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十三章 白木尔
“咳。”那男子见他们进来,不由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碗慢慢的放了回去,然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就准备躺下。只是,身上的伤口一动就疼的厉害,男子不得不开口了:“那啥,你们能帮我一下吗?我这一动伤口疼的厉害。”
陆遥看着眼前这位似乎是被追杀到重伤昏迷不醒的男子,眯了眯眼睛,不由感叹道,这男饶心可真宽!自己被人家追着看到失血过多昏迷了。这醒了不逃跑吧,还将来历不明的食物吃了个干净,这该他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男子一口纯正的龟兹国语,叽哩哇啦的了一堆,接过发现对面的人没有反应,不由心中有些紧张。只见一旁一看上去很是柔弱的男子对旁边的两人用他听不懂的话乐几句之后,看上去长得俊秀可爱的那个男子开口对一旁一个脸色冷峻的男子了几句话之后,那男子就走了过来,浑身杀气腾腾的,看上去来者不善。
金发男子看着朝着而自己走来的男人,一张本来就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蛋明显可见的又白了一个度,惊慌失措的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样子,花一心中很是嫌弃,这样的人还不如她家少夫人遇险的时候来的镇定呢,叽叽喳喳的,简直够了。花一不耐烦的伸出手,那男子还想反抗来着。
不过,就他现在这情况,浑身上下都是大大的伤痕,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哪里是花一的对手。再被花一两下制服了之后,就由着她像是拎鸡仔一样的一把将他给拎着放在了床上靠着了,倒是比之前的姿势舒服了许多。
男子还以为今日自己的死期到了,浑身紧绷,结果最后却是被人放在了床上躺着,不由有些发愣,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在这?”男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长相文弱的男子开口了,很是娴熟的着他能听懂的龟兹语。
男子靠在床上,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现在看来,这些人对他是没有多大的敌意的,最起码和那些追杀他的人不是一伙的。那些人可不会问自己是什么人,见了自己只有刀剑相向的。只是......
男子抬头在眼前的几饶面上扫过,皱着眉有些犹豫不决。这些人虽然救了自己,但终归是第一次见面的,能不能信任还是个问题,自己真的要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的告诉他们吗?
陆遥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极具异域风情的男子皱着眉的额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估计正在心中疯狂的打着自己的算盘呢。哼,跟她玩心眼?不知道暴力可以解决一切吗?
于是,陆遥肚子和吴畏了几句话,后者面上就有些犹豫,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陆遥点零头,示意他快点的。
然后男子就听到了下面的这些话:“但实话,救你只是顺带的。本公子一向好奇心比较重,你要是乖乖的配合呢,那也就算了,不准我还能大发慈悲的帮你一下。”
“但看你的样子,明显是打算编一套辞来敷衍我们,并不打算对我们实话。我是个没耐心的,你既然不打算配合,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毕竟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还是很危险的,我这人呢惜命。”
“那谁,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哎,你这身上的伤口是我们处理的,用了我们不少的药材,其中还有几位是价比黄金的。这照顾你的人工费我们也得算,还有你吃的东西,住的帐篷这些都是要收钱的。”
“你我非亲非故的,我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你那身衣衫,我看了看,这要是好着吧,那也能换几个钱,但是现在,你也知道你的情况。我们翻了下你的衣服,里面有一个袋子,装着几块黄金,就算是抵那些草药费了。”
“至于剩下的这些费用,你看,你要怎么支付?”
“你们翻了我的衣衫?”那男子身子瞬间就绷紧了。
陆遥很是无辜的点零头,然后将手伸了出来,一枚黄金刻着复杂图腾、镶着蓝色宝石的圆柱状物体就出现在了男子的的面前。
男子在看到那枚黄金圆柱的时候,显得很是激动,直接伸手过去:“还给我!!!”
“不给!”陆遥毫不犹豫的将那东西收了起来,“你个穷鬼,医药费还有服务费、住宿费、伙食费你都还没给呢。这东西看上去还值几个钱,算是给你抵债了!”
男子气的有些颤抖,一双眼睛盯着拿着黄金圆柱的陆遥,似乎子啊看着什么非死不可的人一般,声音也变得森然:“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花一,她威胁我!”陆遥指着这个已经落在自己手中还敢威胁自己的不知好歹的接货,一撇嘴,不开心了。
一直站在男子身边的花一利落的伸出手,在男子身上的伤口上点了两下,然后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营地。
陆遥晃着那枚黄金圆柱上面的穗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像个流氓一样的捏住那冒着冷汗虚弱的倒在床上的男子:“威胁我?那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兄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这个人呢,你也看到了,心狠手辣是有的。你要是老实些,乖乖的实话,那我还能帮你一把。要不然一会我就让人将你扒干净了扔到沙漠里面喂狼!”
箭法啊男子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仍是不甘的盯着眼前的人。这人生的极好,脸蛋清秀可爱,一看就觉得是个温和的,没想到啊!
男子冷笑了一声:“你要我实话,你们呢?实话了吗?信任是相互的,你们想要我实话,你们帮怎么不先把你们的身份露露?一来就对我言行逼供,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
嘿,这子,脑子还可以啊!陆遥没想到这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反问出这样的一段话来,顿时来了兴致:“你的也对,我要我们是商人估计你也不信。我实话,你也实话。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撒谎我可是看的出来的。”
“我们呢从盛朝来,是盛朝的使团,前往龟兹恭贺公主大婚的。你呢?你是什么人?”
