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夜班好困
躺在我的床上,在编织着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荒唐也好,不切实际也罢,做人一辈子能年轻几回,不管结局如何,咱也不留遗憾了。
我又很自责,为什么刚才不主动表白,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孤男寡女竟没有磨擦出火花,孙玉孔要是知道我这么含蓄,肯定会笑话我的,我暗暗下决心,下次得勇敢一点!
我又给她发信息:陈晨,记得吃饭,照顾好自己,爱笑的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差!
你知不知道无论我是清醒9是在梦里!
你都是我生活的焦点!
我虽然不善表达,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
.......
发完信息,我便等待她回信息,多么漫长的等待!我有很多理由替她开脱:
人家脸皮薄,不是随便的人!
人家睡觉了,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工作!
人家再考验咱的耐心和修养,美好的东西都要经历挫折......
我没有再接二连三给她发信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才不失风度!
她上夜班,从女生宿舍到厂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我生怕她害怕,11:00的时候,我才给她发信息:
陈晨,干什么了?今夜班,记得别迟到?走夜路,你会害怕吗?我愿做一名护花使者,守护在你左右!
她很快回了信息:谢谢你的关心,不用你来护送,我们一帮姐妹妹在一起呢!
你第一次上夜班,注意安全!再见!
她总是三言两语。
也许人家不善于表达。有一首歌曲不是唱道:心中有,眼里有,口里没有......女孩的心思咱别猜!
我也该准备上班了,我开始把夏的红短袖,大裤衩,水杯,手纸都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我看他们上下班都是这样的。
我提前半时到了双信车间。
车间里一派繁忙的景象:机器隆隆作响,姑娘,媳妇们忙活着交班,接班。
我拎着袋子走到休息室,用手叩叩房门。
门被打开,但瞬间被关上,里面白花花一片肉色,我顿觉尴尬,她们有的在里面换衣服。
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妇女从屋里出来,问道:你是干啥的?
我道:我来上班,在周班长的班上。
她道:周班长在车间里做交接班检查,里面在换衣服,你到卫生间去换衣服吧!
我拎着包,路过蔡主任的办公室,再往西走不远就是卫生间,这里很宽敞,穿衣镜,开水炉都在进门处,里面有男女厕所。
我走进男厕所,脱去棉衣,换上我新买的夏装,人也立马精神,年轻了不少,头发道长不短地半遮掩着眉梢,对着镜子,不无自恋地笑笑,然后走出卫生间。
周班长很认真地检查着每台机器的运转情况,又对车间的卫生作检查。
我来到她身边,对她:周班长,我来了。
她也许不知道我的啥,冲我笑笑,拉了我一下胳膊,示意我跟她走。
休息室里已经没有换衣服的了,她带我走了进去。
她从抽屉里拿出考勤表,让我写上名字,并对我:现在就算你正式上班了,以后如果请假,提前一打招呼,别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我点点头。
她又:我带你去转转!
我刚走出门,她叫住我,问道:你咋没戴帽子?
我这才注意,她们每个人都戴帽子,也可能为了安全吧!
我想回去拿,她叫住我,从她桌洞里给我拿了一顶红色的太阳帽。
她手里拿着本子,走路很轻盈,边走,边交待我:路面要保证潮湿,经常洒水。厂棚顶上和墙壁要用吸尘器将棉絮吸干净。女工落纱后,要用推车推到打包车间码堆,还要记好数字。接班前要核对上一班的落纱是多少?并精准记录!在车间里不装火机,更不准抽烟!
我频频点头知道了,看来这工作量也是不轻松的,但再累,也不过8时,别人能干,咱又不比别人少啥!
她拿着本子,走到码纱堆的地方,教我怎样数。
随后,她又告诉我扫帚和收子放哪里,垃圾倒哪里,吸尘器怎样使用,电源在哪接,怎样往过道里洒水?什么量合适!
车间东西长有150米,宽约80米,四周是过道,中间南北一条过道,将机器分成两排,旋转的机器缠绕着千丝万缕棉线。
女工们都看三,四排机器,不停地在其中穿梭,有的坐在特制的滑板车上,穿梭在机器的下部,用毛刷子清理旮旯里的棉絮。
我跟着周班长在熟悉我的新工作。
这时,一声哨音响起,周班长对我,有机台落纱了,随后看到所有的女工都朝一个方向走去。
有一台机器已经静止,女工们手脚麻利地把西瓜大的纱筒取下,放在机台顶上,谁也不计较谁干的多,谁干的少,落完纱后,她们又一起装上空的纱筒,共同拉丝,穿线,机器又正常运转起来。
周班长拿来一些塑料袋,教我把落下纱套袋,然后装在推车里,推到打包处码好,并记数。基本60个纱筒,得拉三车。
我推完了纱,拿上扫帚,将四周能看得见的棉絮进行扫除。
再打水用喷壶四周洒水。时间真漫长啊,才午夜3点,疲惫和困意袭来,我没有起初的激情了,虽然机器声震耳欲聋,但我眼皮开始打架了,从没有熬过夜的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把水壶放在窗台上,在一堆纱筒旁躺下了。身下铺着纸箱子,身上盖着打包用的蛇皮袋子,睡着了。
迷迷糊糊被人拉了起来,周班长几乎咆哮地:你咋回事?那边又落纱了,你还有好多事没干,跑来睡觉了你,我找了你好几圈......
我困的头晕乎乎的,一点精神都没樱
她见我困成这样,也不好再多什么,对我:你去卫生间洗洗脸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头重脚轻,浑浑噩噩地半眯着眼走进卫生间,几把凉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找回我的推车来到落纱的机台旁。周班长已经把纱筒都装好袋子了,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我装车,一边对我:你真的那么困吗?
我还是打着哈欠:多少年了,从没有熬过夜,太对不起了!
她没在我什么,因为我是她选的,的太多,别人听到了,她自己也没面子!
我随后强迫自己转移思想,三纺还有我的陈晨也在上班,为了她,加油!
实话,双信离三纺只穿过一条路就到了,几乎对门,想着她,我不困了!我要好好干,给周班长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