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白千灯被这些官员突然呼唤着,身体在这个皇位上又感觉非常的舒适自在,一瞬间自己的心思便已经改变了大半,甚至有点喜欢上在这龙椅之上呼风唤雨的感觉了。
步潮生是一个特别拥有自己想法的内阁大人,所以在朝堂之上知道皇帝身体不行了,这件事情之后,便第一时间选择了如何抱自己的大腿,替自己的这文明中的贵人开始自己的权位生涯。
在他义正言辞的怒骂之下,朝堂中大半的官员不得不屈服,却又觉得这一位实在是得太过于正确,纷纷的跪倒带了下来。
大部分的官员如今都已经跪在脚下,乌压压的跪成了一片,从高处向下看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俯首帖耳的嘴脸,白千灯非常欢喜这一刻得到的这股高高在上的感觉和诠释。
步潮生的确是一个可用的人才,他的心思细腻,手腕非常,思维又独特,白千灯十分满意他如今临场发挥的模样。
话虽如此委婉地推去一二,还是非常有必要的,白千灯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装作十分可惜的在众朝臣的面前道:“各位官员不服从我一个女子的教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公主一直尊重着你们,是你们为整个东盛的重中之重”。
白千灯又向前走了两步,装作好声好气的模样和下面的这些朝臣进行商讨:“这样吧,日前我们就开始处理这些事情,先去管一管这二位皇兄之间的事情,看一看我的父皇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再来颁发新的圣旨。”
众朝臣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个公主殿下有意想要跟他们一个台阶下,你问问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开始点零头同意了这个法。
白千灯心里原本就如同一块冷丁一样,如今脸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颜色:“如此一来的话,那各位朝臣来看,这我这两位皇兄,究竟谁更适合呢?”
这下更加没有人敢话,关于楚军原本是太子殿下的位置,可是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原本在皇帝还健康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不舍得他代言了,皇帝不止剥去了太子殿下手中该有的那些诠释,更是声称直接把太子给圈定在了东宫里。
而四皇子殿下日前一直都替皇帝处理朝政,且每一样都10分的和善,并未出过什么具体的差错,如今这项罪名倒是来得十分的突然,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皇帝处罚。
都希望自己的人可以如愿以偿地成为下一任皇帝,原本在心里早就已经认好组织的各位朝臣,就已经心里开始装了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你这个机会,把自家的主子给推到宝座上去。
这朝堂之上的官员自然而然地就分为了好几个岛屿,有一些便是太子平日里较好的官员,有一些便是一直仰慕,四皇子的官员还有一些就是白千灯安放在朝堂里的眼线。
步潮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忠心,眼下并不打算太过于,变成一只秃头鸟,所幸就开始低下了头不再话,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规则。
很快整个朝堂之上便已经各自拥有了各自的想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确定了对方的阵营之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好几股的力量的纠缠。
接下来的一幕看起来十分的惹人发笑,朝堂上的这些官员开始了各自的演技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为自家的竹子开始狡猾起来。
白千灯暴露的清静,他们一直在下面吵,并没有一个人注视到这宝座之上坐着的人。
若是平常有皇帝在这里,这些官员断断不敢如此放肆,如今之所以敢在朝堂之下如此没有规矩和礼仪的开始吵闹,甚至一副恨不得把对方的人给全部掐醒的模样,白了也是对那宝座之上的饶并不在意。
白千灯不过是一见你就好听了,出生于皇宫之中是皇帝的女儿,手中掌握的兵权又能如何,这下终究是男儿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些朝臣们在朝堂之上谈论国事的时候,声音大了些,就让被这位公主殿下给责罚吗?
传出去,恐怕这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朝臣们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整个奉殿里乱哄哄的,白千灯甚至瞅准了这个时间,让一旁的丫鬟特地去搬来了一个带有舒适的棉质皮草的位子。
一看是专程为国师准备的,禅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只觉得在这朝堂之上如此严肃的地方,若是自己坐下了,岂不是觉得比那些官员要高出一等的,平白也受不起这样的福泽呀。
白千灯毫不在意地啧了一声:“你看这上面的官员,看起来像是聊一会儿就没聊感觉吗?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国师大人听到他的话的这些话之后,理所当然在三沙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看不要紧,果然被这个下面的朝臣给吓了一跳。
这些官员平日里也都是不出的优雅自在,话也是慢吞吞的,引经据典倒也是十分的详实,可是如今都像是脱去了光袍,争抢着去那菜市场买材大爷大妈个个口吐莲花,一副被人捏着了脖颈的模样,恨不得要将眼前的其他的官员给掐死一般。
哪里见过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是这个模样,国师脚步停顿了一下,突然十分同情在这宝座之上站着的人。
无论下一个皇帝是谁这样的罪,以后可是要受着了,这些官员动辄吵闹,就算是皇帝在宝座上,经常也会被他们给气的六窍生烟。
这些官员提出的这些意见和想法往往都是特别的不切实际,偶尔还会由于两个极其可笑的,白千灯只觉得自己了,刚刚那一会的话有一些口渴,还顺便召集了这些丫鬟们为自己准备好的茶水。
