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了你，别人不可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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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眨眼，匆匆而逝。
蔺墨语上了大三，苏玥则已经开始攻读硕士。
他们两个依旧住在一起，像寻常情侣那样腻歪的时间也有，但很少。
毕竟，他们一个忙于学业，一个要比赛、要工作、还要读研，忙得不可开交。
苏玥和她把恋人之间能做的亲密事都做过，唯独最后一层底线，没有触碰。
不是不想，而是倍加珍惜，女朋友的初次。
周绍和苏明锦对于他和蔺墨语交往的事早已知晓，虽然蔺墨语是蔺如尘的女儿，但苏玥自己愿意，他们便不过多干涉。
他们更上火的是周灿那个恶魔。
丫头一比一大了，他们管也管不住。
眼看十二岁就是叛逆期，他们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
周绍最担心的还是丫头早恋问题，想她比同龄孩子成熟的早，明白的事情多。
成人之后个头更是蹿得飞快，和苏明锦并肩站在一起，像个十四五的大姑娘一样。
再加上周灿生底子好，模样俊俏，肤白貌美，又是娇生惯养的千金，性子刚烈，极容易吸引异性的注意。
周绍对她三令五申，不准谈恋爱！不准收情书！不准和哪个男生表现亲密！
周灿左耳听右耳冒，扭个头儿，就被苏明锦在书包里翻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信纸出来。
苏明锦双手叉腰，虎着一张脸，在屋里走来走去。
周灿生无可恋的贴着墙壁罚站，嘴儿里念念叨叨：“我了，这些都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啊？这么多！你爸爸跟你讲的话都是放屁是吧？”
周灿：“……”
你认为是就是喽。
“上面又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才更值得怀疑！”苏明锦气愤不已，拿起那些情书挨张翻看，里面有漂亮字体写着抒情话的，也有蟑爬子写的乱七八糟……反正，没有一句是正经！
最后面那张最直白——我喜欢你。
就这四个字，把苏明锦气到冒火！
年轻的时候她被周绍骗过，所以断不能容忍女儿也走她的老路！
一个人抚养孩子的艰辛她感受过，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幸运，找到周绍这么个负责的男人！
“周灿，你不要逼我把你送进女子学校里！”
周灿：“……”
张了张口，没敢吭声。
老妈发威当前，她越还嘴越难消气。
反正她问心无愧，这情书确实不是她的，都怪那个蔺溪源！
长得那么惹眼，到处都有女孩子送的情书，她没注意，拿作业的时候顺便拿回来一堆。
无缘无故挨通骂！
周灿默默的给蔺溪源记了一笔，打算明报复回来！
正寻思呢，周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微信语音。
苏明锦听到提示音，把她手机拿起来，打开微信。
周灿从这时候眼皮子直跳，总感觉不好。
蔺溪源给她发语音：“祖宗，你把作业本拿走了，我怎么帮你写？回头可别赖我啊，是你自己疏忽大意！奉劝你一句，最好是自己把今的作业写了，实在不会我给你传答案……”
苏明锦那脸黑的。
猛地一下站起来，吓得周灿一个激灵。
然后她便见老妈操起了鸡毛掸子，咬牙切齿的：“让别人帮你写作业？我你最近怎么这么老实？我今要是不让你屁股开花，我明管你叫妈！”
周灿：“……”
接下来，就是母女俩的大呼剑
秦王绕桌。
“妈，妈！你到什么时候都是我妈，啊！”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爸……救命！”
“叫谁也没用！”
“你又打我，我去告诉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也不好使！”
“妈我不告了，你轻点儿……啊！”
……
次日，周灿恶魔捂着开花儿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来上课。
蔺溪源满脸诧异，刚要开口询问。
周灿背上的书包直接甩过来，一下砸到他头顶。
蔺溪源完全没有防备，漂亮的脸上挨个正着，书包掉落，他深邃高挺的鼻子，涌出一股鲜血。
