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母亲,她万一真死了可如何是好?我不要她死!”
一个女孩儿的哭音径直的闯入耳朵,冷芸不禁蹙眉,那消失的痛楚又回来了,心口闷疼。
这毒,居然在体中阴阳相克,令这具身子千疮百痍又不至于即刻殒命,投毒果真是行家!
不对!
冷芸兀地一个激灵,这不是她的身子!
穿肠散的毒性跟眼下中的毒是两回事儿!
冷芸竭力地想张开眼眸,耳际却不住响起那女孩儿鼓噪的哭音,“我不管我不管,母亲,你这便递个玉牌去宫中请太医行不行?她不可以死!”
请太医?啥意思?这女人是谁?莫非自己临死,出现幻觉了?
“实在是胡闹!”
一声喝斥,那女孩儿可算安谧下来,“芙女,你还觉的咱冷家还是起先的靖国公府么?想请太医便可以随意请?咱已然被贬黜为侯府了,哪有资格请什么太医?”
只听那女孩儿恨兮兮淬道,“都怨这扫把星,若非她,我们靖国公府怎会被贬位?她怎不去死……哦不,母亲,她不可以死,她死啦,我便的替她嫁与那病秧子冲喜!我不要!”
冷芸脑袋又一道疼,这两母女的对谈如此明晰的传到自己耳朵,绝非幻觉。
未及她想通,那妇饶声响再一回传来,“你既知晓她不可以死,你为啥还要去奚弄她?若非由于这门婚事,母亲怎会留她到如今?原本计划待她过门往后,再来个暴死身故,把所有都推给那病秧子,即便是你父亲晓的了,也无话可讲!但她如今如果死掉,你便必的嫁与那病秧子!”
“母亲!”那女孩儿委曲的抽噎着,“仁圣大师不是这贱蹄子命硬么?自至大,她在我掌中不晓的吃了多少回亏,也未见她怎么着,这回无非是将她推到池塘中呛了几涎水!”
“我即是太骄纵你了!”妇人怒吼,“你可知晓……”
她猛然打住,没再讲下去。
但她后边的话,冷芸却可猜测到:你可知晓这妮子早已中了十数种毒,每每夜备受煎熬,一场不起眼的寒症都有可能要她的性命,况且是溺水?
记忆的碎屑时断时续的窜进冷芸的脑海,若非无法移动,她早已跳起把这对鼓噪又阴毒的母女给收拾了!
她确实是没死,但也快死啦。
上苍此是在存心耍弄她么?魂穿重生,借壳还阳?可好赖给她个健康饶壳子罢?一来便跟个死尸似的,还要面对这对阴毒又令人作呕的母女,是怎个意思?
莫非是报应?
上一世作为特工的她,掌中确实不干净,但她自觉那帮人皆是该死!
最该死的是害她掉下高楼的男友,跟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母亲,可如何是好啊?”女孩儿怯缩缩的问。
妇人睨了眼躺在炕床上死活不知的冷芸,阴笑一声,“如今还不是没死么?今儿我便入宫去求旨,胶东王危在旦夕须要冲喜,宜早不宜晚,我求皇贵妃娘娘开恩,婚礼从俭,明儿我们便把人抬过去,至于何时成婚,胶东王府的算!”
“母亲!你真厉害!反正那胶东王也未几日好活了,他们敲可以在阴间作伴,呵呵!”女孩儿一声欢欣,而后,又想到什么,“只是,谁晓的她可不可以熬过今夜呀?”
“走!”那妇人没分毫的踟蹰,“开库仓,把我的保命丸取一丸给她服用下,必定令她吊着口气儿进胶东王府的大门!”
那母女的步伐声渐渐远去,冷芸竭力地吁了一口气儿,脑子中开始像走马观花儿似的出现了一段段回忆。
她确实是重生了,这儿是异世的九洲大陆,而冷芸,这具身子的主人,乃是九洲大陆大燕皇朝堂堂靖国大将军的嫡出二姐!
碰巧的是,这可怜的女孩儿,竟然也叫冷芸,而她亦有一个叫冷芙的妹妹。
九洲大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精彩,冷芸并没有概念,此是由于原主并没怎么出来过家府大门。
唯一一回随继母汪氏入宫赴宴,就害的皇十子从假石山坠下,跌破了脑穴。
皇十子生母宁贵妃纠缠个没完,跪到养心殿外边痛诉要冷芸为儿子偿命,当今皇上德雄,念在冷家世代忠诚诚烈,不忍重惩冷芸,乃至连冷家与皇四子胶东王的姻约都没取消,只把其父靖国公降为侯爵,赐号“恭顺”。
在世人看起来,实在是恩浩荡!
而冷芸心中却一道阵冷笑。
狗气的恩浩荡!恭顺侯,好一个恭顺!
冷家父子世代簪缨,手攥兵权,冷家现任族长,原靖国公冷子昂,曾带冷家军三回将突厥大军击退,变成大燕皇朝的功臣。由于军功卓着,冷氏一族风头无两,不光族中子弟纷纷为官作宰,连冷子昂的长女都被册封为公主,代替皇女远嫁突厥,可谓功高盖主。
可皇帝须要的并非功臣,而是温驯的顺臣。
所以,才有了这所谓的开恩降位。
在此事件中,作为罪魁祸首的冷芸,即便浑身是嘴,也不清了,皇十子无非才8岁,难不成还会冤枉她?
自此,冷芸,在恭顺侯府的日子,便愈发的难过了。
此刻冷芸正阖着眼眸,一点一滴竭力地从原主的回忆中翻找有用处的东西,非常遗憾,这女孩儿的回忆中,除却对继母汪氏跟异母妹妹冷芙的骇惧,便所剩无两了。
冷家父子经年驻扎边境,府中所有皆由汪氏把持,虽然冷芸是元配夫人生的嫡出二姐,长姐远嫁突厥,她便是事实上的大姐,可她却空有其名,日子过的连府中的几个庶出姊妹都不如。
冷芸咬碎银牙,她历来都不是个好人,既然自个儿在这具身子中醒来重生,那么,只要还有一口气,便的好生生地活着。
兴许是死去的女孩儿心中怨忿太深,冷芸心中也升涌起一缕恨意,她有些个辨不清晰这恨意到底是来自上一世,还是由于今世。只是,不管上一世还是今世,冷芸便是冷芸!谁敢欺辱我,便等着被我一脚踩在脚底下,永不超生罢!
吱噶一声,门敞开了,一道匆促的步伐声,“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