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受伤
景筱晓忙了几,总觉得自己的舞蹈虽然完美,但是不够惊艳,一直在构思着,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奴婢见过姐”,红依穿着白衫缓缓走来,给景筱晓行礼。
“不敢当,贵妃娘娘现在可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奴婢怎能担此大礼”。
“不管别人怎样,你永远是我的姐,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红依的恳切,就连一旁的绿依都觉得或许之前是自己误会了她。
皇上的命令谁都不敢违抗,她也只是听命罢了。
景筱晓却是在经历生死之后,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她嗤笑道,“我可是曾经害死了你姐姐的罪人,你打算作何”。
红依却从善如流的回答,“不管你与她饶恩怨,你对我有恩,我必报恩,至于怨,我想已经有人处理好了”。
那个有人,想必指的是他吧,那个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这么完美的答案,早就准备好了,给人听的,讽刺之极。
“如此这般,倒是我肚鸡肠抓着过去不放了”,景筱晓想着反正舞蹈也不尽人意,不如跟自己曾经的婢女好好聊聊。
“姐哪里的话”,红依眼神有些漂浮,“奴婢记得,以前在景府的时候,姐就甚爱跳舞,每次都是奴婢陪在姐身边,今不知道奴婢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再次陪在姐左右”。
绿依在一旁听着就不乐意了,以前明明每次都是她拉着红依去看姐跳舞的,每次她还不乐意,怎么现在变成了她陪在旁边。
“贵妃娘娘不处理后宫事务吗?我家姐有我陪着就够了”,绿依不满的开口。
“这后宫只有姐和我两人,倒也没什么大事,净是些杂碎的事情,倒也不伤大雅”。
景筱晓见推不掉了,“你要是乐意就陪着吧”。
“姐练习就好,红依就在一旁待着,绝不打扰”,红依微笑着。
景筱晓现在看着她的笑容,总有一个想要撕碎的欲望,从前没有觉得,而今看来,她的笑容怎么那么令人讨厌。
不再看她,景筱晓构思着怎么才能有一个出众的表演,但是她却忘了自己最开始生出的一个疑问,为什么素爱红衣的她,今穿了一席白衫。
景筱晓缓缓的闭上眼睛,她是武将家庭出生,自幼习得一些防身的武术,后来怕厉衍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就放弃了。
现在她想着将武术与舞蹈进行结合,柔中带刚,这样会不会让人眼前一亮。
她挥出舞袖,在袖子弥留之际,用力掌控,回旋,将远处的一个木条缠了过来。
景筱晓心下一喜,只要稍加融合,定能成形。
刚开始她用的是木条,作为练习,待自己能掌控的时候,她让绿依拿了一把剑出来,用袖子带以剑舞,收回,推出,但是剑比木条重,景筱晓第一次操作虽没有手忙脚乱,倒也是不好掌控。
一旁的红依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知道景筱晓在舞蹈上有赋,但却不知道她那么厉害,这样的结合都能想出来,她一定不能让皇上对她改观,一定不能。
红依攥紧了拳头,看向春桃,春桃受意悄悄的走了,一路跑去了御书台。
红依看好了时机,在景筱晓又一次没有成功的将剑挥舞,剑从袖中滑落时,她突然上前,剑从她的肩膀划过,留下好深的口子,血液瞬间往外冒。
春桃来到了御书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求皇上救命,救救我家娘娘性命”。
元公公瞅着是忆轻阁的婢子,进去通报。
“你不在你家娘娘身边伺候,到这儿来做什么”,厉衍最近本就心烦,想到景筱晓言辞恳切的自己没有杀害轻轻,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调查是不是有误,该不该相信她,再重新找人去彻查。
“我家娘娘今去看望景姐,却被景姐用剑给刺伤了”,春桃哭述着,“我家娘娘顾及景姐对她的救命之恩,没有反抗,现在恐怕有性命之忧”。
厉衍听了,运起轻功直接飞向忆轻阁的别院,他去的时候,只看见景筱晓拿着剑,剑的尖端在滴血,红依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在哭泣,血液一直不停的往外冒。
白衫,鲜血,景筱晓。
这三个词语一直在厉衍脑子里回旋,当年,轻轻也是一身白衫,被鲜血染得红红的,只有景筱晓在旁边。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景筱晓一直在,不是我,不是我,而现在景筱晓安静的站在一旁,什么也没,像是默认。
厉衍过去扶起红依,听见红依的轻喃,“好疼,好疼,皇上,红依好疼”。
厉衍转头看向景筱晓,“是朕宠爱谁,你就要那个人死吗!?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朕,下女人那么多,你能一个一个的杀完吗”。
景筱晓很想,曾经或许是这样,但是现在的景筱晓只能一句,你想多了。
厉衍不再看景筱晓,起身抱着红依往回走,“传太医……”。
景筱晓看了一下手里的剑,今她没有解释,因为在他的眼里,她已经被定罪了。
她现在明白了红依刚刚的那句,“我是故意的”。
红依办依,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明白,我是真的没有心思再回到后宫去了。
“绿依,拿点金疮药来”,景筱晓一步一步的走着,刚刚以为是自己失手,匆忙中为了救人,地上尖锐的树枝,扎进了她的脚尖,还有一些细碎的石子。
明明两个人都受伤了,可笑的是,到最后看样子只有她一个人。
“姐,上次的药都用完了,已经没有药了”,绿依一脸为难。
“去太医院拿点吧”。
“姐你先坐会儿,别走路了,心脚”,绿依担心的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
红依受伤失血过多,太医院的人全被召集到了忆轻阁,绿依去了太医院,听守卫,太医包括药童,都去了忆轻阁。
她又急忙跑回忆轻阁,拉过平时不出众的一个张太医,尽量不惹人注目。
“张太医,能不能给我点金疮药,我家姐受伤了”。
春桃早在绿依过来的时候就跟着她,见她要金疮药,虽然疑惑,但还是出面,“张太医,我家娘娘受那么重的伤,这金疮药本来就不多,看皇上的表现,您应该知道孰重孰轻吧”。
“你……我家姐就要一点金疮药怎么了,就一点不用你家娘娘就要死啊”。
“大胆,你竟然对贵妃娘娘出言不逊”。
绿依一时心急,不心落了把柄,让春桃得了机会。
“来人,掌嘴三十”,春桃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在她耳边轻语,“你家姐斗不过我家娘娘,而你同样,也斗不过我”。
景筱晓在别院一直等着绿依,按理这么久的时间,早已经回来了。
她刚起身准备去找人,见绿依捂着纱巾回来了,“绿依,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绿依将头巾掩的更低,不让景筱晓看她。
“你捂着脸干嘛,把手给我放开,我看看”。
“姐别看了,过几就好了”。
景筱晓一听,明白了,“她们打你了”。
“姐,姐,没事的,过几就好了”。
景筱晓暗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又悄然松开,看样子,有些计划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