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是吗?

“丁一去叫吕布来,说是老夫吩咐的。”丁原吩咐道。

丁蓓比大将丁一率先出列,他看向丁原昂首挺胸,却有带希冀的目光:“主公,还是末将前去请吕将军,也好说明要害,也让吕将军,有一个准备,请主公允许,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完成主公的嘱托。”

丁原点了点头,示意让丁蓓前去,见到丁蓓走了之后,才收起期望,和其他将领一同沉默着,实则就是观察众人的反应。

抛去别的不说,单是吕布在军中的威望就已经让自己忌惮,他才来几个月就能得到此前丁原看好的老将的心全部被他得了去,丁蓓和魏越等一众大将都在为他说话,丁原心里默默算计着,同时他也在努力计算着自己手中的筹码。

丁蓓找到吕布的地方并不是吕布的营帐,而是去往吕布地方的途中。

见到丁蓓吕布也并无意外,也是吕布先出口的:“丁蓓将军,我们走吧。”

丁蓓楞了一下,旋即丁蓓跟随吕布一起回帅帐,一路无话,可就在距离帅帐不远处,丁蓓还是忍不住问:“吕将军,你是知道结果的,若是主公因此数落你该当如何呢?”

吕布回头看一眼丁蓓,而后自顾自地继续走着:“该来的始终要来,你我又有何力气去抵抗呢?

记得当年皇甫老将军和某事莫逆之交,在抵抗异族和皇甫老将军抵抗黄巾军,某很敬佩他的为人和能力,可现在呢?

他的好友卢植锒铛下狱,同为抗击逆贼的朱儁和皇甫嵩也被分配文官,兵权虽有,却只是名分而已,名存实亡,而张温更是也不得以的原因消失踪迹。”

“将军…”丁蓓有些无奈,他很想鼓励吕布事情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一切都还有努力和奋斗的机会,只是确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到丁蓓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吕布反而笑了起来:“丁蓓将军,这是怎么了,布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感叹完了就要继续为自己的事业努力。

说实在的人生在世,只有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信仰而活,才算不活一生。

布见过大风大浪,早就明白事理了,丁蓓将军你的为人某敬佩,可千万不要因为某得一些感叹的话而失了初心。”

丁蓓神色之间有些许激动:“吕将军真是这么想?”

吕布没作回答,而是抬头看了前面用油灯点燃如同白昼一般的帅帐:“到了,丁蓓将军不管如此,某还是一名汉将。”

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吕布心里头对丁蓓还是有些羡慕,能力一般,丁蓓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且没有被外界所拖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过吕布没有后悔,因为他身后还有一帮兄弟和相见的人想要守护的人和事。

丁原和吕布客气一番,而后又直奔主题,事实上丁原并不是一个能忍耐之人,相反还有些暴躁。

吕布也并非是一个好脾气之人,心中自是记着出行他的军师对他的嘱咐,可到这个关口,吕布忍不了。

因此面对丁原的质问,吕布又反碡去,并且还放话,若是丁原不信自己,自可以卸下他的官职,不过要把他的兵归还给他,且放话他就算只有四千人马也能抵抗董卓,绝不妥协。

并非吕布如此答话,一点情面也不留,实在是李肃留给他的问题,他不能解决,一时之间将他的怒火全部倾泻出去。

营帐内的气势顿时拔张起来,一边是王毅和段耿的依依不饶,一边是吕布这边面对极大的困难所表露出来的暴躁。

此时的吕布的的确确有种困兽之斗的无力回天的感觉,一旁的丁蓓倒是有些无语起来,说好的认真对待呢?

不过仔细思考吕布的这番话,丁蓓也知晓吕布的难处,不过他是一个谨慎之人,何况眼下的情况的确不好多插嘴。

因为营帐内的氛围逐渐已经变成一人独占多人的情景。

王毅说出最关键的一步:“吕将军,你要知道并州军的后勤可是由丁一将军负责看管,没错你的狼骑营的确独当一面,可是没有我们的供给狼骑营能成事?

更不要说雁门郡和五原郡的兵源同归于主公的控制,你的兵都是主公的,就算主公因此收回你的兵力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你如何能提出要独自带领狼骑营与主公分离。

要知道你吕奉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你的兵甚至你自个都是主公直接调令的,你可知道当中忤逆作乱可是有什么后果吗?”

吕布沉默了,暗自冷笑,的确口才他是不及王毅,吕布虽有过目不忘之能,可事物都有侧重点一说,孩童时候吕布有两种优势,只不过吕布放弃了只专注学武。

现如今重活一世,天赋早就变成了数值,虽也不短读习文章学习事理,但吕布的瓶颈摆在这里,他如何能与世家之中的大才争辩。

说实话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否定反而是对王毅说的话一种特殊的肯定,也非是吕布放弃争夺真理。

而是如今的局面,明显是众多人面对他一人这也就是说敌众我寡,吕布做的事情只是事倍功半罢了。

王毅的出身他并非不知道,王允的姿态也并非不知道,而是如今的王允乃是国家栋臣,而他王毅也是间接代表王允。

其中的厉害若是全部交盘给丁原那也没什么意思,若是这样说,岂不是直接表明吕布的绝对立场,真正做到孤军奋战,现在起码还有几名将士为他说话。

可吕布怕过吗?没有,若是怕了,那么他之前也不会让别人恨得牙痒痒了,若是怕了,则会投靠世家,可这些吕布通通都没有。

既没有向何进表露忠心,也没有向十常侍妥协,只是对看中他的已故老将军张仲和依旧以文职来奋战的皇甫嵩已经先帝表露他的决心。

几乎没有思考的多余时间,吕布转瞬之间便问道:“王军师,要是某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前司徒先太仆王允的侄子吧?”