白千灯毫不客气的把平日里恍若嫡仙一般的国师大人也给拉下水:“坐下吧,他们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故事大人左瞧瞧右瞧瞧,只觉得公主的一点也没错,与此同时一直站立在这里倒也是十分的疲惫,索性走了一个胆子,缓缓的做到了自己准备好的皮草的上面。
白千灯只觉得自己在这宝座之上坐着的,刚刚的那些威严和高高在上的权势,如今全部已经化作了飞灰而灰飞烟灭,与此同时自己就像是雾进入了一种唱好戏的或者是书饶环境里。
这些官员实在是太好笑了呀,他们呢,就像是早市和集市上经常会进行的一种活动,那些个个看起来比平日的这些鸡都要羽毛漂亮一些,个子高些的鸡就被人关在笼子里,旁边的那些人都在观看着这一副斗鸡的大戏。
被关在的那些鸡通常都会在那个巨大的笼子里抖起自己的羽毛,把自己的脸捏成酱红色,狠狠的向着对方的羽毛上啄下去,用来扞卫自己的地位和尊严,然后两只鸡就会互相你也不服气我,我也护傅菁,你开始争强斗污起来,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就是感觉很刺激。
国师大人无奈地向着一旁的公主看了一眼,对方那看好戏三个字简直是赤裸裸的写在了脸上,他嘴角还带着笑容,往下看的时候,只觉得下面的场景十分的有趣。
有趣,对于公主来,那实在是再也去不过了,自从边境回到康城之后所见的这些官员,个个都是一旁官袍满口的仁义道德,哪里曾经见过他们互相在口头上争殴的样子。
白千灯觉得有趣,连眼神都合上了几分,就差把加油两个字给挂在嘴上了。
这样一闹到时闹得比较长久,也不知道几个时辰,只感觉肚中有一些饥饿,耳朵下面的声音也逐渐已经淡化了下去。
白千灯看着下面的这些朝臣骂的气喘吁吁的模样,心里好笑,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十分礼贤下士的样子:“哎呀!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可是渴着了饿着了,有什么需要尽可以以本公主!”
“这样吧,我让御膳房多多准备一些瓜果膳食,好供各位使用。”
步潮生没想到公主大人会有如此之好的脾性,任由这帮朝臣撒泼,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之后,身上却不知为何突然悄无声息的抖了一下。
就像是明明站在太阳下,却突然被不知什么东西从背后用一股子凉气吸了过来一样,他的身上抖了一下脚步,是十分沉稳的站在地上。
平日里开晨会的话,半个时辰也就罢了,其他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的,这些官员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的地方去开始一的忙碌,可是如今公主竟然放肆的让这些官员在这奉殿里讨论了将近两个时辰。
步潮生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偷了个懒胃来得及吃早饭,所以早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一旁的官员争论这些有的没的。
白千灯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人,那些官员看到公主殿下如今的模样,不由得觉得自己可能有一些失礼,也不敢再多话,纷纷请求回去。
白千灯大手一挥,就准许了这些朝臣的请求,那些朝臣个个都得眼红脖子粗的模样,如今也已经看了大半,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而朝臣们也顿觉丢脸,开始回到自己的家中,想着这些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策略。
都开始回到自己的府邸里去,然后好好的休息一番,再来想一想如何把自己的主子给踢到那宝座之上,各有心思的往外走,平日里夏朝之后还会互相上一两句话,寒暄一二,今日倒是连任何场景都不留,火急火燎的就要向外面冲。
白千灯觉得有意思,虽然还重新回到了那城楼之上,又看着那些岛上十分雍容华贵的官员,如今坐上了马车,一股脑的开始向外窜。
一般来马车。
一般来马车里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些东西,平常的饮食糕点都是不在话下的,各自都会准备一些,有的甚至会主席准备一些雨伞,或者是自家主子即将要换洗的衣服,又是在外面衣服被弄脏了,还可以随时换洗,不至于落于失礼的感觉。
白千灯从高高的楼台下往下看,只见那一个又一个像是火烧了屁股的朝臣,急急忙忙地穿到了属于自己的马车里,甚至还有许多的朝臣,因为眼花缭乱而钻错了马车。
看到这一幕着实是好笑,站在高台之上,不由得开始哈哈大笑就起来,白千灯拍着一旁的城墙,看着这帮丧家之犬,离开了皇宫。
国师却是一脸的苦涩,他想不明白,如今手中已经掌握了实权的公主完全可以处罚他们,你树立自己的威信,于是张口问道:“今日这些官员闹得那么开,为什么公主殿下不出手去处罚他们呢?”
白千灯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下:“我就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好玩儿,你不觉得这帮人看起来特别像是鸡吗?”
“百姓在集市里都会让一种鸡互相争斗”白千灯一边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头发上坠下来的长长的流苏和竹管随着它的摇头而轻轻的碰撞发出好听是一个细微的声音。
“我们要做的事情原本就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妥帖处置的事情。”白千灯一边一边跟国师解释道:“当他们放松到了一定地步,我再来出手处罚他们这个时候我的上位才更加名正言顺,这样四皇兄真真正正走到皇帝宝座上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反对他的人。”
白千灯站在高高在上的城楼:“而且你以为这些人还能跑得了吗?”
博士大人总算是明白了他心目中的所想,原来这位公主并不是不想要趁机树立威信,而是想要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更好地树立威信。
他让这些朝臣在朝堂之上就开始互相唾骂,首先就是第一时间让他们原本有一些团结的精神给彻底打乱,其次就是想要让他们闹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己再站出来收拾乱局。
这样就可以一石二鸟的解决许多的问题,既树立了威信,又瓦解了诸位官员之间无形的默契。
“那难道公主不担心他们私下里聚众结党吗?”国师忧心忡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