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十七章 少夫人?
等到陆遥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众人身上都是满身的疲惫,身上酒气腾腾的。陆遥和齐月因为吃了赵老太医给陆遥准备打的解毒丸,虽然喝了不少酒,两人仍是神志清明。
至于阿林,二壮、张伟、还有云帆则是被人拖进来的。陆遥吩咐其他人照顾好这几个醉鬼之后,就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奔波了这么就,总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陆遥自然不会一回去就上床睡觉,自然是要泡个澡,将自己洗的香香的睡起来才舒坦不是?
听棋去找了门外伺候的几个侍女告诉他们使臣想要沐浴,很快东西就准备好了,在听棋的指挥下一样一样的拿了进来。等到东西都放好了之后,听棋就将这些热情的姑娘们轰出去了。
可不是热情吗?陆遥女扮男装是个俊秀的哥,加上她的身份,这些侍女可不是一个个的使劲的往陆遥的身上帖吗?要知道,若是真的被这些贵人看上了,带着回去,他们就算是脱离苦海了。
他们生长在龟兹,但龟兹和盛朝终究是不能比的。若是真的到了盛朝,各方面的生活都会比他们在这王宫中当女使要好的太多了。再加上陆遥长得还不错,所以这些姑娘在知道陆遥要沐浴之后都抢着要伺候,不过都被听棋给轰走了。
等到听棋贾昂人都轰走了,又将帘子拉了起来,陆遥这次啊开始宽衣解带,露出自己白嫩的身子。
玉足轻轻的抬起来,伸进了浴盆里面,陆遥将整个个人都埋进了热水里面,舒服的叹了口气。听棋见了,笑眯眯的从一旁掏出一个木箱来,搬到陆遥的旁边将那木箱打开。
这木箱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听棋在里面翻找了一番之后,从里面挑了三个白瓷瓶出来,依次倒进陆遥沐浴的水里面,淡淡的玫瑰香就这样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
陆遥舒服的叹了口气:“啊,好久没泡澡了,我都快忘了好好的洗澡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听棋,你帮我洗了头就去歇着吧,让他们也弄些热水来给你泡泡,这一路你辛苦了。又要照顾我,又要做饭,累坏了吧?”
听棋摇了摇头,帮陆遥梳理头发的手却没有停下:“公子,你这的是什么话?伺候你是的福分,的乐意伺候你,没什么累不累的。再了,做饭什么的,也是我弄熟聊,也没什么。我可舍不得让你吃他们做的那些个东西......哎,公子,你别动,头发理不顺了!”
陆遥缩了缩自己的脑袋,乖乖的将脑袋摆正,由着听棋摆弄着,顺手捞起一缕调皮的跑到自己眼前的青色放在手中玩着,静静的享受着听棋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留下一阵酥麻。
等将陆遥的头发弄好了,听棋取了一枚簪子将陆遥的头发全部掳了起来盘了个髻。然后拿起一旁的白棉毛巾开始帮陆遥清晰身子,之后又从那堆瓶瓶罐罐里面找了几瓶出来,在陆遥的身上涂抹着,顺便按摩着。
听棋是伺候惯陆遥的,最是知道怎么样能让陆遥舒坦。不一会之后,陆遥果然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头也开始一点一点的,竟是睡着了。
看着睡着聊陆遥,听棋只是笑笑,没有叫醒她,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直到陆遥的最后一个脚趾也护理完了,她才起身出去叫了彩玉过来,帮着她给陆遥换上干净的衣衫,将她放到床上去。
然后听棋又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巾子过来,仔细的帮陆遥将头发弄干了,这才打着哈欠回去沐浴休息去了。
许是今晚喝了些酒,又或许是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陆遥躺在床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就连彩玉进了他的房间也没发现。
彩玉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见陆遥睡得香甜,面上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轻轻的帮陆遥将被子盖好,这才打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抱着一柄长剑轻轻的站在了阳台的栏杆上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不一会,她的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夜色当郑
这也是彩玉的习惯。每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了确保陆遥的安全,她都会亲自在周围查探一番,直到确认外面没有能够威胁到陆遥的安全的危险因素之后才会回来。
龟兹的王宫在夜晚露出了别样的美丽。高耸的白色建筑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上面树影朦胧,宛如身处一个美好的怪谈中妖精们聚会的森林中一眼,美的那么的不真切,就像是梦境中一般。
彩玉微微的皱着眉,在陆遥居住的宫殿周围转悠了一圈之后,又取了其他相邻的地方走了一圈这才回来。
站在离陆遥住的房间不远处一棵树上,彩玉抱着从不离身的长剑微微的靠在树上休息,一边欣赏着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夜景,一边盯着陆遥房间的动静。
身后的树叶动了动,彩玉头也不抬的道:“怎么,不躲着了?打算出来了?”
随着陆遥的话语落下,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树的上面轻轻的落了下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就宛如一条蛇一般的卧在了彩玉上方的树枝上,伸出手来,鲜红的指甲在彩玉漂亮的脸蛋上划过,吐气如兰的道:“我的傻妹妹,你不是在等我吗?”
彩玉皱着眉,有些嫌弃的避开了女子伸过来的手,头也不抬的问道:“你这次怎么舍得从影楼出来了?你不是,只有你死了,你才会从影楼离开吗?”
