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杨钰来访

第二日清晨刚过,整个蓟城从昨夜的静谧中苏醒了过来,重新恢复了白日的活力。

站在赵括临时府邸门口的雷伽如同一枚标枪一般,审视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

他们这些赵括最为信任的亲卫士卒绝对不会让之前刺杀一幕再次上演,必须将隐患消灭在萌芽之郑

而在雷伽的视线中,一辆马车笔直的停在了赵括府邸的门口,所有的亲卫士卒刹那间戒备起来。

杨家家主杨茂的女儿杨钰就在雷伽审视的目光中缓缓走下马车,俏生生的现在雷伽的面前。

“还请这位哥通禀一声,告知君上就杨钰前来拜访。”

杨钰身旁的侍女略显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襟,这一段时间蓟城里面风声鹤唳,所有的赵人都在寻找王后的下落,她根本没有想到王后会亲自前来拜访那个残忍弑杀的赵括。

雷伽皱起眉头看着杨钰身后那个侍女,不明白对方的紧张所为何事。

杨钰同样察觉到了这一情况,轻轻的拍打着侍女的肩膀道:“晋阳君上和善亲民,远没有蓟城流传那样残暴,你这样倒是显得奴家御下不严了。”

侍女明白这是王后在暗中提醒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姐教训的是,是婢子的过错。”

听到杨钰这样的解释,雷伽心中的疑惑这才消散了一些。他可是知道自家君上在蓟城百姓中的风评如何,有此心情倒是不难理解。

所以雷伽只是客客气气的道:“杨家姐请稍候,在下这就前去通禀君上。”

雷伽这样做无非就是例行公事罢了,他可是知道自家君上推了多少燕国权贵的来访,一个的杨家嫡女怕是不足以让自家君上亲自招待。

听到雷伽禀报的赵括先是一愣,不清楚杨家选择如此动作到底有何意图。

不过杨茂来了赵括或许还能让他进来试探一二,杨茂的孙女杨钰恐怕没有那个资格。

“就本君尚有要事,让杨钰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对于自家君上的决定雷伽也没有什么意外,点点头道:“诺,属下这就让杨家姐离开。”

还没等雷伽走出自己的房间,赵括鬼使神差的改变了主意:“算了,既然杨家姐已经来了,就让她过来一趟,本君亲自接待。”

雷伽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家君上,迟疑了片刻才道:“诺,属下这就安排。”

返回到府门口的雷伽看着杨钰花容月貌的容颜,心中有些明白自家君上的意思。

毕竟自家君上也寂寞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有所需求的。嗯,一定就是这样。

虽然雷伽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自家君上的八卦,但是表面还是没有显露分毫,现在杨钰面前道:“杨家姐,凡要进入君上府邸者,都需要进行搜身,还望杨家姐配合。”

杨钰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当下捂住自己的胸口指着雷伽等人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做怕是于理不合吧?”

听到杨钰误会了,雷伽连忙开口解释:“杨家姐误会了,府中自有女眷配合,非是吾等这些粗汉子。”

杨钰一听脸色这才和缓了下来:“奴家也曾经听闻燕王宫发生之事,诸位为君上安危殚精竭虑也是应该,那就请吧。”

经过繁琐的检查之后,杨钰终于得偿所愿的踏进了赵括的临时府邸。

在她看来踏入赵括府邸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只要能够取下赵括的性命,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赵括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杨钰,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笑着道:“杨家姐来访可是稀客,还请坐下话。”

杨钰端庄大方的坐在了赵括的对面,会以更加热情的笑容:“奴家可是听了君上闭门谢客很长时日了,只有凌家家主才成功进入君上的府邸。今次君上没有把奴家赶出去,还要谢过君上。”

“杨家姐客气了,佳人来访不亦乎,本君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如何能忍心将杨家姐拒之门外呢?”

听到赵括的夸奖杨钰捂嘴轻笑:“君上果然风趣,真不愧是威震下的名将!”

赵括虽然不明白名将和风趣是怎么画上等号的,不过他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襟危坐的道:“不知今日杨家姐来访,所为何事?”

杨钰看着赵括正经的样子也慢慢收起了笑容,手支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那一日君上草草收场,直到现在还没有给奴家一个准信,不知现在君上心中可有决定?”

赵括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追着问这个问题,不过这样并没有让他的心神有任何的波动。

“本君可是听了,在蓟城追求杨家姐的人去过江之卿不可胜数,本君觉得还是不要夺人所好了。”

杨钰捂着自己的脸泫然若泣,低声道:“君上这是拒绝奴家了吗?奴家可以在君上府中为奴为婢,还请君上怜悯。”

“杨家姐严重了,杨家乃是本君甚为倚重之家族,比之凌家亦不遑多让。本君何以忍心让杨家姐为奴为婢,此话休要再提!”

“君上!”

杨钰还准备再,结果就被赵括挥挥手打断了:“杨家姐今日若是执意如此,那本君就只能抱歉了!”

杨钰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下就明白了赵括的意思,抚着自己修长的头发道:“看来君上今日同意奴家前来确实有事,还请君上不吝赐教。”

赵括看着杨钰的动作心头有些疑惑,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他没有将这份疑惑表露出来,而是沉声道:“本君听闻杨家姐曾经和燕后关系匪浅,不知可有此事?”

赵括的问话让杨钰心中立刻升起了十万分的警惕,眼珠子转了转这才道:“君上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赵媚那个贱人奴家恨不得生啖其肉,又何时与这个贱人关系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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