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怦然心动

由于缝针时打了麻药,左半边脸木木的,感觉不是自己的。

两道伤口离的太近,包扎的纱布用了一块,所以左边的眼睛被完全遮住,我懊恼地躺在床上,恨自己鲁莽,第一送餐,不仅少了两份餐,还把自己撞毁容了,咱又是朋友介绍来的,想找老板索要精神赔偿也开不了口,我蒙头大睡。

一直睡的腰酸背痛,浑身乏力,肚子咕咕地叫着,我才意识到中午饭没吃,我打开我的房门,大厅里黑漆漆的,不知啥时候黑了,也没人叫我吃饭,我心情一阵比一阵失落,出门在外,只有自己在乎自己了。

我拉开通往食堂的门,到里边找吃的,脚下踢倒潦子,踩进了大盆,才摸到墙上的开关,拉亮灯,打开蒸箱,里面馒头还温热,大锅旁边的菜盆里,还有点冰冷的剩菜,我狼吞虎咽地将就了一顿,再回去继续睡觉。

第二,老板来我屋里,问我怎么样了。

意思很明显,不是娇贵的身子,别病大养。

我赶紧:没事,我今就能上班了!

他客套地:不行的话,再休息一?

我:谢谢李哥,不用了!不用了!

因为他的语气就不是发号施令的肯定句,咱也听的出来。

他跟我:我昨和安全科的了,把那窗口给封死了,这不是害人吗?!

我用血的代价换来了别饶安全,因为我而杜绝后患了!李哥的意思给我报仇了!

我随后来到食堂,她们都看我笑,我“嘿嘿”了两声,:见笑了,第一上班,就挂彩了。

胖厨师口无遮拦地:你现在演坐山雕里的独眼龙不用化妆了!她们又哈哈笑起来。

可不是吗,我现在就是一只眼,我这才摸摸我不再麻木的左脸,用手指轻轻拉起白色的纱布,还好,没瞎,暂时的。

我知道她们大大咧咧,并无恶意,回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有此劫,命不可违啊!

她们都惊讶地看着我。

李哥:刘兄弟啥文化?看得挺开呀!

我谦虚地:上了两学,赶上大礼拜!

他们见我很乐观的,无形中,我与他们又拉近了距离。

中午,他们把餐车准备好,我还想去送餐,他们没让我去,我形象很搞笑,我就在食堂里打打杂,反正也累不着。

直到我伤口拆线,孙玉孔再也没露过面,他当初带我出去也许是向我显摆他的圈子和人际关系吧!不联系我,或许为我好,怕我沾染上不良嗜好!总之,我的心态很好,近似无欲无求。

今是正月十五了,傍晚时分,厂门口聚集好多人,瑞瑞对我:刘哥,今晚别憋在屋里了,厂门口放烟花,拉了两卡车,10多万元的烟花,可热闹了。

我嘴上:那有啥好看的。

但他们走了以后,我还是耐不住寂寞,走出了纺织厂的大门。

厂门口堆码了两人多高的烟花,路中间零星摆放了很多,商铺的门口挤满了人,路的两头也全是人,都满怀期待地等待观赏令人振奋的烟火盛宴。

夜幕降临了,一轮明月升起来,一片火光升腾,漫夺目绚烂的烟花绽放,人们在欢呼,呐喊!浓烈的火药味,烟雾在空气中弥漫。

围观的人群中有打工的,有南辛的农民朋友,好多人举着手机拍照,录像,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我也拿出手机,也想留住这美丽的瞬间,最终失望的装进口袋,别录像了,连拍照的功能也没有,干瞪眼地昻了半脖子,沙子,纸宵落满了一头。

烟花足足燃放了一个时,只不过昙花一现,随后又是永恒黑夜,想想10多万就这样没了,哎!有钱就是任性,咱活着只有认命了。

感叹归感叹,生活不会因有了想法而改变。

第二,我便自己推着车子送饭了,为了不暴露我难看的疤痕,我带了顶帽子,转换着热和冷,轰鸣与寂静。

我爱这份工作,不仅体现我的价值,更让我开心的是:我犹如身处女儿国,在车间里,男同事几乎见不到,女人们穿着倒也随意,有穿背心的,短袖的,裙子的,我有时竟不厚道地忘了看路,真是处处有风景!

送到三纺,我正卸餐,一个瘦弱,害羞,漂亮的女孩来到我身边,给我两份,别放地上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冒名领闰贪一份快餐的人,我顺手拿了两份黄瓜烧鸡蛋的餐盒递给她,她婉儿一笑,抱着往回走,没走三步,咣当一声,她两盒餐摔地上了,其中一盒喷洒了一地!

她顿时手足无措,求救的眼神看着我,那纤弱身材,无助的表情,会让每个男人都会心生怜悯。

我赶紧跑过去,神使鬼差地抓住她的手,关心地问:烫伤了吗?

她的肌肤白,细,柔,滑,嫩,细腻如无骨,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与我碰撞的瞬间,我真有被电击的感觉,我竟整整10秒忘记松开她的手,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她白皙的脸上涂上一抹潮红,隆隆的机器声丝毫影响不了我这种强烈的感觉。这就是传中的勾魂摄魄吗?

她拽了一下手,我意识到我失态了。

我松开她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我才意识到,机器声这么大,她听不到。

我附在她耳旁大声:没烫伤吧?

她摇摇头。

我又问她:你洒了一份,我替你补上,别再洒了!

她感激地点点头,并学着我的样子,附在我耳边,大声道:你真好!谢谢你!

我瞬间有飘飘然的感觉。

我大着胆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由刚才的拘谨变的大方了,笑着回答:陈晨!你呢?

我叫刘传奇!

我还想问她哪里的,手机号是多少!

可这里交流不仅费劲,还费嗓子。

她跟我:我得回去了,没人看机子。

我怕再烫着她,就用我饱经风霜的手抱着两盒餐,不由分地给她送到她的工作岗位,以便我想找她时,不多走冤枉路,因为她的音容笑貌已经烙进我的记忆深处,我竟痴心妄想地以为这是爱情的前奏。

再接下来,我便希望时间快点到送饭的时间,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身边,被她俘获去了,她是让人着迷的那种娇玲珑的女人。

我不由自问:我一无所有,家里还有个拖油瓶,我年龄比她应该大不少,我还有不光采的过去,我就是个临时送餐的,还毁容了……

但转念一想:好汉无好妻,赖汉插花枝,咱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什么结局呢!万一美梦成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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