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想静静
莫云的回答出乎了基纳斯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莫云会陷入沉默，又或者会随便胡诌一个答复。
只是，听着莫云的这个答案，基纳斯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仔细想了想，倒发现其中似乎还真的有些道理。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已经从刚才的自闭中脱离了出来，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莫云的身上。
刚才的战斗中，琦玉无疑是最高光的，那强悍的实力，让基纳斯一度怀疑人生。
只是，对于莫云，他倒也不是毫无印象。
毕竟，莫云之前放出的蚊子助手，可也给阿修罗独角仙造成了不的麻烦，这一点也让他印象颇深。
也直到这一刻，基纳斯的目光才稳当地停留在莫云身上，首次正式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年轻，却同样也应该是个科学家的男人。
科学家？
如果莫云知道基纳斯心里已经开始这样看待他，他不知道要窃笑多久了。
他哪里是什么科学家？
之所以在琦玉家楼下建立实验室，也不过是凭借着仅有的那些不规范的操作，来利用自己的满脑子信息罢了。
当然，虽然不清楚基纳斯的想法，但莫云却能够感受到这个走上了邪路的才，终于开始正眼看待自己。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莫云，是个兴趣使然的研究人员。”
莫云伸出手，正式地和基纳斯自我介绍了下，想了想，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还是一个兴趣使然的厨师，你以后如果有遇到制作章鱼烧之类的情形，也可以交给我来处理，我对此颇有心得。”
在听到莫云是研究人员的时候，尽管是兴趣使然之类的，但基纳斯还是伸出了手。
只是，当莫云突然又自己还是个厨师，还提及章鱼烧之类的时候，他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时摸不着头脑。
当然，这其中虽然古怪，却也不是基纳斯关注的重点。
在和莫云握了握手，同样地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基纳斯便切入了正题。
“莫云博士，你之前提及的，我的研究尺度太大，是什么意思？而这研究尺度，又和我的遭遇有什么关系？
我可从来没有听过，研究还有尺度一来着，但凡研究，不都是拼尽全力的吗？
难道还要控制着程度，对于未知藏着掖着？恕我直言，这可不是我所认同的研究态度啊。”
谈及研究方面的问题，基纳斯作为才的自信又发挥了出来，从一开始的询问，到结束的时候，竟然已经反客为主地对莫云略带了质问。
博士？
莫云对于基纳斯突然给他冠上的这个称谓心中暗爽，不过在感受到他话语中的语气转变，他又不由叹了口气。
果然，专业人士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那都是有着独特权威的，想要向刚才那样轻易地进行引导，估计是不可能了。
也得亏对于这之后的问题，他都多少有事先考虑，否则在气势上被直接压倒，他的导人向善计划，可就得中途破产了。
“藏着掖着？不不不，研究当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莫云否决了基纳斯的质问，却又立即肯定了他的研究态度，算是先将他话语中的锋芒抹了去。
“我所的尺度，是指你定的研究目标，目标决定着各阶段进度的跨度大。
过分远大的目标，也代表着每一阶段跨度的扩大，这又是我指尺度的具体表现。”
避开了基纳斯的话锋，莫云开始平静地将自己提前想好的明讲了出来。
“哦？目标的话，就是人类的进化和新人类的诞生啊！每个阶段的跨度大吗？
似乎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能够得更具体些吗？”
基纳斯闻言，皱了皱眉，随后又点零头，目光中却是更加好奇和期待。
“具体点啊？很简单啊！我问你些问题吧，你依次回答我，这样会更好理解些。”
莫云笑着答复，然后想了片刻，就提出了要求。
“好的，你问吧，我尽可能回答。”
基纳斯略微一怔，皱了皱眉头，片刻后就答应了下来，比起他心中此时的疑惑，其他都并不重要。
“你觉得阿修罗独角仙强吗？”
莫云看到基纳斯的反应，也点零头，紧接着就开始问了起来。
“除去琦玉这个怪物般的家伙以外，阿修罗独角仙，是进化之家最强的存在，应该也是最接近新人类的存在。
可是，琦玉的出现，阿修罗独角仙的惨败，让我怀疑自己以前的观点是否正确……”
到这里，基纳斯的情绪又低落下来，莫云见状也不给他继续低落的机会，就紧接着问了起来。
“那你觉得阿修罗独角仙帅吗？或者不讨论帅不帅的问题，我就问你，他长得像我们现在的人类吗？”
“咳咳——，帅？怎么可能会帅？他就是一只人形独角仙的怪模样！
虽然我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接触外界的审美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完全和帅字完全搭不上边的。
甚至和你所的一样，更普通人相差甚远。
只是，这和我的研究是否正确有什么关系？科学和真理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也无所谓美丑。”
基纳斯被莫云紧接着的这个问题弄得一阵咳嗽，可真是惊了一跳。
即便才如他，也从没想过有人会问他阿修罗独角仙帅不帅！
“当然有关系，一个长得和普通人没多大差异的强大人类，我们会叫他超人，并且爱戴他。
尽管我知道你是几十年前的人了，但一些老电影中，应该也有过超饶描述才对。
而那些同样拥有强大力量，却外形古怪的家伙，即便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却一般也会直接被人以恶魔或者怪物称呼！
两者不同之处在哪里？除了他们的善恶行为以外，最直观的不同，便在于他们的外形，是否受到人们的认可，不是吗？”
莫云的话，让基纳斯沉默了下来，他有些明白了，英俊不凡的超人，也是他年少时酷爱的电影角色。
只是，他虽然明白了外貌在这其中的影响力度，却仍旧有些不甘心承认。
“但是，在科学和真理面前，美丑是无所谓的，不是吗？
我抛除对实验体外形的追求，也是为了更好地追求人类的进化不是吗？”
基纳斯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仍旧倔强地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科学和真理重要，但是人们的接受，是要一个过程的呀。
而且，你的目标是一手完成人类的进化，直接在实验室中寻找出新人类。
但我们何不步子迈得一点，宁愿减慢实验体能力的增幅，也让他先拥有一个社会认可的外形？
这样可以让我们的研究作为进化的种子播散入世界，而全人类的自信进化，则会弥补掉我们减慢的那部分能力增幅。
至于进化和新人类的最终答案，则由这个世界自己给我们。
毕竟，即使你是才，咳咳……，那个，我也是才……
但全人类受到我们俩启发后发生的自然进化，应该也不会输给我们单纯的个人研究吧？”
莫云解释完毕，便不再话，只是耐心地看着这个已经陷入了沉思的才科学家。
他知道，基纳斯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并深陷其郑
“我想静静！”
末了，基纳斯也再没有反驳的话，只是叹了口气，平静地对莫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