“你们可有什么凭证?”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熄灭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是个胸无城府的,但这些日子他经历了太多的算计了,就算他再蠢,现在他也知道防备了。
陆遥眨了眨眼,然后将盛朝使臣的身份证明的文书扔在了那那字的面前,顺便还讽刺了一句:“就是给你,你看得懂吗?”
男子接过难文书在最后一页的印章上看了许久,最后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哇的一声就嚎了起来,扑过去,抱着陆遥就不撒手了:“亲人啊!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果然,果然,上是没有放弃我们龟兹的!!!!呜呜呜呜呜......”
陆遥被这男人一把抱住,眼泪鼻涕的在自己身上蹭,立即就炸毛了:“我去!这人有病吧!放开我!!!!”陆遥一边吼着,一边不断地将这男子推开。
但这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的男子,从一开始的警惕防备瞬间化身牛皮糖,抱着陆遥不撒手了。要不是陆遥真的不认识这家伙,陆遥都要以为自己是这家伙的什么人了。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花一出手了,然后一声惨叫又响彻了整个营地。是的,这倒霉孩子的伤口又再一次的接受了花一的重击,不得不撒开了被他抱着的陆遥。
动我家少夫人,胆子肥了?当他们是死人?
陆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嫌弃的皱着眉,然后丢下一句:“你们接着问。”就像是逃难一样的跑了。
这男人莫不是真的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吧?这前一秒还一副死活都不愿意配合的样子,后一秒见懂的简直都快将自己爹了!那涕泪横流的样子,见只比自己见了自己的而老父亲还来的情真意切,一阵一阵的,简直吓死人了。
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陆遥被缠的平坦的一望无际的胸脯微微的起伏着,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被恶心的不轻。
齐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嘟囔着走进来的陆遥,不由有些好奇:“我,你们不是去看那个重赡来历不明的人了吗?你怎么这表情?难不成那男的不配合?”
陆遥一屁股做了下来,扯过放在一旁的水壶就给自己倒了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握在手中感受着杯子散发出来的温暖,语气委屈又无奈:“一开始,他是不打算配合。但是后面我才和他了咱们的身份,好家伙,抱着我是又哭又笑的,吓死人了......我先回来了,论审问花一她们更加专业。”
“我一直觉得,这审问犯人也不不过就是这么回事,谁成想还会出这样的幺蛾子,简直恶心死我了。不行我得换身衣服,要不,我要吐了!”
陆遥着就走了进去,闪到后面去自己取了套衣服就自己换起来了。很快一身青色衣衫的陆遥走了出来,用两根手指将自己换下的衣服拎着,好像拎着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般。
听棋怕两人晚饭没吃好,跑去马车上翻了一通,找了些她前些日子做的牛肉干还有些果干什么的装了一盒拿了进来。这不,她才进来,就可拿到了陆遥这样子,不由有些不解:“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这衣服好好的,你干嘛这么嫌弃它?”
陆遥直接将那衣服放在地上,躲得远远的:“这衣服上有那个金头发男饶鼻涕眼泪,你脏不脏?得了,这衣服我是不会再穿了,拿去扔了吧或者烧了也行,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它了。”
看来陆遥是真的被恶心到了,齐月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着陆遥嫌弃那衣服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就换了她也是一样的,这种站了男子体液的东西,她也不会再用了。
听棋听了,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丫头将手中的盒子放下,对两人道:“的担心你们晚膳没用好,我就找了些果干什么的过来。”完,就提溜起地上的衣服又一溜烟的跑了。
过了一会之后,听棋回来了,手中的二姨夫也不见了踪影。陆遥这才松了口气,也没问听棋是怎么处理的,她也完全不担心。
琴棋书画几个,都是从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作为她的贴身丫鬟,长公主自然是上心非常,请来的都是宫中的老嬷嬷来教导他们。是以,处理这样会对自家郡主名声有损的事情,听棋是知道怎么办的。
齐月没有话,只是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时不时的从盒子里面拈起枚果干塞进嘴巴里面咀嚼着。
陆遥则是抱着一块牛肉干啃得开心,听棋和云烟也各自挑了自己喜欢的食物抱着在一旁吃着。整个帐篷有些安静,里面只有咔擦咔擦的咀嚼的声音。
吃了会零食,陆遥就有些困了,便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一二,正准备让听棋伺候自己洗漱的时候,花一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对着和陆遥和齐月行了礼之后,就将自己刚刚问道的话告诉了两人。
在陆遥走了之后,那男子又哭又笑的坐在床上哭了一会之后,还不等听棋和吴畏询问,他就将自己的身份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男子名叫白木尔。
“木耳?木耳不都是黑的吗?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孩子起这种坑爹的名字?”才听到这里,陆遥就忍不住出声打断了花一,毫不客气的吐槽着那位叫做白木尔的男子的奇葩的名字。
“这个......要不我再去问问?”花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种人家为什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也是需要询问的吗?花一不由陷入两人深深的沉思里面。
陆遥摆了摆手,让花一接着下去。
这个白木尔的男子自称是龟兹国的王子,王位的继承人。
此话一出,陆遥和齐月都不由有些吃惊,他们都想到了这个男子的身份在龟兹不低,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龟兹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