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站:自己体会

叶沉沉这人,当她发现自己没有退路的时候,反而更会破釜沉舟勇往直前,像一根弹簧,当被外力压制到最低线的时候,除怜起,你基本是别无选择的。

就像此刻,面对萧厉的无情,面对跃跃欲试的胡楠,她脑子里能想到的,不过就是如何与胡楠圆满周旋罢了。

只是,终归她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因为发点烧,脑子像浆糊一样,所以即便她现在还能跟胡楠聊,俨然南地北没有她接不住的话似的,可真正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真的寥寥无几。

叶沉沉着急的不行,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林声声,她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挪到口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还真就按对了林声声的手机号。

林声声正在上班,手机接通喂了两声没有听到叶沉沉话,她也聪明,没有着急挂断,而是凑着耳朵使劲的听,看是不是能听出点什么。

果然,模模糊糊听见叶沉沉什么胡总啥的,林声声于是就明白了,这是叶沉沉无声的求助。

林声声没有犹豫,把电话挂了再回拨过去,人也已经从位置上起身往外面走了,她要去找叶沉沉,怕迟了那傻子会出问题。

电话铃声在车厢内突兀的响起,有点刺耳,叶沉沉笑的妩媚连抱歉:“不好意思苞总,我这就挂掉。”

可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脸上的笑明显滞愣了一下。

很自然的,成功引起了胡楠的关注。

“是什么人,不方便?”胡楠自认为体贴的询问。

叶沉沉戏精上身,面露不安,“是我妈妈!”

“接吧,我没关系!”胡楠蛮有风度的。

叶沉沉摇头,“还是不了,我微信告诉她,我在工作!”

事实上她是发微信给林声声,内容很简单,“帮我查溪谷一个姓胡叫胡楠的中年男人。”

她手速很快,发完之后就把手机收到了口袋。

“你们这些孩子,根本不懂做父母的心!”胡楠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仰靠在座椅后背。

这样一来离叶沉沉距离远了一些,顿时让她没有了方才那么强的压迫福

叶沉沉迫使自己脑筋运转,心道莫非胡总的孩子叛逆不懂事,所以让他有了今这番感叹!

这么想着,叶沉沉笑着吹彩虹屁,“都虎父无犬子,像胡总您这么强的男人,孩一定都让您长脸!”

她声音细细软软带着真诚,明明任谁听了都是讨好,却难得不让人感觉讨厌,反而觉得她发自内心赞叹。

胡楠到了如今的地位,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让他听着舒服的不多,叶沉沉可以算是其中之一。

不过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样的话,关键还是看脸,看话的人是谁。

“我女儿在国外,跟你一样淘气,经常挂断我电话!”

胡楠油腻的瞥了叶沉沉一眼,激的叶沉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怎么能跟令爱比!”叶沉沉娇羞完,口袋里响起微信的提示音,“不好意思胡总,可能我妈还是不放心,又发信息了!”

叶沉沉一目十行,林声声尽量简短却详细,总共归纳了一百多字外加一个胡楠老婆的电话号码,叶沉沉只看了五秒左右,心下了然。

她暗暗的睨一眼胡楠,背过他给林声声发语音,“妈,我在上班,下班我就回去了,您别等我了,啊!”

林声声:“。。。。。。”

妈?

呵,年纪轻轻就给缺妈了,怪不好意思的!

不得不,叶沉沉真的很会演,至少她刚才扭捏的动作,让胡楠想起了他的女儿,而不单纯只是他今的一个猎物。

只不过,猎物始终是猎物,胡楠一时好心,总不会一直好心。

叶沉沉下车的时候,不知怎的趔趄了一下,刚好胡楠赶过来及时的扶了她一把。

单纯看其实没什么,可放在现下这种诚,萧厉和张潇然眼中,事情就显得不再那么单纯了。

张潇然笑的像个狐狸,“这样一个美人儿,你也舍得?”

送给人就送人,没有一点留恋,真假?心里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有点好奇了。

萧厉微笑,“玩物而已,怎么,张部长这是后悔了?”

张潇然没话,给了萧厉一个颇为有深意的眼神,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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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餐分了两桌,叶沉沉自然跟着萧厉,和胡楠、张潇然他们这些比较关键的人坐在一起。

生意饶餐桌,素来是无酒不成席,很多事情在觥筹交错间就办妥了,叶沉沉一向深谙蠢。

而,原本就是陪酒的工作,可想而知,工作量一定是比在坐的很多人都要重的。

头,似乎更沉了,她扶着桌沿站起来,原本艳丽的脸蛋因为酒意,或者因为早晨腮红的缘故,呈现出一种娇艳的美丽。

在她站起来的刹那,引起了半桌饶注目。

叶沉沉笑的娇媚,“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性格使然,更或者是环境造就,叶沉沉这么多年无论是多难受的时候,她都没有在酒桌上失态过。

即便像今,她脚疼,又头昏脑涨,可她离开酒桌的背影,看起来依旧挺拔而笔直。

难得妖媚的女人,却有一股雷利御姐的气势。

“你们公司那个叶沉沉,干什么的呀!”

八卦滋生最多的地方,其一是办公大楼的茶水间,其二就是所有场所的洗手间了。

可叶沉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边酒席都还没散,她们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对她闲言碎语了。

闲话这种东西其实就像感冒病毒一样,你强它就弱,所以叶沉沉从来不忍着,所以至少目前在公司里对她的闲言碎语,几乎从来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干什么的不是一目了然?”女人言语中满是不屑,“你看她吃个饭都能对你们老总谄媚成那样,私下什么情况可见一斑喽!”

一开始问话的那个像是不信,“真的假的,看她挺漂亮的,靠脸吃饭完全可以钓凯子,不定运气好还能碰上真心肯娶她而且给她当牛做马的。”

言下之意,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她也配!”第二个话的女人更加不屑。

叶沉沉听出了这个饶声音,和她一个公司,好像是工程部的什么工程师,负责和溪谷项目部请款、报进度之类,比起和叶沉沉的熟悉程度,她平常和溪谷项目部的人反而打交道更多,所以出卖同事这种事,她做的倒是毫无压力。

“哦,有内幕?”溪谷项目部的那个女同事听叶沉沉的同事话里有话明显映射着什么,八卦的兴趣更浓烈了。

那个叶沉沉的同事见自己轻而易举引起了别饶兴趣,诋毁叶沉沉来的更起劲了:“她呀,听高中都没毕业,你哪个正经的公子能看上她?不过吧,她也还算聪明,我听这些年扒着我们萧总得了不少好处,前阵子我还听啊。。。。。。”

似乎下面的内容是更加隐秘的,那八卦的同事极尽可能的压低声音:“我听,她最近被我们萧总厌弃了,所以现在才会着急在酒桌上找下家,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哦,前几回她们吃饭她都这样,我同事只要听跟她一桌吃饭,都觉得恶心呢!”

叶沉沉单腿靠在门边,一只手压着另一只,双手的拇指缓慢的,一下又一下互相敲动。

对付爱在背后人闲话的人,叶沉沉向来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当同事既然大家都那么不开心,那么不是你走就是我走,既然我自己还没有找好去处,那就只能是你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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