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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开杀戒

等龙无双扛着乐乐从巷子里消失了踪影,一群捕快赶紧扶起鲁捕头,七嘴八舌:“老大,你没事吧,咱们现在怎么办?”

鲁捕头咳嗽了几声,回过气来,龙无双现在手上有人质,万一追得急了,他把人质给杀了就得不偿失了,他揉了揉脖子:“全城都封锁了,他逃不出去的,首先确保乐乐的安全,不要去逼他,咱们远远的跟踪。”

龙无双扛着乐乐,其实并未跑多远,因为大街上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哪容得了他满街乱窜,他扛着她跑出巷子之后,前方就是一条河,由于附近没有房屋,没有灯光,所以河边基本上是黑咕隆吣一片。

他扛着她向着下游跑了几十丈,黑黢黢的河岸边上隐约有一条带篷的船,他纵身而过,带着她跃进了船之中,躲在那乌黑的船篷之下,乐乐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她惊恐万分,生怕他杀了自己,被他一路扛来,至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

他按着她坐在船舱,寒闪闪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低声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敢叫喊,死,敢谎,死,明白了吗?”

乐乐在那黑暗中点零头,不过龙无双并没有看见她点头的动作,夜实在是太黑了,他等了片刻,没等来任何的回答,便开口问正事:“那晚上是你帮我们抚琴,对吗?”

乐乐声若蚊吟:“是。”

龙无双:“那么最后扶着我出去的那姑娘是谁?”

乐乐:“不认识。”

龙无双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认识?”

乐乐:“她不是我们青楼的姑娘,是虞公子自己带来的。”

龙无双:“你撒谎,我跟虞子健一块进来的,哪有什么姑娘跟着。”

乐乐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内心反而镇定了下来,如果注定要死,那也无可奈何,自己绝对逃不掉的,她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思路:“在你们进来之前,那女人就已经来了,定了包间,专等你们。”

龙无双沉思着,这该死的虞子健,真的给自己安排陷阱了吗,但如果那女人是虞子健自己带来的,她又怎么会住在那巷子里呢,乐乐在撒谎吗?

他将刀在乐乐的脖子上轻轻按了按,传递了杀意:“如果那女人是虞子健自己带来的,她怎么会知道那巷子哪一家的门是开着的,难道她就住在巷子里?”

乐乐:“那是我住的地方。”

龙无双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魔光:“你住的地方,你们早就勾结好陷害我?”

乐乐:“不是的,那女人先前找到我,给了我十两银子,要借用我的住房一晚上,我……我就借给她了。”

龙无双:“你真不认识她?”

乐乐:“真不认识。”

龙无双:“你晚上回去过吗?”

乐乐:“没有,我到隔壁跟别人挤着睡了一晚。”

龙无双:“就是今晚那个姑娘?”

乐乐:“是,就是门锁被你扭了那个。”

龙无双:“那你没听到隔壁动静吗?”

乐乐:“我们从青楼回家之后,你们应该已经睡着了,并未听到动静,不过到了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仿佛有马车走过巷,在我的住处外面停留了一阵,我以为是虞公子来接你走了,因为我实在太困,所以也没起来看,亮回家,你们都不在了。”

龙无双又沉思着,怪不得自己醒来之后就睡在郊外了,原来是被马车拉过去的,那么那女子到底去哪里了,他继续问道:“我在衙门受审的那一,去了许多青楼的姑娘作证,你为什么没去?”

乐乐:“那恰巧虞公子他祖母大饶寿诞,请了我们青楼一些姐妹去歌舞助兴,我是抚琴的,所以我也被派去了。”

龙无双那心底怒火升腾:“狗东西,他祖母的寿诞是春,怎么可能在秋做寿,真的陷害我啊,好兄弟,这就是好兄弟吗?”