周遭发出同学的低呼声。
周灿双手叉腰，冷漠的看着他，嗤一声。
“这么不经揍？”
蔺溪源冷着脸，饶是他耐心再好，也忍不下去。
站起身，眯缝起眼。
“周灿，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过分，怎么？你打我啊？”周灿和他大眼瞪眼。
“蔺溪源，周灿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忍着她？”
“就是！打她！”
“打回来，你打你就不是爷们儿！”叫嚣的同学有男有女。
蔺溪源直视着周灿的目光，女孩瞳孔汇聚成闪闪发亮的星子，明亮灼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全班公敌？”
“我愿意。”恶魔高傲的：“我不需要朋友！”
蔺溪源笑了，弯起唇角，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鼻腔下抹了一把。
“记住，我不是怂，而是这个世界上能打我的，只有你。”他完这句话，放开她的手，抬步出了教室。
周灿看着自己指尖上沾满他的血，鲜艳的红色，如绽放在地狱之门的彼岸花，刺目逼人。
‘我不是怂，而是这个世界上能打我的只有你’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周灿发出一声嘲笑，很拽嘛，臭子！
“蔺溪源就这么算了？也太孬了吧？”
“呵，长得跟个姑娘似得，指望他和恶魔对着干？”
“怂货！”
耳边充斥着男生的嘲讽声，周灿大眼一横，鹰隼般的眸子落在他们身上。
犀利的视线让所有人住了口。
这还不算完，周灿发出一声轻笑，不咸不淡的对他们威胁：“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谁他的坏话，下一个挨揍的就是他！”
众人：“……”
你厉害，你牛逼！
惹不起惹不起。
蔺溪源来到水房，就着水管把鼻腔里的血洗干净。
周灿那一下打的真狠，现在他半张脸都是麻的。
心里愤愤的把她咒骂一顿，回到教室，还要耐心的问她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周灿提起来就气的肝疼！
“下次保管好你的情书，若是再不心跑到我书包里，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蔺溪源：“……”
他怎么昨没看见有人给他塞情书呢。
感情是被她装走了。
“你不高兴？”难道是吃醋了？蔺溪源暗自得意。
周灿“呵呵”冷声笑，高兴？
她真高兴！
屁股都要被老妈打开花儿！
奈何这件事事关周恶魔的面子问题，她咬紧了牙齿，吞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蔺溪源，自己被老妈打了。
上午第二节是体育，全班同学撒丫子抛出教室，周灿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蔺溪源纳闷的看着她问：“你不去？”
周灿很使劲儿的瞪他一眼：“你管我？”
蔺溪源目光落在她的座位上，眉头微周，转而，像是想起什么，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喏。”
周灿一脸“你有毛病”的表情看着他。
蔺溪源没有多，摸摸鼻子，猜想，她可能是生理期来了，裤子脏了才不好意思起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买？”
“买什么？”
“那个，就是……你们女生每个月都要用的。”
周灿：“……”
反应过来他想歪了，周灿气鼓鼓的把衣服甩回给他。
“滚！上你的课去，老子才不用呢！”
蔺溪源：“……”
难道不是？
“咳！那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乐意，不想上行不行？”周灿哽着脖子和他叫嚣。
蔺溪源点点头，刚好，运动呢，不是他的强项，干脆也跟老师请个假，趴桌睡觉！
清晨的阳光沾染少年漂亮的面庞，细密的睫毛覆盖眼睑，无暇的面孔如上等璞玉，睡颜温和无害，想乖巧的孩子似得。
周灿原本好心情的看着，突然，不知道那根弦搭不对，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一掌。
蔺溪源猛然惊醒，一脸迷茫的看向四周。
发现教室里根本就没有人，体育课还没结束。
“你又打我干什么？”
“呼声太大。”周灿眼也不眨的编瞎话。
