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爱你吆 你也爱我
门雪心中不忍,想上前劝其梅寒梅解开少女岤道,但又恐怕梅寒梅误会,一付欲不能的窘样呆立在一旁。
此时,梅寒梅见少女已尝足了难受滋味,料定已不敢再打谎言,便一伸手将其两岤解开,并冷笑道:“哼,你如果老老实实,也不会受此痛苦,偏偏你嘴硬,本姑娘一向喜软不喜硬。快,那妖道藏哪儿去了?”此时,少女已被刚才梅寒梅整治的没有了一点反抗之力,乖乖的、软软的断续道:“法弘原本……叫我们……帮……这个道人疗伤……谁知……他竟会强迫我们……几个同他做……做那吃大餐事,他刚刚与绿翠吃了一会大餐……你们就来了……他见你们来就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梅寒梅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石洞中还有其他暗门可通别处?”
此时,少女已恢复了正常,慢慢讲道:“我们姊妹几个原本都是良人家的女儿,都是被法弘和另一个人抢来的,他们点了我们的岤道,我们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到了这个石洞。每法弘叫我们陪他吃喝玩乐,有时也陪法弘的朋友客人玩乐。有一次法弘同我们姊妹六个玩的高兴,也喝多了一点,就给我们开了另一个洞门,原来洞外竟是一片鲜花盛开的山谷,我们只看了一眼,法弘就又把门闭上了。”
梅寒梅与门雪听到这儿,二人同时问道:“门在什么地方?”
少女用手一指一处雕有一条玉蛟龙的石壁:“门就是从那个地方移开的。”
门雪与梅寒梅走近此处,仔细察看,却没发现一点有门的痕迹。
梅寒梅对门雪道:“制造此石室的人一定是个十分精巧的工匠,此处竟造就的无一点痕迹。”
这时门雪又问少女道:“当时法弘是在什么地方打开暗门的?”
少女此时脸红道:“当时就在这张大床上,我们全都高高兴兴躺在一块,法弘刚与我吃了大餐,就又让我……让我……再吃他做的山珍海味,我不想吃,就假意:‘吃的再好,你又不会赏我个花呀草呀的,没心劲。’当时他就松开我的手,一会儿就听他:‘乖乖,我现在赏你花。’完,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个地方就吱吱响了,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门雪听到此处,马上到了那张大床前。此床竟是石床,床上用品奢华珍贵,竟都是宫廷中贯用的绵丝之物,床上有一大枕,枕上弹性极好,是用西域一种十分珍贵的骆兽之皮做成。门雪仔细察看此枕,发现此枕大有异处,一般床枕皆是中间越软越好,而此枕四周皆软,中间却似较硬,最奇惊的是较硬的那块地方亦有一图案,而图案竟是一个似人非饶东西,因为图像的两眼极短,上身长有四条手臂,而四条手臂中有一对长,一对极短。门雪思揣一阵,不知此物有何意义,又围着床巡看一遍,却没发现异像。忽的想起石洞中的其他图案,长短不齐的线段,心中马上明白,原来人像竟是一个八卦符号。想吧,用手按住人像向左一旋,就听嘎吱吱一阵响,真的就从那少女的地方出现了洞口,洞外竟真的是一个鲜花簇拥的谷地。
此时梅寒梅一个飞跃,跳出洞口,门雪不敢怠慢,亦紧随而出。
二人掠出洞口,放眼望去,面前是一块极幽雅的山谷。再抬眼远眺,东方已霞光四射,原来此时已大明。
二人自顾欣赏谷地美景,忽听身后一声轰响,转回头再瞧,那山洞之门已倏尔逝去,只见只有几块怪石丛立不动。
二人俱一惊。梅寒梅道:“公子,看来簇并无藏匿之处,想那阴鹫怪叟与法弘可能已逃出谷外,我们不妨暗中察寻,也许可发现无影刀的踪迹。”
门雪点头称道:“料那法弘与阴鹫怪叟已不可能再回落风寺,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怕两个人无法留得住无影刀,如果一旦被武林中的大魔头所得,则武林就是一称劫。”
梅寒梅道:“算起来,无影刀已失盗三,假如碧月山庄不将此事公布于武林,那么觉悟心、阴鹫怪叟、法弘亦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这样武林中在最近一段时间亦不可能得知冷子虎被杀,无影刀失踪之事,这就给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使我们能单独寻察无影刀的藏匿之处,阴鹫怪叟、觉悟心均受伤,现在只有一个法弘始终没露面。我想他们三人极有可能会重聚一起,你我只有暗中窥探,方能寻得无影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梅寒梅完,竟对门雪莞尔一笑。
门雪见梅寒梅对自己莞尓一笑,亦有些不好意思,忙应道:“听梅姑娘吩咐就是。”完自己也笑了,样子挺憨态可鞠的。
梅寒梅瞧门雪现出那种男孩子初次被女孩子戏弄时的憨羞之态,便立又想起了二人在石室中的亲昵及所看到的那种场面,不觉心中亦急跳起来,脸上马上又涌出一层红晕来。
此时门雪远眺着谷口自喃道:“也许他猜测的并不正确……”
梅寒梅听门雪在哪儿自言自语,亦近前笑问道:“你在谁哪?”
