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刷分行动(五) 太清宗闲乐尊者
这剑修杀力巨大实为练气士中的异类,更是被排位山上修士五大鬼见愁第一,和纯粹武夫一样逢普通练气士同境起码实力高上一境。
于是一些练气士就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来限制剑修的剑,各类只为限制飞剑的法宝符箓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虽然只得困住飞剑些许时刻,但是剑修一生心血都在所喂养的仙剑之上,剩下其余的神通道法等手段可就委实不多。
所喂养的飞剑一旦被困再面对对手排山倒海而来的神通法器的攻击可就难以捉襟见肘了。
当然飞剑威力也看持剑之人修为,那些高境大剑仙,他们的剑也就不是一般的法器符箓能困得住了,可能剑气一绽可能直接就给轰碎了。
当然符箓法器也是看品秩而言,实力相当之下,这专为克制剑修飞剑的困剑符可真算是剑修的眼中钉了。
看到有人插手,覃姓剑修也是相当客气的撤去剑气,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出手。”
从镇子的方向走出两人,俱都是老者模样,一位身着道袍,带着三清道冠的道士蓄着灰白的长须,一身仙风道骨。
而另一位打扮则就有点不伦不类了,道冠僧衣儒履手持名仕羽扇有什么都给往身上套杂而驳乱。
那老道士打了个稽首,道:“覃道友这手飞剑使得出神入化,当真令人向往,不过教训一下辈嘛点到即止,可否卖老道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
这老道士显然修为高深,一道普通品秩的困剑符就能让覃姓剑修的飞剑顿时哑火,但出言却没有咄咄逼人之意更是礼数周到,让人有台阶可下。
那称为坚叔的账房先生打量了一番两位老者,眉头一皱,显然是认出老道士的身份,也是立马施了个稽首,恭敬的道:“前辈可是太清宗的闲乐尊者。”
老道士笑吟吟的道:“想不到老夫的名声如此响亮,聚宝斋的大掌柜也有所听闻啊。覃道友不如先收回飞剑,飞剑乃肃杀凶器,咱别伤了和气,和气生财嘛。”
白川在旁听得一阵头大,这能以宗字头命名的宗门来头可不。
三教立教以来,正道宗字头的宗门也仅只十宗,这宗门可不是随便就能起个名字了事的,得需道家分布人间的祖庭考核一宗道法足以授道一洲的能力才能授意开宗门。
而这尊者称呼更是不能随意,三教中饶称谓可都是有明文规定的。
这道家一脉对头衔称呼可是由当代坐镇祖庭的道家尊经过重重考核过后才能颁发下来,可丝毫不得逾越或者胡乱冠名的。
比如这位闲乐尊者,闲乐代表的是道号,尊者可代表的是由道教祖庭白玉京坐镇的当代尊承认其道法修为可为一国之民传道授业的尊称,是要录入道家谱碟之中的。
可想能为一国之民传道授业的道士,其身份当然尊不可言了,堪比儒家的君子佛家的罗汉,是站在山顶处那一拨人了,更是在引领一洲道法的正道十宗之一的太清宗任职,起码也是一位供奉长老的身份。
白川不由暗自心喜啊,今日这鸦巢镇当真是群神汇聚,随随便便的出来一搓人其中有势力遍布人间四洲的七大世家之一的欧阳世家千金,还有难得一见的剑修,一位店铺誉满下的聚宝斋大掌柜,一位宗门长老尊者,算上先前的司马惮,名家圣人,可这都是往日里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这么随意的走在鸦巢镇上。
这可都是白哗哗的修炼分呐,咱可得好生的结识一番啊,那该死的限时任务总算没有继续发布了,赶紧的刷分去咯。
继续打量那闲乐尊者旁边那四不像老者,却是白川认知之人。
这老者是镇子里的老人,平日里行为做事放荡不羁任性而为,无事也跟胥德剌这个青皮无赖一般模样的闲逛在镇子里头,逮着一人就夸夸其谈大吹法螺,所学又是极为驳杂,南地北三教百家无一不谈,被镇里人戏称为老杂毛,但老者也不生气在意,反以老杂毛这绰号沾沾自喜。
来历也是非常的神秘,一些鸦巢镇的老人家都称这老杂毛在其幼童之时就已经这幅模样的混迹在鸦巢镇里,老人一批批的老去这老杂毛倒还是几百年不变的四不像打扮,逢人就论各家之义,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也不惹镇里人生厌。
相反更是对一辈辈的孩童少年十分的亲近,经常蹲在镇里最大的榕树下扯些荒夜谈的奇闻异事,惹得少年孩童都嘻嘻哈哈的经常围在老者身边,嚷着:“老杂毛,快快讲故事啊。”
此时这老杂毛就会笑眯眯抖搂起学问,一轮百家奇谈唾沫横飞指点江山,最后在各自娘亲的呼喊中一群幼童哄笑散去,但也会听那老杂毛自喃着:“百家融合啊,要从娃娃抓起嘛。”
见着老杂毛跟在闲乐尊者身边,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模样颇有狐假虎威的嫌疑。
白川刚想凑近打个招呼,却见那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太清宗大长老闲乐尊者反身朝老杂毛躬半身施了一个大礼,更是语气神态异常恭敬的道:“前辈所指的修道苗子可是这子。”指往已经跌坐在地狼狈不堪的胥德剌。
闲乐尊者这一番作态直接把白川给惊得感觉雷滚滚,刚要开口喊出的老杂毛三字硬生生的吞落下肚,一时愣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联想起先前在杏花巷文惠家名家圣饶一番话语,随便仍在莞江边上的一个鱼篓都是品秩极高的海王娄,娄里还有一头走江之后化为蛟龙的泥鳅,不简单啊,这老杂毛的身份来历肯定不容觑啊,可得再好好研究一番,可不能让修炼分白白的丢咯。
那老杂毛十分诙谐的对着白川眨了眨眼,笑得露出一口发黄的牙,咧嘴笑道:“川子,傻不拉几的愣着干嘛,老杂毛喊不出口啦,瞧这熊样,真给你家老爷子丢脸呐。”
完大摇大摆的去扶起胥德剌,没有一丝高人风范的一脚揣在胥德剌的屁股上,骂骂咧咧的道:“老夫纵横下这些年就收得你这半个徒儿最是丑陋,呐,以后跟着闲乐去那太清宗好好的修炼,可别让老夫的名头落下咯。”
这拜入宗门如此一件大事,被这老杂毛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当真是雷得在场众人外焦里嫩。
这哪像是一位得道高人啊,简直跟胥德剌一样的无赖德行嘛。
却见老杂毛又是白眼一翻,
“都愣着干嘛,该干嘛的干嘛,不知所谓。现在的年轻一辈啊,都像个老古董似得,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着又是自顾自的一摇三晃的转身往镇子而去,惊掉一地的眼珠,却也依然不改那狂放不羁的作风,嘀嘀咕咕的边走边发着牢骚,
“今儿个追债的人可真多啊,老夫可得找个地儿躲上一躲啊。”
身形异常猥琐,哪有半丝高人前辈的风范,像足了偷鸡摸狗的老叫花子。
让人不得不暗自腹诽,高人啊,这绝对的世外高人风范啊。
唯有白川在那暗自心急跺脚,唉,你老人家先别溜啊,道个名号出来让咱加点修炼分呗。
只是看着在场众人俱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自己也不敢动弹,只得暗自寻思着这边事情一撩赶紧找那老杂毛把底细给套出来,就瞧这太清宗闲乐尊者对他的态度,几百点修炼分总跑不了,就希望这老杂毛到时候可别装疯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