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九嵕山上有高人

李世民夫妇二人相继去世,而且还是在同一天之内去世。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更是没有任何的征兆一般。

当下的唐国,可谓是举国哀伤。

甚至。

唐国各地,都还有一些文人组织起百姓来,说要到长安吊唁。

对于这样的事情,基本是被杜绝的。

如果放在别的时间段,那到还好说。

可是。

放在这样的国丧之事上,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即便是各地官府的官员们,也不敢有所大意。

发丧之日。

以新皇帝的李治为首,扶着棺椁从宫城之中出来。

紧随其后的。

乃是李世民的儿子们,随后才是嫔妃与他的那些女儿们。

再往后。

就是各亲王,嗣王,郡王了。

而钟文与李道陵属于第四梯队。

唐国第二位皇帝的去世,让整个长安在陷入到了悲伤当中。

而随着李世民夫妇二人的棺椁一出宫城开始,街道边上,到处都是身着素缟的百姓,跪服于街道的两侧。

众百姓们的脸上。

要么挂着泪水,要么一脸的茫然。

更或者。

还有伤心过度,晕厥之人。

从长安城北门出来。

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路跪服的百姓。

午时。

是下葬之时,也是下葬定下的时辰。

九嵕山。

也就是李世民夫妇二人的陵寝了。

当钟文第一次来到这九嵕山后,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心中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有了一丝的心悸感。

而且。

这股心悸感。

从他钟文到达九嵕山开始,一直到结束都长时间的持续着。

三天后。

回到长安城的钟文,安抚了自己一家人后,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坐在府上的亭台之中,“师傅,九嵕山是个什么地方?为何我一到九嵕山之后,就有一股心悸感?”

此次李世民夫妇二人的突然离世。

除了钟文和李道陵要来长安之外。

钟文的家人必然也是要来的。

谁让钟文的一家人都受了李世民的封爵呢?

不要说钟文一家人都来了,就连远在天山的天地宗内的楔,钟文也是前去通知了。

三天的国丧礼。

使得众人均是疲惫不堪。

而此时。

亭台当中。

除了钟文和李道陵之外。

楔和九儿一样坐在一旁。

李道陵突闻钟文之言,一脸沉伤道:“九嵕山乃是早先就定好的风水宝地之一,而二郎他们二人突然离世,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九嵕山了。至于你说的心悸感,为师没有感受到,九儿,你可有感受到?”

“大祖父,我也没有感受到父亲的心悸感,姑姑,你呢?”九儿坐在一旁,听着自己父亲和大祖父的交谈。

“我也没有。”楔现在话也不多了,到是像一个合格的宗主一样。

三年下来。

楔如今的成就,虽比不了九儿,但因为破突到了武道之境,又通过这三年的时间,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二层。

这也算是她辛苦所得了。

钟文其实心中也知道。

在九嵕山上的那股心悸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也或许是因为是自己太过担心唐国的命运了,这才有吧。

可是。

这股心悸感。

除了有这有那的担忧之外。

也算是头一次出现这样一般的心悸感。

这可比那术门的那种心悸要更为特别。

在术门的所产生的心悸感,那也只不过是一种像是被人监视,又带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而在九嵕山上,这股心悸感,却是带着一种危险,以及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在里面。

而此时的李道陵,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为何会生出这般的心悸感来,赶紧宽慰道:“九首,你也莫要多想了,九嵕山虽说只是当年早就定下好的风水宝地之一,但其也只是一座山罢了。”

“师傅,你当年为弟子取名为这九首道名,难道是因为这座九嵕山?还是师傅早就算到,圣上驾崩后会葬于这九嵕山?所以师傅才为弟子取道名九首?”钟文心中虽有所忧,但当下他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化解。

而此时。

正值国丧,而李世民夫妇又葬于这九嵕山。

这不得不让钟文想起自己的道名来。

李道陵得问后,轻轻的笑了笑,却是未回话。

钟文从李道陵的笑容中,看到了答案。

九嵕山。

其山九脉。

九脉之尾各走一方,而这九脉之头,却是仰于九嵕山之顶。

其九嵕山之名,命之为九首山也不为过。

到了此间。

钟文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出自己的这个道名的来由。

可是。

钟文虽说能猜得出来,可却是无法想像,自己师傅又是如何在许多年前,预料到今日之事。

从当下李世民夫妇葬于九嵕山开始。

钟文就能明白。

李道陵为钟文取之道名九首之名。

其意,乃是为唐国镇国,为李氏镇国,为天下百姓镇国。

时隔半月后。

钟文送走自己一家人后,与李道陵留在了长安城。

而国丧会持续三年。

在这三年之内,新任皇帝的李治,除了要服丧之外,还有时不时到九嵕山的昭陵。

某日。

钟文心有所感一般,离开了长安城,往着九嵕山而去。

身为利王的钟文。

想要进入昭陵,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人会阻拦。

而且。

钟文其身份除了乃是利王之外,还是护国大将军,更是护国真人。

当钟文来到昭陵后。

这股心悸感再一次的出现。

“难道,这九嵕山之内,有着某种让我害怕的东西?还是能杀了我的东西存在?”钟文看着九嵕山山顶,心中实在不明白,这股心悸感来自于哪里。

四面八方。

总像是有某种事物围绕在他的周身一样,让他好不自在,也让他心底里产生一种心悸感来。

为了探究其因。

钟文压制住着这股心悸感,往着九嵕山缓步山顶而去。

越是往着九嵕山山顶方向,钟文每一脚步的落下,这股心悸感就越强。

当钟文离着九嵕山山顶不到几十丈之外时。

这股心悸感,都像是实质化了一般,成为某种攻击利剑一样,往着钟文袭来。

“这……”