门雪回头轻轻瞄了一眼梅寒梅,微笑:“哈哈,没谁,我们走吧。”
梅寒梅瞧门雪一付欲不能的样子,知道他心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但见门雪不亦不便追问,只好随了门雪朝谷口走去。
落风山并不算很大,但群山依连,丘岭叠缀,绵绵峰峦相衬相铺,竟也彼为秀气壮丽。
梅二人直走尽晌午,亦出了山谷林地。
此时二人皆感口渴肚肌,二人沿一土径又走五里之遥,方见前方有一官道,土径与官道叉处,坐一饭铺店。
门雪回头招呼梅寒梅道:“梅姑娘,前面有一饭铺,我们略微打点充饥一下,待到了大镇再距口福可好?”
梅寒梅笑回道:“公子肚肠细,女子亦不是肥肠粗口之人,是打点,大概也就是打大点吧?”
门雪亦笑道:“真的,我是早就饥肠碌碌了,但又恐你是福贵娇奢之体,故不敢随意吃。”
梅寒梅嗔了门雪一眼,亦娇气道:“你原是气,又别人娇贵,岂不知江湖儿女皆是侠爽之人,哪有你那些文文绉绉的臭规矩。”话未完,亦格格的笑将起来。
门雪见梅寒梅对自己无陌生之谦,且对自己有一种亲切之感,心中亦放心,也随机消除了许多的顾虑,不觉对梅寒梅就随意起来,亦笑道:“梅大姐是江湖侠女,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不过半之前我亦发现一个自称江湖侠女的人,却被一对男女吓得心跳脸红,不知……”
梅寒梅听到这儿,急嚷到:“不准你,你再,我……我打你……”
完跑到门雪身后抡起两只手边喊边打道:“你坏,你坏,你好坏……你好坏……”
此时,梅寒梅已完全露出纯真的女儿之态,也第一次尝到了男女相爱的甜意。本来,梅寒梅自从踏入江湖以来,已很少有那种闺阁少女的真无遐,她已领略了江湖的险恶和世饶奸诈庸俗,所以,她多是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行走江湖,对人对事从不认真,心灵中亦没有什么较厚的爱与恨。但自从遇到门雪后,心灵之中就隐隐约约的有些东西不停的搅扰着她。她有时便烦燥起来,但她总是找不到原因,直到她与门雪在洞道中相撞,两人拥卧一起,梅寒梅才明白,原来一直搅扰她做立不安的是门雪。之后,她在石洞中多次自问自己是不是有了爱情,她否定一会,又肯定一会,最后还是没明白,这叫不叫爱情。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已多次在门雪面前露出女儿家的羞色娇态和关怀,而这些表现,是只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才会在自己相爱的男人面前表露的,才会有那种急切的关怀和疼爱。
梅寒梅自顾思念与门雪之恋,不觉已近到那店跟前。店前有一幌子,上书“伏龙草店”,店栅内亦有一中年客人,守着一两碟陋菜,一壶酒,正慢腾腾亦吃亦饮。
门雪与梅寒梅找一方桌坐定,店伙计上前笑问道:“姐、公子需要点什么?”门雪道:“给上四碟菜,一壶酒,两碗面。”店伙计满面春风应道:“好来!公子您稍等。”
店伙计离开,走过那中年客身旁时竟不高胸瞪了他一眼。那中年客亦像没看见似的,仍慢悠悠的不声不响的独饮独吃。
不一会,店伙计上得菜来酒来,随后朝中年客努努嘴,低声对门雪道:“就那么两个菜,竟在这里坐了好几个时辰,就像是自己的家似的。”门雪随瞅了瞅那中年客,对店伙计笑了笑,没什么。此时,梅寒梅给门雪斟上一杯酒,娇笑道:“请公子尝一尝草舍的水酒。”门雪瞟见梅寒梅目生桃花,面盈牡丹,心中芳喜,吃吃笑道:“梅姐可真会借花献佛。来,生给您斟上一杯。”边边给梅寒梅真的斟上一杯,心中舒畅,微笑:“请梅姐干此杯。”梅寒梅见门雪自如洒脱,谈笑生趣,芳心更喜。便嫣然笑道:“我要喝醉了,你不管我怎么办?”门雪脸一正,一板一眼道:“你呀?你要喝醉了,我就把你驮到山上喂狼去。”话一落地,二人忽然哈哈一起笑起来。梅寒梅边笑边假意生气:“你的心真狠,我不喝了。”门雪笑道:“你不喝,正合我意,给我多省银子呢。”梅寒梅一撅嘴哼道:“气鬼,我偏不让你省银子。”话刚了,梅寒梅亦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门雪面呈豪情,爽笑道:“好!有一位千金组陪着喝酒,不做气鬼也吧。”边边将酒一饮而尽。二人嘻笑传情,边饮边乐。
正在此时,从官道上飞马而来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