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了个假仙
夜只在白羽仙山上呆了足有一千年,那破山上除了野果子外,也就清潭里的鱼能吃,虽然她会辟谷术,但架不住喜欢吃的性,辟谷也辟的不伦不类。
今吃果子,明吃烤鱼,饥一顿,饱一顿,凉一顿,热一顿,久而久之就得了胃病。
本来这段时间被傲照鼓,已经很少犯病了,结果今晚饭没吃,又一通折腾,再加上夜寒如水,夜只的胃就开始闹腾了,而且返酸返得特凶。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她吐的时候背过了身,而且胃里实在太空,除了酸水也吐不出别的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都特么是妖了,居然还胃疼,这不是正宗的玄幻世界!
夜只吐完就捂着胃蹲了,胃像被锥子猛扎似的的疼,疼得她缩着身子连站都站起不来。
萧宇尘眉峰微蹙,不急不慢地转到夜只正面,语气淡漠地问:“怎么了?”
夜只几乎是咬着牙往外挤字,“胃……疼。”
看着夜只额上的一层虚汗,萧宇尘眸色微沉,直接一把抱起夜只就飞了起来。
公主抱!公主抱!呐!老娘终于……哎哟……
夜只在萧宇尘怀里缩成了十分不美观的造型,瞬间破坏了她脑子里刚刚飞起的粉红泡泡。
喵了个咪的!真倒霉,为毛偏偏这个时候胃疼,不过,话回来,要是不胃疼也没这待遇啊。
老爷啊!再让我多疼会儿吧!
老爷这次出奇的灵,不仅实现的夜只的心愿,而且还赠送了加倍的疼痛效果。
夜只当时就疼得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身体猛地又狠缩了一下,险些缩成个球。
都这样了,夜只还不忘借机往萧宇尘怀里拱拱,只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拱那一下就像是剧痛时的瑟缩,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呢,她人就开始有点恍惚了。
迷迷糊糊的,夜只就感觉做梦般地被萧宇尘抱着飞入一进冷清的院落,院里正站着的人见他抱个人回来,立刻上前帮他开门。
夜只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她看到萧宇尘急步进屋,并把自己抱上一张朴素四方的大床,紧接着就对跟在身后进屋的那人道:“快去把司命上神请来。”
那人慌忙应了一声,紧接着就风一般地消失在原地,但那人带起的风吹过夜只,却让她清醒了一些。
人清醒了,疼痛感似乎也跟着觉醒了,夜只在大床上彻底缩成了球,但从始至终,她也没哼叽过一声,疼到受不了时,也就咬咬唇,轻了就留个牙印,重了就满嘴是血。
萧宇尘一直默默站在床边,除了盯着夜只看,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被夜只唇上流出的血蹭红的褥子,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之前那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没几分钟,就风一样的呼啸着回来,把还穿着睡衣,外披斗篷的司命扔到了夜只的床边。
司命堪堪站稳就看到床上的夜只,微微一愣后他就平了夜只身边,急吼吼地问:“只?!只,你怎么了?”
夜只疼得不及开口,萧宇尘却沉声答道:“她胃疼。”
司命刚才着急的脸瞬间变成了鄙视加冷漠,冲着床上缩成团的夜只怼了句:“活该!让你嘴馋还管不住自己的生活习惯,怎么不疼死你!”
大夫就是大夫,连病因都知道,谦
夜只被气出零力气,“能治治,不能治滚!”
“要是能疼死你,我就直接走人了。”司命叹了口气,略素:“可惜我承受不起你没疼死的后果。”着,他就把手搓热,然后拽过夜只抱胃的一条手臂,为她切起脉来。
好一会儿,司命才松开手,从他带来的药箱里取出几味药,将它们置于双掌之间,紧接着一团绿光将它们包围,几味药上流出丝丝缕缕的光芒,与绿光混为一体。
不到半分钟,几味药就飘飞出绿光团,司命把只余绿光的手放在夜只胃部,绿光就开始浸入她的身体。
夜只感觉一团温热的暖流渗入胃里,疼痛瞬间减轻,身体也不再跟着紧缩,可以舒展着平躺,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更有种异样的平静福
看着认真到几乎是心翼翼的司命,夜只冷不丁地问了句:“司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命的手瞬间就抖了下,但也几乎是瞬间就又平静下来,一边继续着治疗,一边似抱怨地:“我欠你的呗。”
“欠什么?”
“……命。”
“可你还了啊。”
司命沉吟了一下,随后便略兴奋地反问:“你终于打算放过我了?”
夜只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咱俩的事没完!我上辈子死的时候才19岁,就快把苦日子熬出头了,结果……”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终是没有继续下去。
绿光正好消失,司命收手起身,从药箱里取出伤药,打开药瓶沾零药膏,就要往夜只唇上抹,可临到跟前他又是一僵,意识到那是嘴唇,又讪讪收手。
司命把药瓶重新盖好,直接扔给夜只,随口道:“所以我这叫认命,你就别没事找事了,就因为你整想东想西,思虑太甚,你的胃病才会一直好不了,一忧心太重就会犯病。”
呵呵!不拉倒,来日方长!
夜只略有不爽地道:“我可是妖啊,妖还能得胃病,感觉好扯。”
司命扣上药箱,终于抬眼看向夜只,“妖比人恢复力好,但身体也是有记忆的,记得你怎么对待它,造成过什么伤害,尤其是那些心因性的病痛,一旦你的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
夜只更不爽了,“感觉自己修了个假仙。”
“但凡是有实体的东西,都逃不开生老病死,就算是神,也免不了腐朽烟灭的一,更何况你一只妖精。”司命背起药箱,苦口婆心地:“麻烦你还当自己是个人一样的对待身体,不然下回真疼死了,身边再没个人帮你收尸,多可怜啊。”
要不是现在身上没力气,夜只非撕了他这张咒饶臭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