蔺溪源：“……”
他睡觉很老实的好不好？
从来不打呼噜！
蔺溪源重新趴在桌子上，睫毛偶然煽动，很快，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周灿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单手撑着腮帮，继续看他睡觉。
抬起食指，在他脸上戳啊戳的。
蔺溪源突然睁开眼，她快速收手，趴桌闭眼，装作什么都没做过。
蔺溪源扭了个头，将脸转到另一边，唇角勾着。
许久之后，周灿平缓的呼吸声响起，蔺溪源将脸扭过来，观赏她在阳光下安静的睡姿，只有这时候，觉得她乖巧的像猫儿似得，招人喜爱。
不像平时，就是一只母老虎！
不过，她越是难搞，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想看她收起锋利的爪子，围着他撒娇，把她老实的按在手里，搓圆捏扁。
……
“墨语，我这周六要出个差。”苏玥回到家，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知她。
蔺墨语准备好了晚餐，体贴的上前帮他接过手里的外套。
苏玥放下公文包，搂住她的腰，低头与她亲吻。
“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蔺墨语的厨艺经过长时间的磨练，越发精进了。
蔺墨语笑着：“土豆炖鸡块。”
苏玥也笑的眯起眼，蔺墨语又问：“你出差要几？”
“可能……两三，去做一个考察，给格做一些扩充。”
“哦。”两三并不是多久，蔺墨语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苏玥接下来的话，不得不让她面对。
“过两是奶奶九十大寿，我想带着你去。”
“我？”蔺墨语心下一阵紧张。
当年周蔺两家形式如水火，互不相容，即便这么多年过去，父亲对周家还藏着很深的恨意。
最近父亲经常叫她回家，已经让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福
总觉得……他在预谋什么。
“苏玥。”
“嗯？”
“你家里人会接受我吗？”蔺墨语被他握住的手一片冰凉。
苏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着她的发心，点头：“我爸妈知道了，他们没意见，爷爷奶奶那边……他们年纪大了，很少管我们辈的事。”
“可是你去年还，你奶奶催你相亲。”
“奶奶就是念叨几句而已，想当年我爸，我大伯和叔叔，都没少被她催。老人家年纪大了，总盼着儿孙满堂。”
蔺墨语没有出声，任由苏玥抱着他。
丑媳妇儿早晚要见公婆，周老太太的生日还是到了。
苏玥特意从公司回来接她。
蔺墨语挑了衣柜里最正式的衣服，化了个淡淡的妆，一眼看上去家碧玉，面目温柔恬静，很容易给人以好福
“我这样穿行吗？”
苏玥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将她揽入怀，忍不住打趣：“穿的这么漂亮，是要做我的新娘子？”
蔺墨语顿时红了一张脸儿，红里透着粉，连耳根都如同着了胭脂。
苏玥看的眼底发热，带着她往床边走。
“苏玥……”蔺墨语步步后退，脸颊早已红得彻底，如晶莹剔透的红石榴。
“墨语。”男子的眼底布满浓重的欲想，伏下身体，双臂撑起来在她上方。
“别闹了。”
苏玥抬起手，指尖自她脸颊刮过，薄唇落下。
“墨语，等见过你父亲，我们就领证吧。”
蔺墨语：“……”
一下提到父亲，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行，温馨的切分年陡然消失殆尽。
眼底闪过惶惶不安的神色。
苏玥察觉她的异样，发出一声轻叹，在她耳边低喃：“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苏玥……”蔺墨语眼底着了滚烫的热泪，主动在他唇瓣亲吻。
许久之后，苏玥手机铃声响起，是孙蕊催促他快点过去。
“你爸妈他们都到了，你怎么还没来？”
“奶奶，我马上就去。”
“好，记得带上女朋友啊！”
“嗯。”
苏玥从床上起身，正了正领口，拉起蔺墨语，帮她也打理好蹭乱的头发。
“奶奶催了，我们走吧。”
“苏玥，我需不需要准备一份礼物？”
苏玥眼底含着笑，“放心，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太奶奶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