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来施主是不需要我替你梳头了啊!”戒清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传到了谢瓷耳朵里。
谢瓷哼了一声,不再话,算了,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啊——”谢瓷仰长啸,只感觉背后一沉,整个脑袋都要被他给扯下去了。
“你点儿声,会把其他师兄弟引来的。”戒清很认真地跟她讲道理。
谢瓷虽然满心悲伤,却也只能默默咬住手指……
梳完头发后,戒清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拿起来了笔:“头也梳完了,也黑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瓷看着满地的头发心疼极了,还是一抽一抽的疼:“呜呜呜,我的头发啊!”
戒清心虚地咳了咳,声音极其清淡地道:“不就几根头发吗,至于吗?”
“几根头发?你的倒轻松嘞!”谢瓷真想冲上去朝他脸上挥霍几拳,“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我就能和你一样当和尚了。”
“做了和尚不正如了你的意?”起这个戒清也是十分不舒服,她不就是靠这个卖可怜赢得师父的同情的吗?
谢瓷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要是做了和尚,那你就真的一辈子都逃不开我了。哼!”
“施主,你的晚饭。”皈依又给谢瓷送饭来了,但是房间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皈依感到奇怪,这施主到底去了哪里啊?
“黑了,你快回去吧。”戒清不想再跟她废话,她来这一闹就已经降低了效率,再加上梳头发浪费的时间,哎……
“和桑”谢瓷又凑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抄啊?”
戒清将纸挪开,离谢瓷远了些,身体也反了过去:“不要。”
谢瓷反问:“你不是早抄完早吃饭吗?怎么,现在我要帮你抄你还不乐意了?”
“自己抄完和别人代抄是不一样的,师父教我们诚实做人。”
谢瓷:“你……”个死脑筋。
“施主还是请回去吧,我没功夫陪你玩。”
谢瓷见戒清沉迷抄经书无法自拔,便自觉没趣,肚子也正好饿了,想着也正好到晚饭时间了,便决定先回去。
“那我走了!”谢瓷转身就走,默默腹诽着:这么听你师父的话,那你师父叫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呀?切!
“慢着。”戒清突然抬头叫住了她。
谢瓷还以为他突然想通了,有些窃喜,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转身:“怎么,想通了?”
谁知戒清却道:“麻烦施主走前把地上的头发清一清,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谢瓷瞬间窃喜不起来了,“看见就看见了,这有什么的?”
“还请施主高抬贵手给贫僧留这一层薄面,毕竟贫僧不如施主一般强悍,没脸没皮还能活下去。”
“你,和尚,贵寺不是崇尚以礼待人吗?怎么,你们讲的,就是这样的礼?”
“对啊,施主也了是以礼待人。”戒清还特意给了“人”字一个重音。
谢瓷再傻也能听出这其中的意思了。
“我哪里不是人了?你给我清楚!”
“行,我不跟你争了,麻烦施主把这堆头发清理后就回去吧。啊,喏,门在那边。”戒清还怕她不知道门在哪儿似的,给她指了指方向,随即又动起了笔。
谢瓷满心烦躁地蹲了下来,收拾那堆“破头发”。
她真心搞不懂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那日那个看起来清清秀秀、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的和尚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