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意外

吕布突然间将束发紫金冠丢弃,那已经失去一束,变得有些残缺了,吕布也不在意,活络一下肩头,吩咐宋宪道:“宋蛮子,将这里清场,本将本欲留给董卓一些将领,让他有些资本。

如今看来,这些不需要了,本将儿郎如此损失,折得折,死的死,他们飞熊军也应该放放血了。”

宋宪虎吼一声:“末将,领命,主公只管放心,就算主公不吩咐,末将这柄嗜血的斧钺也忍不了。”

吕布点零:“很好,去吧!”

宋宪狞笑一声,他已经从自卑和不自信之中走了出来,曾经以为实力和出身的缘故,他沉默不语,被曹性和吕布开导,虽少言,但已经不似曾经那般沉默寡言。

面对挑战他的威胁,宋宪便以这身蛮力和武艺去征服他们,因其手段的猛烈和狠厉被人冠之宋蛮子。

右边的将士是由成廉管理,成廉性子中粗中有细,交给他吕布也放心,紧接着,吕布回头看向有些愕然的李傕狞笑起来:“李傕,你的命就给本将留下吧!”

不用指挥赤兔,吕布和赤兔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心意一到赤兔会意便撒开了马蹄,它不断嘶鸣,火红的鼻息从赤兔鼻子里吐出来,犹如火炬一般,马眸间更是血红不已跟他的主人吕布一般战役盎然。

李傕面色回复冷淡,命令亲卫前去阻击吕布的到来,他身为飞熊军统领的将军之一,董卓的嫡系,亲卫是必备的。

从战力上来这些亲卫虽比飞熊军战力弱些许,可各个悍不畏死实力也不低。

但时间越往后李傕的面色也越冷淡起来也惨白起来,吕布一杆方画戟那里只是一柄卖相凶悍的武器,简直就是死神镰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顺畅,挡在前面的亲卫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

兵器交接的声音不过几下,更多的声音是鲜血喷溅的呼哧声和利器入肉咯嘣噗嗤声音,吕布嘴角带着笑意,他并不关那群亲卫反应如何。

眼里只有李傕一人,不过突然间他想到张松对自己过:给人绝望不如给人希望,痛快的死不如痛苦的活。

吕布转变主意,左手轻拍赤兔,赤兔激动地嘶鸣几声,吕布疯狂赤兔也疯狂起来,他们打算做一个让李傕奔溃的举动。

吕布的动作慢了下来,李傕面色一缓随之一喜他大笑道:“儿郎们跟本将围攻,杀死这名嚣张至极的儿,他已经疲惫了。”

吕布笑了起来,李傕的身子突然间颤抖几下不过随即恢复正常,李傕没有在意,只当是激动所至。

可是慢慢地却发现,吕布行驶这赤兔如同闲庭信步那般悠闲,可手中方画戟的招式却是丝毫不减,各种使戟的手段层出不穷,劈、斩、挑、刺、啄、勾无所不用。

但吕布没有却没有喘气,李傕感到异样的时候,吕布又打杀了五十名亲卫,已经朝着李傕步步逼近。

李傕的亲卫虽然悍不畏死可终究不是木头疙瘩只知进不知退,他们开始恐惧了,想要分散开来,但赤兔的速度更快,须臾间又是十几名士卒落马被赤兔踩死。

赤兔很兴奋,血红色的马眸中也有了一丝杀气,若是不谙世事的人直盯着赤兔的马眸恐怕也会被其恐吓(he)。

李傕有了退意,驱动战马缓慢向后撤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个人形杀人机器,他的武道那里是人能抵挡的。

咻!

刺骨的冷风自后面袭来,李傕心有感应,奋力将身子往旁边移动,可却仿佛被锁定一般,难以动身。

噗嗤!

锐利的矛将李傕胯下良马钉在地上,战马在地上不住呻吟,李傕那里还能怜惜战马的异样和受伤,他被战马突然栽倒在地而被横空甩飞出去在空中转悠了好几圈才咣当狼狈落地。

他没去管昔日的爱马的状况,实在的若是以一匹战马的死换他是何其划算的,他也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和头盔落地头发凌乱满身尘土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想快点夺马逃离。

至于手中兵器倒是和战马一齐躺在地上,李傕却是奋力起身,但没等到他起身之时,一柄更加凌厉的长矛将他盔甲的束带刺破,盔甲的鳞片也被刮去一大片,李傕的身体却是毫发无损。

后方传来吕布平淡的话:“李稚然啊!本将要多少次你才肯听话,你若是不动,本将就不屑于杀你,若是动了那就休怪本将心狠手辣。”

李傕面色已经变紫,攥紧拳头却是无处可释放,他怎么会逼迫成这样子,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不过李傕只得认服丢弃了尊严,拳头可不管什么尊严不尊严,他和吕布照面都还没打,却是被吕布这般羞辱。

自己大将樊稠便是被吕布不屑于让方画戟戟刃染血,只用画戟末端杀死樊稠,如今吕布确实连杀死自己都不屑,李傕心里阴暗难受的同时却是不得不服气。

吕布心中一笑暗道:子乔的方法果然好,杀人不如诛心。

手中的动作也没有慢,一盏茶时间地上李傕的亲卫全都倒在地上。

收拾好这些亲卫,吕布又将头左右摇摆,弄出咔擦声音,而后看向李傕笑道:“如何?”

李傕陪笑道:“飞将军武艺超群,本将…不人佩服佩服!”

瞧见吕布眼里的杀气,李傕连忙改口,吕布点零头,回道:“你走吧!”

李傕错愕了一番道:“啊!”

吕布眉头一皱问道:“莫不是继续留在这里看本将杀敌不成?”

李傕慌忙摇了摇头,脚下却仍然没动,心中思绪万千,他刚才可没想活,也不想这么死,自己的抱负都还未实现,何谈就那样干脆的死去,他不甘。

吕布见此确是笑了:“莫非你不想回去,是想死?如若是这样,本将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淋漓。”

李傕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人投降,飞将军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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