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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摔了

听她俩这么乔瑛若倒没那么急了,亮那会儿才生,恐怕现在人还在睡着,她过去也不上话,就先去给老太太请安,敲跟乔瑛芷她们一块儿到,知道王媛娘生了,她们也正要去贺喜。

等吃了早饭,又陪老太太了会儿话,她们便要告辞,可老人家心里惦记曾孙女,也要去看看,也不管自己着了凉还病着,不能见风,而拗不过她,乔瑛若做主答应了,老人家顿时就乐呵起来,高高兴兴随孙女们一道过去了。

敲刘氏也在,不过她也忙得没空闲,偷空过来看看,不了几句话就要去前头招待来府上的客人。

她走后,老太太没坐多久觉得乏了也走了,乔瑛芷她们因还有事,就跟着离开了,乔瑛若没走,到屋里去看她侄女,越看越喜欢,还伸手要抱,乔绩怕她把孩子摔了,没让抱,惹来好大一通埋怨。

埋怨够了,乔瑛若又欢欢喜喜地看侄女,想到今是中秋节,灵机一动就和乔绩:“也是巧了,正好生在中秋节,哥哥,不如给她取个名,就叫中秋如何?”

“不成。”乔绩不同意,觉得这名太随便,完又转身抱着女儿心哄着,生怕话把人吵醒了。

“中秋哪里不好了?”乔瑛若咕哝道。

乔绩听到了,无奈地摇摇头,看妹妹不高兴,想想觉得中秋还成,就妥协道:“好好好,都依你,就叫中秋,只是等你嫂子醒了我还要问问她,她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知道了。”乔瑛若这才满意,笑嘻嘻地去摸中秋脸,只是她手还没伸到,门帘子就被人掀开,乔纶一进来便咋咋呼呼地问:“我侄女呢?”

“哇~”中秋被吵醒,立马张嘴哭起来。

孩子声音细细的,却耐不住嗓门高,哭声响得刺耳朵,霎时乔绩是连杀了乔纶的心都有了,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因怕吵到里间的王媛娘,就暂时不跟他计较,抱着孩子到西屋去了。

知道自己惹事了,乔纶摸摸鼻子,一句话都没敢再。

等乔绩走了,乔瑛若过去在他身上捶了一拳,气道:“嗓门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乔纶弱弱辩解:“我这不是高兴嘛!”

“哼!”乔瑛若不想再和他话,转身进里间看王媛娘。

到晚上中秋节家宴,王媛娘自然到不了,乔瑛若怕她一个人寂寞,饮了几杯桂花酒,也没坐多久,和老太太还有刘氏了一声,便一个人过去了。

她从园子里走,过节正热闹,府里丫头们估计也都在各自玩乐,一路走来竟没看到人。乔瑛若刚过回廊转角,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她险些没撞上去,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鬼怪之物,可见身量不对,等看清楚是谁,顿时没好气道:“大晚上的走路也不知道出声,还以为是吓饶东西,都快吓死我了。”

崔珩被她这话逗得笑起来,看看周围问:“姑娘怎么在这儿?”

大晚上的园子里也没人,瞧着黑黢黢的,要不是回廊上还挂着灯笼照明,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乔瑛若拿手帕当扇子扇了几下,走了这么久,她额角都出汗了。边和崔珩:“想去看看嫂子。”

“我送姑娘去。”崔珩提议道。

乔瑛若本来想不用,但是看周围这么黑,心里也有些害怕,可又不想显得自己胆,就故作不在意地:“随你。”

随你就是要他送的意思,崔珩还是听得出来,他抿嘴笑笑,带着乔瑛若从径穿过去。

今日月亮圆满,又大又亮,方才席上乔瑛若只顾着吃酒,倒没有抬头细看,这会儿没旁人在,园子里又静悄悄的,她却是有闲暇看了。

崔珩见她只顾抬头看月亮,也不注意脚下,怕走不稳摔着了,就伸手扶住她:“姑娘仔细脚下。”

“你扶着我不就成了。”乔瑛若反手抓住崔珩胳膊,也没望他,边看着上月亮边:“我方才想起一句诗,前儿才读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诗仙写得,他写得可真好,你以前的人和我们看得都是同一个明月,那我们的后人呢?”

“定也是同一个明月。”崔珩回答道。

“为什么呀?”乔瑛若扭头看向他。

崔珩忽然想摸她的头发,但忍住了,笑道:“相对于古人,我们也是后人。”

话到这里就行了,可乔瑛若却非要向他问出个所以来,便又继续问道:“如果明月不在了呢?”

“不会不在。”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崔珩回答不上来,只能无奈地:“姑娘是在为难我吗?”

确实像是为难,乔瑛若笑了两声蒙混过关,转而找了别的话:“这会儿前头宴席还没撤,你怎么跑出来了?”

她手还抓着崔珩胳膊没放,崔珩注意到了,但却没吭声,装作不知道和她:“大少爷没过去,我饮了几杯酒觉得有些醉了,就想回去躺着,顺道过去大少爷那里看看,还要恭喜他得了贵女。”

闻言乔瑛若却瘪起来嘴,她还以为崔珩是不放心自己走夜路才要跟着去,原来是要去看哥哥,亏她还欢喜了半响,真真是自作多情。

崔珩留意到她脸上神情不对,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话伤了心,试探着问:“姑娘脸色不太好,可是吹着风了?”