王毅点了点头道:“是又如何呢?”

吕布道:“若是某猜得没错,你是并州王家出身,而且是有望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年轻才子是也不是?”

王毅盯着吕布看了一下,他虽对丁原说是王家之人,但有做下一任王家家主的这一消息却是没告诉丁原,吕布如何得知的?

王毅在思考的同时,也并没有否认,这本身就不是值得掩藏的事情,若是应承下来,那丁原更会对自己马首是瞻,那也是王毅的思量。

吕布点头示意知晓了,然后不再去与王毅对谈,他本身就争论不过,何必与他的强势和自己的短板想比。

吕布虽然有傲骨,但绝对不傻,他深知与王毅对话,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有可能会将自己绕晕,不知方向。

反而避开王毅的长处和自己的短处,则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一点吕布用的十分通透也明了。

吕布道:“主公,末将认为一切事端在战争面前都可以化携没,一切恩怨也应当结束罪恶的火苗的熄灭。

战事面前一向是团结一致作为主导,先跑去别的不说,就论末将所说,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虽是天下最大的世族,但并州王家也同样不可小觑。

就像之前末将所说一样,其一是要回去般救兵,其二则是打通粮道,这两点是最为根本,若是这些完不成,那就是自毁其路。

而眼下并州王家就可以解我们燃眉之急,不要说损害家族力量,就这些东西,王家腾出来还是绰绰有余,何况你还是最具有潜力的人选。

若是借口说王家在并州,眼下没有路可走也就无可奈何,那你就太小看我们武夫了,当今大汉世族,任谁做大都会在帝都布有权利和势力。

王家若恐怕不真想借助我们,而是借助你王毅来实现他太仆王允的抱负吧?”

王毅连声冷笑,在吕布反问之际,而且直接是反问讥讽现任家主,王毅终于忍不住了,他想了想组织了语言。

“主公,吕布明显是歪理邪说乎,我们王家的确能做大,靠的并不是并州,并州也只是一个发源之地。

但若是说但在洛阳,我们便可以只手遮天这显然是荒谬绝伦,我家家主太仆王允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为大汉着想的忠臣,而我又是忠臣之后,自然来投奔主公,并非有什么想法,家主也没有什么目的嘱咐我。

只是下官自小的家规家教便告诉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一个不为权贵折腰的人,自然是一个忠臣。

而在洛阳之中我家家主是一名清官,在帝都之中并没有权利,有的只是和我一样的斗志,凭的是一腔热血。

主公请明断,吕将军无故污蔑我王家,是否也应该讨个说话,若是不能,我自向家主反应一切,家主虽然财力和粮草没有,但朝堂之上的权利却足以。”

嗬!

吕布的箭弩拔张,王毅的连声责问,将这个地方的燃点瞬间升到最高点。

而吕布却是失去了方向,他总不能说是赤狐营打探得到的消息,亦是他重活一世得到的情报或是经验。

若是这样说,岂不是将他的的谏言,归位荒谬甚至胡言论语,他突然有些气力打到了棉花之上,有气无力。

吕布没能想到,还未和董卓做博弈,现如今就和丁原的军师,此前,上一世他不曾关注的人物对持。

可若不这么说,吕布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他的荒谬言论就会坐实,这并不是吕布想看到的结果。

吕布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结果,他又不能扯着嗓子叫骂,这样就更加坐实了这一点,陷入两难之际。

王毅并不打算饶过吕布,他吕布可是并州封为战神一般的人物,就算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想出尽风头,他得了理并不饶人,连声责问吕布的不良居心。

甚至于忘记了之前的利用其他将领反驳吕布的攻击,因为第一次对持,他王毅知道有些时候还需得自己出马才能解决事端。

丁蓓在一旁可是忍不了,他看出来吕布的无奈也知晓吕布告诉他那一番言论,他的真正为难之处。

可丁蓓的确除了忠心之外,别的还真说不出来什么,说句实在话,就是雷大点小声雨,他横眉竖眼站了出来,与王毅对持,可没过几句话就让王毅碡去。

丁蓓只是不愤丢下了这样一句话:“主公还请明断,末将虽不知事理,但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吕将军为大汉的江山稳定而作努力。”

王毅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带着标准性的爱惜和为人着想的悲愤道:“主公,时间会证明一切事情,我们王家没有对大汉半点不忠不义,而吕布的野心终究会被放大。

若是因此让大汉陷于水深火热之地,我王毅不忍,若是主公执意如此,王毅愿以头撞柱,以此彰显我王毅的决心,以揭露吕布的野心。”

被当面如此诋毁,吕布自然忍不了,也是如此说道,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把他王毅换成了吕布,直到现在吕布觉得必要的厚脸皮其实还是顶用的,至少不会陷于不知反驳词穷的地步。

魏越沉思许久,刚上前准备为吕布说话,因为就仁义道德来说,自己显然是更加看重吕布一点,同为武夫对他有好感。

并且世家侵蚀大汉许久,他早就已经看破了通透,只是并不会说罢了,他是实实在在的平民出身,虽说平民缺少书籍和人教导,一般而言很难有人出头,可他不同,自小就具有非一般的忍耐克己之力。。

对于大汉规则之下的冷漠,更是十分清楚了得,因为他就是在不断欺压之中成长,在得到丁原的青睐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和俗人一般要求钱财或是宝物和女人,提出一点只有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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