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世
任逍遥睨着眼睛道,“师兄,孟先生说了,舞墨的外伤无妨,可内脏受损。现下虽醒了,可随时可能因五脏出血而死。”
“什么?”月儿抓住任逍遥的衣袖,“舞墨姐姐怎么受伤了?”
任逍遥冷冷的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那目光似有冷箭,迫的月儿忙将手松开。
“这都要问你自己。”任逍遥一脸不懈的看了月儿一眼,随即挂上暖人的笑容对遥不及说道:“师兄,这是我新研究出的药,对你的病,应该会有帮助,你喝了吧。”
什么?遥不及也有病在身?月儿心疼的看着遥不及,只见他对任逍遥微微一下,端起玉盏,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从来,遥不及对任逍遥送来的药都是这样一口气咽下,从前,他层赌气弄翻了一被任逍遥送来的药,害的任逍遥连着五天不吃不喝险些要了命,从那以后,遥不及再也不会拒绝任逍遥送来的药了,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病根本不会好。
见遥不及喝下了药,任逍遥满意的笑了。
见任逍遥离开,月儿松了一口气。遥不及好笑的问道:“你很怕他?”
月儿从未与遥不及这样轻松的谈话,于是她俏皮的回答道:“我醒来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姐姐,他似乎很不高兴呢。”
听到这,遥不及呵呵的笑了。
月儿也跟着笑了,她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副画中的美人。这样的一个美人,挂在遥不及的房间内···她那么美,还有那一身红裙上的蔷薇···
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呢?月儿不敢问。但是她想知道。
“舫主,画上的女子是···”
“一个女人,一个我日夜思念着的女人···”遥不及声音淡淡的,看上那副画的眼神,却异常的眷恋。
月儿心中一酸,接着问道:“她离开你了,为了思念她,你种了许多的蔷薇花。把蔷薇视作生命中的一部分,对吗?”
“对,也不对。”遥不及笑笑,“她从来没有在我身边出现过,所以谈不上离开···”
啊,这是怎样折磨人的单相思啊,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痴情的人。月儿觉得今天的遥不及和往常好不一样。
“舫主,你这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一个倾心爱你的女子的。”月儿真诚的说,遥不及听罢却哈哈大笑起来。
月儿见遥不及大笑,也不恼,她挠挠头发接着说:“舫主,不要再和朝廷作对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哦?你怎么这样说?”
“人活着平安福乐最重要,你们这样一直对抗朝廷,就是在刀尖子上度日,何苦呢。”
遥不及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遥不及吗?这是我师傅给我起的名字,寓意为与生母之间遥不可及。与至亲遥不可及的滋味,你品尝过吗?”
月儿笑了,“舫主,难道你忘了,月儿也是一个与至亲要不可及的人啊。”
遥不及回望着她,对啊,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只是自己比她幸运的多,自小被师傅所收留,虽也吃了不少苦,但还是有着快乐的。
“大周与我有杀母之仇,我要报仇。”遥不及坚定的语气令月儿一震。她多想安抚他,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寥寥几语怎么可能劝的动他。
“无论如何,舫主,我只希望你平安。”月儿关切道,而遥不及沉默了半日却摇了摇头。
“我的命,只为报仇而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