这话出来乔瑛若气得直瞪他,“我脸色哪里不好了?用不着你来。”

末了冷哼了一声,扭头把他抛在了身后。

崔珩忙追上去,先认错:“是崔珩的错,姑娘不要生气。”

看他认错态度良好,乔瑛若得意地抬起下巴,大度地:“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念在今儿是中秋,我就大方点不计较。”

崔珩低头笑笑,嘴上应和道:“是是是,姑娘最是大度。”

乔瑛若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揶揄,娇气道:“这才对嘛!”

着话已经走到院门外了,乔瑛若走得快些,蹦蹦跳跳地就要跨过门槛,却不防被裙子绊了一下,人没站稳,脚又踢到了门槛上,霎时间整个人都向前扑去。崔珩走在她后面,倒是伸手想去拉,但因为离得远了没拉着,乔瑛若已经摔地上了,前额还结结实实撞在了铺路的石板上。

崔珩慌忙把人扶起来,可已经晚了,乔瑛若捂着额头肿起来的大包“哇”得一声哭了。

等乔绩听到动静出来,乔瑛若已经哭得快要上气不接下气,无论崔珩怎么哄都不好,肿着眼泡子被乔绩拉进屋里,见到王媛娘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水立马又流出来了,边流眼泪边还委委屈屈地喊:“嫂子。”

“怎么摔着了?”王媛娘看她额头肿起来那一块都觉着心疼,忙伸手叫人过来。

乔瑛若哭得直打嗝,坐到床边才勉强止住,就这样还不忘和人告状:“都怪门槛太高了。”

王媛娘拿手帕给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心疼地搂着人:“过几就消了。”着看乔绩没进来,又道:“你哥给你拿药膏去了,等会儿给你涂上,消肿化瘀的东西,涂上了好得更快。”

才完话乔绩就进来了,手里果然拿着药膏,王媛娘接过来,用指头挑了一点,怕乔瑛若疼,刻意放轻了动作,一点一点慢慢涂上。

乔瑛若也没娇气地喊疼,乖乖仰着脸。

倒是乔绩顾着王媛娘身子虚弱,想接手帮忙,可王媛娘怕他粗手粗脚,再给弄疼了,就没让,乔绩在一旁看着,半响想起来崔珩还在堂屋里,便急匆匆又出去了。

等涂完药,乔瑛若才真不哭了,就是开始哭得太厉害,眼睛还肿着。

王媛娘玩笑:“瞧瞧你,哭花了脸,都不漂亮了。”

“哪樱”乔瑛若不乐意,伸手想碰额头,但想到才涂了药,立刻就把手放下了。

只是这会儿终于回过神,她也觉得自己方才哭得太过丢人,捂着脸以为是真变丑了,哼哼唧唧不出来话,看得王媛娘直笑,却也没忘了正事,叫冬霜去拿煮熟的鸡蛋,给乔瑛若敷眼睛。

乔瑛若趁她们话,眼睛四处转着想找侄女,没见到孩子,才问道:“中秋在哪屋?”话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心把给侄女起的名叫出来了。

“西屋里奶妈看着呢!”王媛娘压根没在意,反而道:“生在中秋,叫中秋倒也不错,还要谢谢妹妹给起了这名。”

“我忽然想到的,嫂子觉得好?”

王媛娘笑道:“既是名,叫什么不成,我哥哥名还叫虎头呢!”

“大哥也有名的,嫂子知道吗?”乔瑛若也是忽然想起来,不确定王媛娘是否知道,这才有此一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王媛娘挺好奇,看着乔瑛若等她。

之前乔瑛若先扭头往门口看看,确认乔绩没进来,才凑到王媛娘耳边:“哥哥的名叫七奴。”

听到这名王媛娘却更好奇了,问道:“这七字又是何来?”

这却把乔瑛若问住了,她也不知道,但好像以前听母亲提起过,她皱眉想了想才:“听娘是哥哥幼时生了场大病,请了云山观的道士来,什么哥哥命数与七相合,这才有了这名儿,其他的我却是不知道了。”

才完话,冬霜拿了熟鸡蛋进来,剥好了壳就要给乔瑛若敷眼睛,王媛娘却把鸡蛋拿过来:“我来就行,今儿中秋,出去玩乐去。”

闻言冬霜笑起来,一面行了礼:“奶奶怜惜我们,这倒是我们失礼了。”

“快去吧!”

“哎。”

冬霜刚出去,乔绩又进来了,乔瑛若问他:“崔珩呢?”

“外面。”乔绩。

“他没走啊?”乔瑛若扭头要看他,可眼皮子上还贴着鸡蛋,头一扭过去险些没把鸡蛋甩飞了,被王媛娘捧着脸又转回去。

“他不放心,要送你回去。”乔绩瞅了几眼乔瑛若额头那个包,无奈道:“下回走路可当心点,瞧你这磕的,明儿我肯定会被娘逮着问。”

乔瑛若被他得不高兴,拿过鸡蛋自己敷,睁着一只眼睛:“还不是门槛太高,要我就该把那门槛给锯了,还有崔珩,都没拉我。”

这话把乔绩都给气笑了,要不是看乔瑛若额头还肿个包,他就上手敲脑门了,“我却不知道,伯玉和这门槛还都错了。”

乔瑛若自觉理亏,瘪嘴不话了。

王媛娘哄道:“都这么晚了,也别叫他久等,况且叫你自个儿回去我也不放心,他有这心是好的,你可不许再方才那样的胡话怪他。”

“好。”

王媛娘不放心又:“回去叫玛瑙仔细瞧瞧,你那儿可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若没有叫冬霜拿点儿,你带回去。”

乔瑛若站起来:“都有,我先回了。”

“路上心些。”

乔绩送她出去,崔珩果然在堂屋等着,等走到外面,乔瑛若见没人了,悄悄和他:“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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