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九章
方乃玲此时正跟随着押送王楚楚的大部队开始向延安方面挺进,但是,他们并没有将王楚楚将一名囚犯一样绑起来,而是欺骗她说回延安将会有重要任务。而吉冈杏里作为华北日军特高课的高级特工,当然会对前往中共中央的驻地延安的兴趣十分的高昂。所以,这也就形成了王楚楚根本就对他们没有戒心,而是十分放心的跟随方乃玲以及押送部队开始向延安挺进。
“山西这地方还真是崇山峻岭的啊。”吉冈杏里拿出手绢拭干了脸上的汗水,并抬起头看了看天上那火辣辣的太阳。另外,今天不知怎么的,天气竟然格外的热,对于这已经进入秋天的时节来说,真的是很不正常。
方乃玲对着护送队的队长说:“上官连长,负责过来接应我们的陕北方面的同志呢?”
“应该就约好在这里的,其实,这个地方不太安全,时常都有土匪出没。还是小心点的好。”
“嗯,反正一切都仰仗上官连长您了。”方乃玲微笑着说。
“呵呵,放心吧。”
而此时,在此山头的尽头处,最近几年一直都在此地兴风作浪的西风寨几名土匪头子携带者喽啰们正准备捞一票回去。并且,他们已经初步的将目标锁定在了上官连长与方乃玲一行人的身上了。
“当家的,好想有一伙儿八路朝咱们这儿过来了。”一名小喽啰跑到了西风寨寨主何志刚的身旁说。
“什么?八路?”何志刚说:“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是国难时期,我们是绝对不会抢抗日军队的东西滴,算了。”
何志刚说完后,周围的那些喽啰们都很不高兴,“当家的,咱们可是已经有半年多没开过荤了,兄弟们都快熬不住了呀!”
“是啊,当家的,想想办法啊,就抢八路军一次,不会怎么样的。”
何志刚似乎也有些动摇了,他说:“好,就这一次,我们西风寨绝对不会和八路军为敌,这一点是必须的。”
“当家的,您说的是。”
“对了。”何志刚提醒道:“绝对不允许伤人,我们西风寨的人绝对不会伤害抗日军队的人,只要他们留下钱财,就放他们过去!”
“您就放心吧,当家的。”说罢,那些喽啰们高兴的抄起家伙便冲下山去。
此时,方乃玲正和上官连长二人拿着地图商量着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正当二人商量以及其他人正在一旁休息的时候。西风寨的人马便从四面八方赶忙杀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八路军的士兵们也将家伙都举了起来,双方进入了对峙。
上官连长走上前去,说:“各位兄弟,我是八路军的上官连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各位兄弟,但是,此次我们的确是有要事在身,况且,身上也没有带着什么钱财,如果说你们硬要抢的话,那么我们就只有较量较量了!”
西风寨领头的一个头头说:“我告诉你们八路,识相的立马把好吃的、值钱的都给老子留下,否则的话,可别怪老子的枪子儿不认人!”
“好狂妄的口气啊。”方乃玲从后面走了上来,说:“你们领头的是谁,让他给我滚出来!”
“嗨,小娘们儿,长得还挺俊的,思春了?要不来服侍服侍我们?”说罢,竟然想上去摸方乃玲。
方乃玲身手也不是盖的,只见她反手就将这名土肥撂倒在地。此时,何志刚突然从后面冲了上来,对着方乃玲敬了一个礼,大声说道:“报告,原国民革命军陆军第172师69团三营中校营长何志刚向方军医官敬礼。”
方乃玲定睛一看,突然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何营长,我原先没有看出来,真是对不起了。您怎么落草为寇了呢?”
“此事说来话长,自从虎啸山一战后,我们六十九团遭到了日军丰田联队的穷追猛打,联队长丰田章男甚至说要将我们的人头挂到济南城的城头上示众。我们打了几次遭遇战,跳出了鬼子的包围圈,但是,突破一层包围圈,更多数量的鬼子就会围攻上来,根本打不完。最后,我和部队失散了,一路流落到山西来、当地人听我是抗日军人,便尊我为王,现在就在这里当着一节草寇罢了。”
听了何志刚的一番话,方乃玲有些吃惊,但是立马又反应了过来,说:“何营长,你是我舅舅的老部下了,我现在命令你,护送我们前往延安,加入八路军,共同抗日。”
何志刚听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真的吗?您说的这都是真的吗?”
方乃玲笑着说:“是的,何营长,现在乃是国难时期,已经分不得究竟是国军还是八路了,只要是抗日,在哪儿干不是一样啊?你看,现在,我也已经成为了一名八路军了,咱们八路打鬼子从不含糊,这次我正好是要回延安,就让我们一起回去,去看看共产党统治下的中国究竟是怎么样的。”
何志刚听了之后,痛哭流涕,大声说道:“谢谢你,方军医官,从此以后,如果说我入了八路,我一定向原来在国军那里一样,好好的干,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一番期望的。”
“好,何营长,您真不愧是我舅舅麾下的一员猛将啊。如果说舅舅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方乃玲笑着说。
正在此时,一支隶属于日军第四十旅团的保志联队正向此地挺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抢夺回吉冈杏里,看来日本人已经完全得知了八路军识破吉冈杏里的潜伏行动。必须派出正规部队立即将“东洋之花”救出来才行。
“不好了啊!”一名何志刚手下的喽啰从后面跑了过来:“当家的,不好了,鬼子来了。”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有多少人?”何志刚急切的问道。
“数不清啊,就刚刚草草看了一眼,把整个山头都给站满了,少说也得有两三千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