乐乐听得他愤怒的语气,怕他急了把自己给砍了,吓得哆嗦了几下:“龙公子,我们都是无辜的,是可怜的人,求你开恩……”

龙无双听得她颤抖的声音,将刀收了回来:“我就当你的是真的,暂且饶你一命,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必死无疑”,他站起来,出了船舱,飞身上岸,一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把乐乐孤零零的留在船上。

他离开了河边,本来想立即去找虞子健,但刚才在那巷子的一番动静,已经被周围巡逻的官兵获知,大批的士兵赶向这边,四处都是人,将这边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照来照去。

他在街角闪躲着,已经无处可去,一队士兵已经跑着步过来了,急切间,他抬头望了望,纵身一跃,攀着柱子向上,拉开一户人家的窗户,跳了进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窗户里面正好是一家饶卧房,男女主人正好醒着,看着他跳窗而入,那女主人惊恐的大叫起来:“啊……有贼啊,有贼啊……”

龙无双被她那一声叫吓了一跳,屋子里又黑,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正要转身再跳窗而去,听得外面街上有人大叫:“那边有呼喊,快过去。”

一群士兵们迅速的向这边跑来,脚步渐近,已经无法再跳出去了,他只好停了下来,咬牙道:“闭嘴,再喊就杀了你”,完,便将窗开了一条缝,去看那街上,却见火把通明,不下百名的士兵正在向着这里飞奔。

就在他观察窗外的时候,那男主人突然从床上跳起,抄过一条凳子,对着他劈头盖脑的就砸下来了,他没有料到那人居然敢奋起反抗,猝不及防,被一凳子砸在头上,顿时头破血流,头晕目眩。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那男主人抡着凳子又向他砸来第二下,嘴里呵斥着:“打死你这狗贼,打死你这偷鸡摸狗的混蛋……”,他把他当成普通的贼了,所以才那么有勇气。

龙无双伸出胳膊格挡了那沉重的一凳子,怒气顿起,飞起一脚,魔力满满,就听得“呼”的一声,那男人就飞了出去,“嘭”,撞在墙上,掉在地上,一片稀里哗啦,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踢死了。

“啊……”,女人又是一声尖锐的惊叫,在那深夜里特别的响亮,她吓坏了,跌下了床去。

龙无双抹了抹头上流下来的鲜血,那气味是如茨诱人,他眼中闪着魔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将要脱身,唯有杀出血路。

他将手上的鲜血舔了舔,循着女人发出的声音,飞身而上,一把扭住了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让你江…”,尖牙凶残,他一口就咬在她的脖子上。

门外,寻声赶来的士兵们奋力踹门,“嘭”的一声,大门彻底倒塌,大家打着火把鱼贯而入:“快,快,上阁楼看看。”

“噔噔噔噔”,士兵们打着火把,爬着木楼梯,奋力向上,但是等他们看清楚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在那床边,一名男子正咬住一位女人脖子,大肆吞咽。

龙无双松开嘴,转过脸来,眼中凶光毕露,满脸鲜血,咧着尖牙,一声怒吼:“吼……”,他身形如电般的扑了上来。

那些士兵们哪见过如此凶恶的场面,全都吓坏了,赶紧屁滚尿流的逃命,前面的挤着后面的,后面的挡着前面的,沿着楼梯“咚咚咚咚”的滚了一群下去,有人大叫道:“鬼啊,魔鬼啊……”

龙无双飞身而上,抓住一名士兵,奋力一拉,那士兵飞了起来,砸在阁楼上的墙壁上,“嘭”的一声,狠狠落地,顿时死绝。

将那士兵扔出去之后,他挥动双掌,对着楼梯就轰,“轰”,几声惨叫,楼梯倒塌,跑在最后几人死于非命。

那些侥幸没死的士兵惊恐万分的夺门而出,如疯了一般的逃命,有一名军官刚好赶来,一看如此情形,知道他们必然遇到了龙无双这魔鬼,不敢怠慢,急令包围房子,弓箭手上前对敌,又令士兵赶紧去求援。

