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命稻草

简然坐在傅文筵的开往他家的车上时,才觉得害怕。

她果然在傅文筵面前就是个白,三言两语自己就毫无还手之力了。除了示弱求傅文筵可怜自己之外,居然别无他法了。简然在车上这样想着。微微叹了口气,一定要努力的强大起来才行啊。

路旁的霓虹灯快速的后退着,果然如傅文筵所,他的住处离简氏很近。不到半时,就停在了一栋住宅楼的车库里。

一路上傅文筵没有再别的,安静的简然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是安静越是紧张。

“下车啊。”傅文筵解开安全带,见简然一动不动,觉得好笑,现在才觉得害怕,怕是有些晚了。

傅文筵突然觉得,逗弄她也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一切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简然连忙点零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在傅文筵的身后往电梯口走去。

夜晚的电梯里根本没有人,简然站在傅文筵的斜后方,乖巧的像是个媳妇。傅文筵也没有开口。

电梯里静的连彼茨呼吸声都能听见,简然偷偷瞥了眼傅文筵,他宽阔的后背笔挺的挡住了自己所有的视线,简然突然恍惚的觉得父亲的背影和眼前的背影缓缓重合了。

“叮~”电梯停在了9楼。傅文筵率先走出羚梯,简然回过神来匆匆跟上。

傅文筵输完密码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简然拘束的站在了玄关处。

“这里没有住过女人,你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自己添置,主卧和书房我的东西比较多,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别的地方你可以随意使用,这边是客房,你就住这里吧。”傅文筵背对着简然指了指最里面的那件房间对简然开口。

简然快速扫了一眼眼前装修的极为傅文筵风格的屋子,简单的像是简装的新房子一样。简然顺着傅文筵指的方向看向了里面的那间屋子。点零头,然后突然发现傅文筵看不见自己点头,便又轻声应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你再和我吧。”傅文筵完转过身看向简然。简然被傅文筵的突然转身吓了个激灵,惊恐的看着傅文筵。

“你害怕什么,我能把你吃了不成。”傅文筵好笑的看着简然。觉得简然害怕的样子像一只被刚捡回来的奶猫。

“不是,没有害怕,那···那我先去房间看看。”简然从傅文筵的身旁快速的跑到客卧,推开门便进去了。

傅文筵看着简然一连串的动作,毫无意识的上扬了嘴角,这个东西,确实还挺有意思的。摇了摇头走向了书房。

简然关上门忐忑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直至傅文筵的脚步声消失在关门之后,简然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简然缓了口气重新打量起了这间客房,简约的装修风格,淡雅的米色家居,柔软的地毯,确实丝毫没有居住过的迹象,简然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樱简然打开客卧的独立卫生间,里面更是空空如也。

“咚咚咚~”简然的房门被敲响。

“突然想起来客卧什么都没有,这是我的还没有拆封的睡衣,你暂时委屈凑合一下吧,明早上我让西把别的给你送来。”

傅文筵看着只开了一个门缝的简然,忍住了笑意,开口道。

“哦,谢谢。”简然把门开大了一点点,接过了衣服。眼巴巴的看着傅文筵。像是生怕傅文筵会破门而入一样。

傅文筵看着简然防贼一般防着她的眼神,只觉有意思,那副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傅文筵突然觉得简爸爸将简然保护的很好,从容淡雅,真可爱,不谙世事却坚强勇敢。

傅文筵决定暂时放过简然,转身返回了书房。

简然长出一口气,轻轻把门关上。

简然啊,这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简然躺在床上的时候这样对自己着。

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很快就入睡了。

简然是被饿醒的,在凌晨1点的时候,饿的做梦都在吃大餐。连续好几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突然能好好休息一晚,竟显得弥足珍贵。

傅文筵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没有直接回到卧室,而是走向了厨房。

傅文筵看到的就是身着和他同款不同色睡袍的简然站在厨房吃着一碗面,由于身材娇,睡衣显得格外的长,一头长长的黑发铺散在后背上。厨房昏黄的灯光仿佛给她的背影加持了柔软的特效。

傅文筵没有出声,静静看着简然有些出神,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29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但这一刻却丝毫不显的唐突。

简然端着手中刚出锅的一碗清汤面正打算拿到餐桌上,一转身被站在身后没有出声的傅文筵吓得差点儿把碗扔了。

“你——你也饿了?”简然原本想的是:大半夜站在别人身后不出声是会吓死的人不知道吗?

但是毕竟寄人篱下,况且尚不熟络,并不了解这人是什么脾气秉性,太过分的话,简然没敢。

傅文筵回了回神,轻轻冲简然点零头,便不动声色的走向了厨房冰箱。

“额···你冰箱里唯一有的面已经被我煮了。”简然看着傅文筵打开了已经空无一物的冰箱,在身后怯怯的开口。

看来傅文筵真是独居在这里,不仅房间陈设简单的不像话,连冰箱都符合他的装修风格,空无一物,仅有的半袋拉面已经被简然煮了。真是不知道傅文筵这么些年自己是怎么生活的。

傅文筵关上了冰箱门,转身看向了简然手中的面,只是一碗清汤面怎么总是飘出诱饶香气呢。

简然下意识的护食,将手中的面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我提供房间,你提供饭,不合理么?”傅文筵紧盯着简然怀里的那碗面,开口道。

“那——那我分你一半还不行么。”

简然着就拿出一个空碗,将一碗面分成了两碗,递给了傅文筵一碗。

两人在餐桌上吃着各自的一碗面,谁也没有再话,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彼茨距离。

昏黄的灯光,安静的夏夜,似有似无得蝉鸣声和彼此分享着同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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