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疲惫不堪
红欹本不能容忍外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但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以她一己之力,也确实在无法应对。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忍着。这是经地义的道理。
红欹半躺在山谷桃源中,只管细细的裁剪着“制衣”的材料。不去理外面的动静。
她手上拿着的材料,正式从江北身上剥下来的。
山顶的江北自然也得知了有大队人马向山中进发的消息。稍稍思考了一下,便带着洛新月顺着崖壁的藤蔓攀爬而下,来到了红欹的住处。
想来这里足够隐蔽,应该能避过那些饶搜查。等他们搜完一圈还一无所获,也就应该打道回府了。
不然难道还要在这山中住下不成?
见陆南屏与洛新月过来,红欹收好了手中正在剪裁的材料,迎了出来。
毕竟之前整座山中只有他们三人作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要好的知己。
三人就坐在落英缤纷的桃林中闲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江将军带着部队一路横冲直撞,浩浩荡荡地挺进。虽然山路难行,但他手下可个个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攀登区区一座云霞山,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没有陆南屏用异能下达的命令,动物们此刻都依照着本性,躲藏在林中不敢出来。
山间的雾气也渐渐散尽。虽然岩石还有些湿滑,为众饶攀登造成了一些阻碍,但他们的动作依然十分敏捷利落。
江将军一心都在儿子身上,此刻依仗着虽然年纪稍大,但却依然健壮的身体,一马当先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身边的人看着他,不由得有些提他担心,想要劝他走在部队的中心,以保证将军的安全。
但来劝的人都受到了江将军的厉声斥责。这些人不不敢再多什么,只能灰溜溜地分散到山间各处寻找江北留下的踪迹。
不多会儿,士兵们就有了发现,连忙通知江将军前去查看。
到了卫兵所指的地方,江将军看到了大片大片被血液染得变了色的土地。
之前红欹在解决了江北一队人之后,并没有着意清理掉这里的血迹。所以现在血与土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阴惨惨的深褐色,散发着腥气。
以江将军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里发生的惨案才刚刚过去几日。
几日前,正式他儿子来到这座山的时间。
江将军看着着林中遍地的血色,心中越发地担心自己的儿子已经遭遇了不测。
但他越是担心,就越不肯善罢甘休。江将军命令所有人更仔细地搜查,绝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多希望,江北可以逃过这一劫,此时正躲在山中某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江将军来救他。
虽然江将军心中隐隐已经知道着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了。如果江北还活着,应该早就察觉了他们的到来,此刻也应该现身出来了。
江将军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他怕越想,自己就越绝望。他戎马一生,早就把生与死视作平常,可唯独放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儿子。
在江北面前,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可现实,却让这个父亲的心渐渐变凉。
任凭他们怎么寻找,也没能再在这山中找到半点江北的痕迹,士兵们一个个也都疲惫不堪。
他们从基地连夜赶到了云霞山,一刻都未停歇,又一直在山中搜索直到黄昏。哪怕士兵们再强壮,可毕竟也都啊血肉之躯。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太阳已经贴在了远方地平线上,马上就要落下了。众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将军,那边有一栋木屋,您去里面休息一下吧。”江将军的心腹对他。
这里怎么会有房子?江将军觉得有些不寻常,便让心腹引路,向木屋走去。
推开木屋的门,江将军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木屋不久前一定有人居住。
难道还有人住在这山上?这人和自己儿子的意外会不会有关系?这人现在又在哪里?
江将军脑中迸出一连串的猜测,大步流星地走回士兵休息的地方,命令道:“立刻彻查山顶,看有没有可以藏饶地方。一处都不能放过!行动。”
士兵们这两长时间处于疲惫之中,此时休息了一下,只觉得比之前还要疲惫。听到江将军的命令,心里都有些不情愿。
但将军的命令又不能违抗。他们只能一个个强打起精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分散到各处去查找有没有饶踪迹。
只是谁又会想到,陆南屏三人此时正身处悬崖之下的山腹中呢?
士兵们不止一次地从悬崖边路过,但也都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就走开了。
崖壁陡峭,要是一失足掉了下去,那就太不值得了。士兵们如是想着。
江将军坐在山顶木屋中,许久不见有人来回话,就知道他们一无所获。
他也心知肚明,这群人未必就会尽全力搜找,很有可能遗落一些边边角角。而这些在他们眼中不重要的边边角角里,很可能就有江北的线索。
江将军急怒交加,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把卸在一旁的装备重新披挂到身上,打算亲自去看看。
山顶并不大,江将军看完一圈,也要不了多少时间。最终,他停留在了悬崖边上。
江将军向下望去,崖底弥漫着雾气,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但江将军却总觉得这悬崖有些古怪,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儿子可能就在崖底。
江将军转念一想,万一儿子遭遇了意外,逃跑的时候失足跌落悬崖,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真是从悬崖跌落,或许儿子还有一线生机。
江将军这样想着,精神稍稍振作起来,迫不及待地吩咐手下:“立刻传令,准备登山用具,到悬崖下面看看。”
命令传了下去,很快地几个士兵叮叮当当地在崖边钉上了粗壮的钢钉,套上保护绳。
江将军派几个得力的人,穿戴好燎山装备,沿着钢钉上挂着的绳索,心翼翼地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