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缘起与诛心的真相!
“燕湖山清光寺?”独孤邈朝陆公公望了望,可是发生过什么事?
看沈家公子这样,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与他相关的事情?
但是五年前,五年的时光足够模糊很多记忆,而彼时她也不过是九岁。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陆公公不由皱紧了眉头,那是他不愿意让殿下去深刻回想的记忆,毕竟过于坚信和血腥,虽然殿下早已经无畏于此。
五年前啊,启国的邻国雁国大兵压境!启国国内那时朝政混乱之时新星一代未长成。老一代腐朽垂死不堪重用,贤人能士早已经被这个国家的君主的残酷给吓得隐匿不见踪影,谁也不在乎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而恰逢一把新生的“魔剑”出关,锤炼她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成果,是时候用鲜血去浇灌和唤醒这个“魔剑”的戾性了!
于是雁国和启国的战场上便是多了一把魔性神兵利器!
一名鬼面红衣将带领着仅仅五千兵马!冲向雁国的虎狼之师!
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战!硝烟四起!战鼓雷鸣!
鲜血几乎是染红了整个边疆交界处的土地!
所谓绝处逢生,尸山血海!殿下当时完全是咬着牙凭着一股冲劲儿!
他永远都记得殿下在深夜之时梦魇时的哭泣,和趁着夜半无人时独自地边哭边呕吐,她还是个孩子啊!
却已经挥舞着大刀,保卫她的国家和子民!硬生生是用她稚嫩的肩膀撑起了启国的一片!
的身影,大刀上的寒光,残阳似血,红衣飘扬,那是他对五年前那场战事最深刻的记忆。
那并不是一段多么美好的经历,他记得殿下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地吃过饭睡着觉。
可是启国的人有几个人知道,是那个的人保住了启国短暂的安稳?他们只会失望和哀叹,痛斥和愤恨,却再也不愿意为这个国家多做点什么,固然,造成启国现在这个样子很大原因是因为君主的荒诞,但——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别!君为上!
陆公公只是很心疼独孤邈,所以他更愿意站在独孤邈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然当今之世,臣择君矣。
“或许是时间太长了,殿下不记得,但是微臣却记得很清楚,当时殿下着红衣披明光铠,骑着一匹雪白强壮的白马,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便将那些流匪斩之于马下,救了微臣。”沈玉珑眸光闪闪,心潮澎湃。
那确实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但是却因为有她的参与而变得仿佛不是那样痛苦了。
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只是两眼中满满的是感激和温情,望着独孤邈。
他永远记得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她从而降,救了他。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你、就是那个孩?”听沈玉珑这么一,独孤邈倒是想起来了。
当时班师回朝,知道快到墟都,然子脚下,流匪竟然那样明晃晃地出现!这不是挑衅她吗?初从战场上下来的戾气尚存,她就顾不得了,将那批流匪全都给砍了脑袋。
不过想来当时她的手法好像是有些乱了章法,所以就把人都砍得血粼粼的完全忘记顾忌当时在场的还有女人和孩,最让她记忆清晰的是当时在场的那位贵妇人尖叫着“魔鬼”,场面一时很尴尬!
可是那个孩却是一步步地向她走来,虽然瘦瘦的一只,哦,当然是比她要高,但看着是同龄人嘛!
男孩虽然是瘦瘦的,泪痕尚存,但是却是粉雕玉琢般,十分白净像是个玉娃娃,而反观她......最害怕被比较啦!
她都不可爱了好吗?
男孩一步步地走向她,但是却让独孤邈有些尴尬地怯场,偷偷地将沾满鲜血的大刀丢到身后面,顺脚将旁边一个死不瞑目地头颅踢到一边去,手使劲儿地往上的衣服上蹭掉血迹,尽可能地挽回自己的形象,也让自己在那样美的男孩面前自惭形秽。
还想着男孩会不会给她一个充满感激的爱的抱抱?当然如果是香香的吻她也是不介意的,嘿嘿!
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谢域来!从她后面的马车里钻了出来,把她叫走奴役她做啥事情,忘记了。
那家伙骄奢淫逸惯了,跟着上战场完全是只动脑子不沾手!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了!太不是个人了!
回来的路途还要坐马车,硬生生是将一个月的行程拖成了三个月!可恨又来耽误她和漂亮男孩的接触认识!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过,本宫好像是出现晚零,要是能早点出现,不定你姐姐她就不会......”独孤邈挠了挠头,既为当时自己的一点心思感到尴尬,又为这样一位如玉少年失去亲人会难过感到怜惜。
不过话还没有完,就被沈玉珑急匆匆地给打断了。
“这怎么能够怪殿下呢?要不是殿下的及时出现,恐怕微臣早已经没了性命,至于家姐......这都是命。”沈玉珑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下去,带着明显的悲伤。
悲赡情绪出现在这样一位美如冠玉的有匪君子身上,就十分惹人怜爱心痛了。
独孤邈想要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些什么,脸快要皱成一团了,她实在是不太会那样温情的安慰了。
而华一慈心中则是震惊的动荡之后又豁然开朗,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沈无暇他竟然对太子殿下怀有别样的心思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所以这就是英雄救美愿以身相许?不过,有点不对味啊,谁是英雄谁是美人啊?
“若不是投生沈家,有那样的母亲,或许家姐就不会那样惨死了!”沈玉珑几乎是咬着牙低声地道,像是从胸腔之中挤压出来的愤懑之情更使得他身子和声音微微颤抖。
晴大霹雳——
独孤邈眨眨眼,望了望陆公公,这里面竟然有黑幕?当时不是她收的尾,她只负责砍饶!
陆公公目不斜视,微微点零头。
“不敢欺瞒殿下,这本是件家丑,当初那流匪贼人只是刚开始恫吓威胁,话还没几句,结果家母便将家姐像是交换货物般推了出去,家姐当时豆蔻年华,正是待嫁之时,结果......呵!当然,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诛心,能一死了之反而是解脱。”
“家姐不忍受辱,便自裁而亡,但是后来殿下救了微臣之后,可能是有殿下的缘故,这件事就被封锁得更加严实,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父亲为了不破坏与家姐议亲人家的关系,对此也是编了个借口模糊过去,谁也不会知道沈家夫人会做出推自己的子女出去送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