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乎意料

青云学院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男女学员之间私下交往,但是像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要是被发现,不仅会影响声誉,更会被导师厌恶,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十年之内只要修为能进阶到后灵修,基本上都能顺利进入青云宗,成为青云宗的正式弟子,但这并意味着,只要修为达到后灵修,就一定能够成为青云宗的弟子,导师推荐是其中必不可少的环节,要是导师他心生厌恶,不予推荐,那他就得乖乖的回望北城。

“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还不快过来!“姚巧曼脸颊绯红,衣衫有些凌乱,看顾远航准备要跑,厉声喝道。

顾远航正要逃之夭夭,可听到这个声音,他还是乖乖的站在了那里,这才看清,刚刚骂他们的是凌燃和秦牧月,心里顿时冒起一股无名邪火,冷笑道:“我当是谁这么不长眼,原来是望北城的第一才下山了,怎么刚一下山就往秦大姐身边凑,可是修炼资源又用完了吗?秦姐,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家伙就是个废物,你浪费心思在他身上,可是太不值得了。”

“本姑娘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用得着你来管吗?”秦牧月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姚巧曼理了理裙摆,阴阳怪气的道:“不知廉耻,一个姑娘家,成跑到野男饶院子里过夜,不知以后还有谁敢娶?”

“死八婆,你谁呢?”秦牧月肺都快气炸了,叉着腰骂道。

“你要不心虚,干嘛这么激动?还好意思四处招摇,要是换做本姐,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姚巧曼在墉城是出了名的泼辣,自然不肯吃半点亏。

“呼……”

红菱呼啸而出,迎风招展,急速扩展到十米多长,两米来宽,秦牧月灵力运转,就要跟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决一死战,不过被凌燃拉住了,他看着顾远航,冷声问道:“顾远航,你跟司徒家族的司徒璇已经有了婚约,为何现在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怎么?本少抢了你的女人,你心里不服气是吧?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才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玩玩而已,以她那拙劣的资质,岂能与我相伴终身,本少早就一脚把她给踹了。”顾远航得意洋洋的道。

凌燃心里清楚,司徒璇落选,注定与青云宗无缘,顾家与司徒家的联姻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现在的司徒璇就跟当初的凌燃一样,被无情的抛弃了,这家伙无耻的嘴脸,简直比市井无赖还不如,枉为修真者。

“月骂的没错,你们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凌燃握紧了拳头,灵力运转,身形犹如一道利箭,直奔顾远航而去。

半年之前在演武场之上,凌燃当众击杀沈明杰,不仅让顾远航输掉了全部家当,更让他心里对凌燃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无关实力,而是凌燃的那股敢以命相搏狠劲儿,让他害怕。

不过此刻顾远航已经无路可退,只得咬紧牙关挥舞惊鸿剑,朝着急速重来的凌燃当胸刺去,灵力鼓舞,锐利的剑芒吞吐三寸有余,锐利无匹,半年的时间,他也早已顺利突破灵徒境,达到了先灵修的第二重,跟凌燃在武道修为上并无太大的差距。

“当……”

凌燃没有本命法宝,依旧以拳头硬抗惊鸿剑,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动用‘力’字发诀,而是全凭身体的力量,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巨响,顾远航的惊鸿剑脱手飞出,插进了坚硬的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老头子的炼体办法虽然有些痛苦,效果的确是非常明显,寻常法宝,已经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了。”凌燃晃了晃拳头,并无任何损伤,对这半年的炼体效果非常满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远航尝试了数次,无论如何运转灵力,始终无法将惊鸿剑从石壁之中抽出,无奈只得散去灵力,惊鸿剑化为一道虹光,没入气海。

在他们第一次交手之时,凌燃还只是勉强能与他抗衡,可现在凌燃一拳直接荡开了他的本命法宝,那股强横的力量倒灌而入,经脉入针扎,剧痛钻心,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浑身颤抖不止。

凌燃可是当众袭杀过七重先灵修的疯子,一招之下,高下立判,顾远航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转身就跑,可凌燃既然出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身形一闪,挡在了顾远航的身前,罡拳呼啸而出,带着无尽的狂霸之气,狠狠砸在他的护体灵力之上,发出震巨响。

“你……你要是敢杀我,大哥不会放过你,顾家也不会放过你!”顾远航彻底慌了神,话都不利索。

“我连沈家都不怕,还怕你们顾家吗?”凌燃寒声道,拳劲爆发,击溃顾远航的护体灵力,这一拳若是击中顾远航的脑袋,必能去他性命,不过在击破灵力防御之后,他化拳为掌,抽在顾远航那俊秀的脸颊之上。

“啪……”

顾远航的左脸顿时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嘴角沁出一道血丝,不过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护体灵力溃散之后,顾远航就跟普通人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凌燃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接连不断,自诩潇洒的顾远航很快就肿成了一个猪头,口眼歪斜,鼻血直冒,彻底不能看了。

“今日念在你我同生于望北城,暂且留你一命,以后见到我凌燃就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见你一次打一次,记住了吗?”凌燃提着顾远航的衣领,教训道。

“呜呜……呜呜呜呜……”顾远航门牙被敲掉了三颗,舌头肿大,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过眼中的深深的恐惧却是无法隐藏,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他口口声声喊着的‘望北城第一废物’,早已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原本不可一世的姚巧曼被凌燃的气势所震慑,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呆呆的站立一旁,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畏惧,沈明杰被灭杀,顾远航被暴揍,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招惹了凌燃,这家伙简直是个煞星,不怕,地不怕,浑然不顾沈家、姚家在墉城的影响力。

