男主真惨,好不容易爬起来还被她踩下去,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不过真的,怪不得辣么多的反派喜欢仗势欺人,真的是有点点……爽啊嘻嘻。不服气呀?想打我呀?来呀来呀,打不到略略略……

“咳……”玉别柳捂唇轻咳一声,将脑海里不着调的念头赶了个干净,她才没有这么幼稚,上亿岁的年龄,怎么可能辣么皮。

不过这事,她这么做还真有理由。

八年时间太久了,本该誓死不屈的男主,居然已经成了咸鱼,将自己的东西双手奉给敌人,还赔着笑!

知道她在赶来的路上看到这一幕是什么心情,破男主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至于怎么看到的……她入世的时候,顺带将那枚困住她的古镜也带了下来,古镜碎成了几块,分明被道弄到了几名男主身边,她辨认目标的方式,便是古镜碎片。

“得益”于古镜亿年的相伴,她能感知到古镜跟前的发生的事儿,戎简跟前的那一块碎片,正好在他的院的树根下……埋着。

普一感知到戎简赔笑的脸,她差点没从驴身上摔下去。

男主成了咸鱼,他不想奋斗了,他打算学管毡个普通人,他……妹的你丫放弃了劳资的任务咋办?

玉别柳心里苦,无人诉!

斟酌再三,她决定给他一个目标,比如,被退婚,不服气,从此崛起……可素,你一脸苦涩的,没有意见是个啥?这么干净利落的放弃真个好么?我……╯‵□′╯︵┻━┻

算了。

行吧。

总归是被磋磨的时间太久,已经不抱希望了,那就……

给他希望,再狠狠碾碎好了!

看吧,这不就成功激起了他的血性?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校

至于男主心底苦不苦……谁让,这是道选定的目标呢呵呵……

啊!我可真是个坏银……玉别柳晃着头,心下感叹。

驴的速度不慢,再怎么,也是四阶光系的灵兽,没用多久,便从城东到了城南,玉家所在地。

远远的,便看见那富丽堂皇的家门口,一行热在哪儿,最前方,是一名容貌昳丽的妇人。

拍了拍身下的驴,让其加快速度,到了近前,玉别柳翻身下马,迈步走去。

“娘!”冲着妇人,玉别柳笑着叫道。

“……回来了。”尤寒抬手抚上自家女儿的脸,笑意深深,“长大了,变漂亮了。”

“毕竟是您的女儿么!”玉别柳眨眼,调笑道。

“贫!”尤寒白了她一眼,牵上她的手向里走去,“赶来这么久的路,定是饿了,娘准备了好些吃食,你爹也在。”

“娘你做的么?哇,好久没吃了!”玉别柳激动道。

“是啊,好久……”尤寒有些埋怨,“八年了都不回来,我都以为你把我和你爹忘了个干净……”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在衍宗的八年,女儿可想可想你了。”玉别柳开始撒娇。

“哪里想了?”尤寒轻哼一声,“我怎么看不出来。”

“哪儿都想!心啊肺啊肝啊之类的,都快想死我了!”拽着自家娘亲的手放在自个儿胸口处,“不信你试试!”

“……哼!”

“……嘻嘻。”

飘零已久的鸟儿归了巢,自是一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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