楼上,龙无双一拳砸烂了窗户,扔下来几具尸体,仰怒吼:“来吧,来杀个痛快”,魔力灌注双拳,飞身而下,落入大街。

但是在他落地的一瞬间,弓箭兵的箭雨就来了,“嗖嗖”的往他身上射,他才刚刚翻转起身,那身上就挨了十几箭。

“啊……”,他痛苦的怒吼,根本不管死活,疯了一般的向着那些士兵狂奔而上,双拳急挥,黑气重重,整个大街就如遭遇地震一般,打谁谁死,打哪哪毁,墙面打烂,柱子打断,房子打塌,士兵的尸体乱七八糟的到处横飞。

亲眼目睹他那诡异而凶猛的杀人手段,士兵们惊恐万分,幸存没死的人哪里敢再射他,扔了弓箭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逃得不够快,龙无双在后面一路狂追,疯狂杀戮,等把那一条街跑通,有一百多名士兵丧身于此。

远处,火把闪耀,有更多的军队赶过来了,他站在街口,回头看了看被自己毁得不成样子一条街,横七竖敖处躺的是尸体,落地的火把已经点燃了房子,火势正在蔓延,大量的民众正在慌慌张张的在火光中逃命。

身上一阵剧痛,他伸手拔下一只箭,鲜血狂飙,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长时间战斗,否者今夜就会死在这里,咬了咬牙,他转身回头,飞奔而去。

在河边那条船上,乐乐一动也不敢动,黑暗之中,她哪儿也不敢去,外面到处喊声一片,似乎在杀戮,在流血,她已经闻到了随风飘来的血腥味,不远处,火光正在冲而起,一片惊慌失措。

“噗通”,好像有人跳进了河里,她战战兢兢的伸头向外看,“哗啦”一声,一人从水里冒了出来,撑住船舷,翻身上船。

乐乐吓坏了,缩回了头,默默的躲在黑乎乎的船舱里,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那人翻上船之后,好像痛苦的轻哼了一声,而后又听见他在扔什么东西,掉在那船板之上,又过了一阵,那人没了动静,好像倒在了船上。

龙无双拔完了身上的箭,晕厥了过去,魔珠的声音响起来了:“别担心,皮肉伤而已,我会很快让你完全康复”,一股黑气冒出,将他笼罩。

龙无双:“你只能在我晕倒或者做梦的时候才能跟我对话么?”

魔珠:“因为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所以只能与你的意识沟通,放心,有一咱们可以随时对话的。”

龙无双:“我全家被杀了。”

魔珠:“人敬你一尺,你就敬人一丈,谁敢杀你家一个人,你就杀他家一百人,勇敢的去战斗吧,用鲜血淌出你的霸者之路。”

龙无双:“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难道还要与下为敌?”

魔珠:“你拥有了我,本来就要与下为敌,普之下,舍我其谁,宇宙苍穹,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那船舱里,乐乐等了许久,没有丝毫的动静,她犹豫了一阵,鼓起勇气,悄悄的爬了出来,到了龙无双的身边,闻得一鼻子的腥臭,她捂了鼻子,在地上摸到几只带血的箭,才知道这人受了重伤。

岸上,渐渐的来了火把,有人大声呼喊道:“去查那些河里的船,也许那恶魔躲在船上了。”

乐乐明白了,这受赡人恐怕就是龙无双,她慌了一下,退回了船舱的角落,随着岸边士兵们拿着火把跑来跑去,她的心开始挣扎起来,怎么办,要不要呼救?

她犹豫了片刻,爬起来打算跑掉,已经到了船边,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回头看着龙无双模模糊糊的影子,她想起了那一晚在青楼里,他刚进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羞涩,那么的拘谨,看着陌生女人满脸通红,跟那油滑的虞子健截然不同,当时自己对他是很有好感的,他是恶魔吗?

恶魔怎么会那么害羞,怎么会那么纯真的样子,恶魔怎么会放过自己,他拼死也要查明真相,莫非他真的是被陷害的,对,很有可能,可能真是虞公子给他设了一个局,唉,如果他真是被陷害的,那他也太可怜了,家破人亡不,还被满城追捕。

她咬了咬牙,悄悄的解开缆绳,拿起竹篙在岸上使劲一撑,那船就飘飘悠悠的在漆黑的河面上顺流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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