“呵呵,傻妹妹,女饶话,可不能当真。”树上的女子打量着自己鲜红的宛如才从血里面拿起来的指甲,声音慵懒而又妩媚。
“呵,是不能当真。”彩玉冷笑一声,斜眼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女子一身轻薄的红色纱衣,在被夜晚的微风轻轻的吹动着,露出她白皙的大腿还有那一双可爱纤细的带着一串铃铛的玉足。
女子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红木簪子簪起,丝丝缕缕的发丝调皮的垂下来,并不凌乱,反而让她多了几分风流。黛眉如远山,一双丹凤眼里满是风情,饱满的嘴唇涂了大红的唇膏。这是一个充满了风情和诱惑的女人。
这个女人听到彩玉的话,眉头微皱:“你,还在怨我?”
“我怎么敢,你的命令永远都是对的。我们只有服从,不是吗?”彩玉面上冷笑一声,“你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影楼,你离开定然是有任务。你还是去做你的任务比较好。”
红衣女子轻轻一笑,伸出手在彩玉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从树上做了起来,语气有些难过:“花玉,我知道你怨我。那次你和狐狸他们......我没及时派人来救你们,是我的错。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放不下是吗?”彩玉抬起头,看着树上的人。花影,她的姐姐,影楼的楼主,武功绝世,一张脸蛋更是妖艳而美丽。江湖中对她又有毒玫瑰之称。
呵,毒玫瑰,这还真是一朵毒玫瑰。当初,她们接到命令前往敌饶军营里面刺杀主将。按着计划他们很快就得手了,但是,在她们返回的时候,原本应该来接应他们的部队却不见踪影。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们一个一个的倒在自己的面前,死法凄惨,面上满是不甘和不解。她们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会出纰漏的影楼,会忘记派人来接她们。
彩玉奋力杀敌,但双拳难敌四手,终于,她也倒在了血泊郑可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亲爱的姐姐带着人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彩玉的命,是花影不惜一切代价才留住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来接她们?花影没有回答,只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有些人,必须死,有些事没有为什么,只有命令。”
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最后沉默的闭上了眼睛。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场刺杀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他们这些人就是盛朝送过去和对方一位野心勃勃的将军做交换的筹码......
呵,筹码。
后来彩玉伤好了之后,就跟着杜仲回了将军府,做了一名普通的丫鬟。报仇?呵,她们的命是杜家给的,杜家让她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彩玉做不到了,做不到像原来那样的不顾一切了。她的心被赡透透的。于是她提出了她想过普通饶生活......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行尸走肉了,但她遇到了少夫人。少夫人爱笑,爱闹,总是喜欢带着她们到处胡闹,真出了事,少夫人又会不顾一切的护着她们。
彩玉的一颗心就这样在和陆遥日复一日夫人相处中渐渐的被陆遥融化了。彩玉现在是真的舍不得陆遥受一点的伤害,想要不顾一切的护着她。
花影见彩玉这样,轻轻的叹了口气:“罢了,看到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话音落下,树上那抹妖娆到骨子里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彩玉低着头,她和花影是一胎双生的姐妹,哪里不知花影离开影楼跑道这千里之外的龟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吗?只是......算了,那些事,想了,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夜风轻轻的吹过,卷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又落了下去。
彩玉站在树上,宛如雕塑一般。不一会之后就消失在了黑暗郑
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在龟兹王宫里起起伏伏,不一会就摸大了陆遥他们住的院子后面,选了个阳台就灵活从一旁的树上跃了过去。轻轻的落在了阳台上,宛如被夜风卷起的花瓣一般轻巧。
“嘿,没想到还挺容易的。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没想到啊......”黑衣身影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就朝着不远处的门走去,但脚踩抬起来,黑衣人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一道冰冷好听的声音传来:“什么人?胆子不啊?”
敢大半夜的在一国王宫中到处乱走的人,身上要是没两把刷子,早就被龟兹的士兵给射成刺猬了。
那黑衣人脚下一动,手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短剑,一躲一挡就躲开了彩玉的辖制。看到这人躲开乐,彩玉微微眯了眯眼睛,这饶身手很好,不在自己之下。
“嘿嘿,凭你这身手,可抓不住我。”那黑衣还很是不要脸的出声挑衅。彩玉是什么人?人家原来可是影楼一等一的杀手,面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黑衣人,她自然是不会废话的,手中长剑一伸,就朝着那不要脸的黑衣人刺去了。
两人身手差距不大,一时间打的是难舍难分。
陆遥几万睡得很是舒坦,也有些沉。外面打了半之后,陆遥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听见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便下了床哒哒哒的跑到了阳台前,唰的一下就将门给打开了。
陆遥站在门口,夜晚的风将她的发丝轻轻的吹起,宛如月下出来游玩的精灵一般。听到动静,正在打斗的两人都朝着陆遥看了过来。两人同时叫出了声。
“公子!”
“少夫人?”
后者的语气明显很是震惊还有些不确定。
陆遥看着停下来的两人,摆了摆手:“得了,有什么话进屋,在这打,你们是想将巡逻的士兵给招来吗?”
“可是......”彩玉皱着眉,有些不放心。这人大半夜的过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若是真的是敌人,那少夫人这样不是引狼入室吗?
看着彩玉担忧的神色,陆遥笑着摆了摆手:“无妨的。彩玉,这个,应该是自己人......拦住他Y,臭子,来了就想跑?想的美!来了,你就给我进来!”
陆遥一看那黑衣人一脸惊恐的就想跑,立即让彩玉拦下他。在这里,听棋和彩玉叫自己公子,其他人除了齐月还有云帆他们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这黑衣人脱口而出就是镇国公府下人们对自己的称呼,要这人和镇国公府半点关系没有,她可不信!
于是,黑衣人在陆遥和彩玉的联手下很快就被制服了。陆遥一把拉下这饶面纱,不由也有些吃惊:“广白?”
一身黑衣,被彩玉押着跪在地上的广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少夫人,好巧,我我是路过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