当钟文受到这种心悸实质化的攻击后,心中惊恐。

如此这样的情况,这着实出乎于钟文的所料。

他真的没有想到,也无法想像到。

九嵕山山顶,还有着如此这样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钟文内气催动,也不管那几十丈的距离还要不要走了,而是纵身往着山顶直线而去。

可是。

当钟文内气一催动后。

却是发现自己无法纵身而起。

“这……”

钟文再一次的惊恐了。

内气能调用,但却是只能在体内转转,却是无法外放。

刚才那心悸感都能实质化了。

可到了如今,内气无法外放,这更是让钟文惊恐万状了。

无法想像。

也无法预料到。

钟文愣在当场,任那实质化的心悸感袭身。

虽说。

心悸感来原于自身,可呼呼大风,像是在响应着钟文被攻击了的状况一样。

片刻之间。

钟文身上的衣裳,就被切出了丝丝的口子。

“难道这山顶之上,还有着某位高人存在?还是有着类似于火蛟,且强于火蛟这样的生物存在?”当下的钟文,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能想到的,全在他的脑中过了一遍。

除了这两种可能,其他的,基本是没有了。

而就在钟文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之时。

山顶之上,却是突传来一声,“即然到了,那就上来吧。”

随着那一声的出现,钟文再一次的惊恐了起来。

放在当今天下。

钟文自认为无人可及。

毕竟。

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钟文都能杀之。

这天下间,还有谁是他钟文的对手呢?

从三荒,到两岛。

再到墨家三门。

更或者到七大宗门。

所有人,没有谁是他钟文的对手了。

况且。

三荒已逝,两岛消失一岛。

至于墨家三门,除了墨离之外,谁也未达到武道之境。

可如今。

李世民夫妇驾崩后,葬于这九嵕山,钟文说不定都不可能来到这九嵕山的。

而今夜。

就在刚才。

九嵕山山顶之上突然传来声音,这明显就是在等他钟文了。

而随着那一声的落下后。

伴随着攻击一般的心悸感,也随之消散。

在这一刻。

钟文可以肯定。

那股心悸感,就是针对他钟文的。

毕竟。

自己的小妹,和女儿,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可没有感受到这股心性感的。

高人。

隐世高人。

此时。

钟文的脑中,闪现着这么一个名号来。

与此同时。

钟文心中开始有了要逃离的想法来。

毕竟。

连心悸感都能实质化的隐世高人,这可不是他钟文能斗得过的。

可就在钟文一想到逃离之际。

脑中再一次的闪现出一个人来。

神秘人。

当钟文脑中闪现出神秘人来后,心中除了恐惧,就是恐惧了。

神秘人。

几百年前就把整个江湖之上的各高手灭的一个不存。

而且。

更是断绝了所有武道之境七层之上的功法,这是何等的能力?又是有着何等的手段。

而钟文自认为自己虽说能战败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

可钟文也相信。

武道之境八层之上的九层,估计就是自己的实力表现吧。

毕竟。

谁也不知道,这武道之境九层是何其实力身手,也没有人达到过,就连典籍之中,都不曾有记录。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

钟文也算是领略过的。

自己的二师傅,就是死于这个魔咒之下。

而正当钟文欲逃离的想法一出之时。

可是这脚,却是不听使唤一样,想要挪动一步的力气都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

“来了就不要走了。”而就在此时,九嵕山山顶再一次的传出一声来。

闻其声。

钟文就知道,自己挪动不了脚步,估计就是来源于这山顶上的隐世高人之手了。

钟文心中一狠。

‘即便你是神,我九首也不怕,就算你是鬼,那我九首也要灭一灭这鬼。’钟文心中虽恐慌不已,可是到了此时,已是别无他法了。

随即。

钟文往前迈动腿,一步一缓的往着山顶走去。

往上可走,往下却是退不得。

往着山顶而去的钟文,知道这九嵕山上的那位隐世高手,估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逼得自己不得不往上走。

几十丈的距离。

硬是让钟文走了半个时辰。

当钟文离着山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之时,一条小道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而与此同时。

整个山顶,像是突然出现了阵薄雾来。

那条小道在那阵薄雾之中,时隐时现一般,突显其曲径通幽的的神秘感来。

“你到底是何放隐世高手?为何不现身一见?”钟文站在小道入口,看着那条时隐时现的小道,大声向着山上喊去。

阵阵的回音,钟文却是没有等来那位隐世高手的回话。

那薄雾像是突然消失一般,随之又是突然迎来了一轮明月。

“这……”在那一轮明月的出现,钟文心中再一次的惊恐万分。

钟文记得。

今夜乃是朔日,天上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明月的。

可是。

当下钟文的头顶之上,却是突然出现明月,呈现在钟文的眼中,如实如质一般,根本不像是一个幻境。

钟文狠狠的咬了咬舌尖。

伴随着阵痛之后,那轮明月依然如新。

“高人,为何要捉弄我一个小道士?”钟文害怕了。

而这种害怕,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惧怕死亡的害怕,而是一种全新,像是人在空中,踩不到实地一般的害怕惶恐。

逃,逃不得。

回头,回不了。

而当下天空之上,挂着本不该出现的明月,这一切犹如一个大幻境一般,无实无质的。

钟文的一声喊话。

等来的依然是空寂无声。

就连一丝的风声,都没有。

九嵕山上,就刚才可是刮着风的。

可如今。

不要说一丝丝的风了,就连周边一切,都静的有些吓人。

得不到回应的钟文,只能依着那明月,踩在那小道之上,一步一缓的往着九嵕山山顶走去。

每一步踩下,伴随而来的,就是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而每一声的脚步声,回响在这片如实如质的天空之下,敲击着钟文的心脏。

惊。

惧。

悸。

悲。

忧。

等等。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钟文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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