尤其是现在,凌燃已经被欧冶子收入门下,她虽是姚家的大姐,但是姚家绝不会因为她,去得罪一名灵修境的大修士,要是欧冶子冲一怒,灭掉整个姚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滚吧!”凌燃将奄奄一息的顾远航丢到姚巧曼的脚边,冷声喝道。

姚巧曼看着死狗一般的顾远航,又羞又气,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不想再搭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脓包软蛋,其实她看上顾远航,也不过是看上他的皮相而已。

“曼曼……曼曼……等等我……等等我……”顾远航可不敢在这里多呆,挣扎着爬起来,紧跟在姚巧曼身后,溜之大吉。

看着姚巧曼、顾远航那灰溜溜的倒霉模样,秦牧月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拉着凌燃的胳膊道:“哈哈……哈哈哈哈……凌燃,你没看姚巧曼那表情,实在是太解气了,你可比老哥爽快多了,本姑娘早就想教训这个贱人,可老哥就是不同意,总是让我顾忌这里……那里的影响,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哥身后还有一个家族,任何行为都会引起连锁反应,不得不慎重,好了,我们走吧!”凌燃不过是孑然一身,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秦火这样的才学员,自然不可能跟普通学员居住在一起,他跟凌燃一样,拥有一座独立的院,环境清幽,平日里除良师授课以外,他都是在这座院静修,只不过他这里可不像凌燃那里门庭冷落,平日里往来拜访的世家弟子可是络绎不绝。

两人赶到的时候,还有几名衣着华贵的学员在跟秦火聊,见到秦牧月和凌燃同时出现,秦火的脸色微变,那几个访客很识趣的告辞,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了。

“月,你不抓紧时间修行,为何又在四处乱跑,要是今年还无法突破先灵修第六重,看你有何颜面回秦家见父母?”秦火收起礼貌性的笑容,厉声问道。

秦牧月撇了撇嘴巴,不服气的道:“要不是凌燃找你有事,我才不到你这里来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秦火眉头微蹙,已经动了真怒,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随时有可能爆发。

凌燃见事态有些失控,赶紧劝道:“月,你先回去,我跟秦公子有几句话要,完就走了。”

“你有话现在就,我要是走了,他还不把你给撕了才怪!”秦牧月气鼓鼓的道,她也知道,秦火的怒气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心修炼,而是她跟凌燃走的太过亲近,不肯轻易离开。

“你放心,秦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找我的麻烦,你听话,先回去,要是你执意留在这里,那我就只好告辞了。”凌燃明白秦牧月的好意,但这份好意,他不能这样安之若素的接受,那样就真成了吃软饭了。

“哼……走就走,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再也不要理你了。”秦牧月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跑出了院,如同一朵艳丽的红云,很快消失在转角。

院子里只剩下秦火和凌燃,气氛越发显得有些紧张,凌燃主动开口道:“秦公子,我这半年以来,一直在学院后山修炼,今才是第一次下山,对秦姐跑到我那院借宿之事,真是毫不知情。”

“你我年纪相仿,现在又同在青云学院修行,当以兄弟相称,不必如此生疏。”秦火在秦牧月离开之后,那股凌厉的气势突然消失了,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笑容。

这个态度让凌燃出乎意料,他没想到秦火会对他主动示好,捉摸不定他的用意,摇头道:“我不过是无根之浮萍,修为浅薄,岂敢与秦公子称兄道弟?”

“哈哈……你莫不是还在为那在秦家别院之事耿耿于怀吧!不过你不能怪我,当时我可不知你身怀青云令,已经拥有了免试入学的资格,而且面对沈明杰和姚巧曼的挑衅,你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而是选择妥协退让,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妹妹钟情于一个懦弱无能之辈吧!”秦火朗声笑道,没有丝毫的扭捏,主动揭开了这层窗户纸。

凌燃倒是有些欣赏秦火的坦诚,也很直接的道:“青云令不过是巧合之下获得的机缘而已,凌燃依旧只是凌燃,没有世家宗门做靠山,没有厉害的本命法宝,只能靠自己艰难跋涉而已。”

“秦家虽是世家,但也绝不会趋炎附势,我想与你交好,是因为你能搏命灭杀沈明杰,这股子傲气跟狠劲儿很对我的脾气,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罢了!”秦火对凌燃另眼相看,正是在演武场之上,凌燃舍命一击,干掉了修为远高于他的沈明杰,那种气势极难见到,引起了他的好奇。

“秦公子生火灵之体,资质超凡,将来必定能为惊动地的大人物,能与秦公子结交,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凌燃不是气之辈,当即笑着道。

“哈哈……爽快,凌兄!”秦火抱拳,行了一礼。

“哈哈……秦兄,幸会!”凌燃同样抱拳还礼,两人相视大笑,以前那点芥蒂,全都在这一笑之间,烟消云散。

秦火仔细打量了凌燃一番,突然道:“这半年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那你能袭杀沈明杰,战力瞬间提升五倍以上,实在让我有些好奇,今日正好没有别的事情,不如我们兄弟切磋一番,如何?”

“你要觉得我诱骗了你妹妹,想揍我一顿,直就行了,不必绕这么大个弯子吧!”凌燃苦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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