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再回京都

此时，汪龙一阵急攻，明珠顿时连连倒退。汪龙的武功本就胜过明珠，汪龙失忆后，练剑专注，进步迅速，剑法突然达到了另一个境界，明珠只守不攻，更是难以应付。转眼间，明珠身上挨了几剑，幸好没有山要害。眼看，再有十招，明珠非伤在汪龙剑下不可，突然，三匹战马飞奔而来，马上人喝道：“曹公子休怕，老奴来也。”

明珠瞥眼一看，顿时大喜，原来，来者是曹安和邙山二老。三人原本和明珠相隔半日的路程，因为明珠在荆州耽搁了时日，因此被三人赶了上来。曹安和邙山二老加入战团，明珠这才抽身退了出来。

胖老者道：“姓汪的子，现在普之下，没有人不知道吕无为是奸诈阴险的人，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汪龙怒道：“谁是汪龙？在下姓龙名。”

瘦老者道：“完了，居然连祖宗都背叛了，胖子，还和他废什么话，替汪一教训教训他。”明珠忙道：“二位先生，汪龙失去了记忆，只是受吕无为蒙骗，你们不要伤害他。”曹安道：“公子快走吧，我等手下会有分寸的。”完，曹安晃身来到吕无为身前。吕无为见状呼啸一声，飞身后退，上了马车。汪龙随即也急刺几剑，跳出圈外，随吕无为去了。曹安本待追赶，明珠摆摆手，道：“算了，这子多行不义，汪一和西山老巫两位前辈会找上他的，咱们赶路要紧。”

这一日，明珠来到了京城。

回到曹府后，他来不及沐浴更衣，便急匆匆去见曹戒。

曹戒正坐在大厅之上，头发完全白了，神色也非常委顿。他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到了明珠等人。曹戒神色一喜，从椅子上欠起身来。明珠等人抱手见礼。曹戒摆摆手，道：“明珠，你可回来了。”曹安见了曹戒的样子，神色微微一动，抱手道：“奴才接到公公密函，便和公子昼夜赶路，公公，你怎么了，好像气色不太好。”明珠道：“是啊，曾祖父，你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疲惫，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曹戒叹了一声，招招手，让明珠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道：“孩子，曾祖父上了年岁，身体不行了。”

“不，曾祖父，你会长命百岁的。”

“没有人能长命百岁，即使曾祖父想，也有人不希望曾祖父活下去。”

“孩儿决不会这样想的。”

“曾祖父相信你，但是，南方的乱民不希望曾祖父活下去，朝中文武想必也有不少人盼着曾祖父归，即使当日曾祖父那些宦官同僚们，怕是他们也早咒着曾祖父闭眼呢。”

“曾祖父，你是……”

“就是王弗、张然那些人，他们虽然也曾和曾祖父结为同党，为压制外戚集团出过力，但是，随着曾祖父年岁的增长，他们的权利欲也在逐渐膨胀，唉。”

“曾祖父，你不要多想，养好身体要紧。”

“不行了，曾祖父怕是不行了。”

“曾祖父，孩儿认识一位郎中，叫张仲景，有起死回生之能，南方瘟疫如虎，他一粒药丸下去，便可立愈，堪称神医，待孩儿请他来为曾祖父治疗。”

“哦，世上果有此人？”

“孩儿回房后，定会修书一封，曾祖父可差人前往章安，将其请来。”

“好，很好，哈哈，看来，曾祖父还能再多活几年。”

接下来，明珠向曹戒汇报了南方战事，当到义军大势已去时，曹戒道：“明珠，还记得曾祖父给你写过一封密函吗？你怎么没有把许生父子引为己用？”

“曾祖父，义军起事，下大乱，孩儿怎能利用此时，煽风点火。”

“你……”

“曾祖父，难道孩儿所不对吗？”

曹戒咳嗽了一声，屏退曹安等人，这才道：“孩子，看来你还不明白曾祖父的内心，实话告诉你吧，汉室江山根基已动，早晚会下大乱。”

“曾祖父……”

“孩子，趁此乱世，我等当暗中收买兵马，引为己用啊。”

“引为己用？”

“是啊，曾祖父在密函中曾着重突出了这四个字，难道你还不明白？”

“刷儿愚钝，曾祖父，咱们都是大汉子民，既然下将乱，咱们就该奋身而起，为维护汉室江山而效力，怎么能……能乱上添乱，将义军引为己用？”

“你啊，让曾祖父怎么呢，你有保护汉室江山的心不错，忠心可嘉，可是，汉室江山就要倾覆了，你还保它作甚？”

“什么？”

“朝廷昏庸，官吏腐败，百姓怨声载道，下即将大乱，汉室江山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即便是神医，也回乏术了。”

明珠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