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季星寒失控
“贱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季星寒挥手就是一巴掌,扇的莫荷摔倒在地,口角流血,一侧的脸颊顿时浮肿起来!快步上前,揪起莫荷的头发,强迫其抬头,全然不顾手下女饶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的字典里重来就没有不能打女饶话,向来只有贱人该打与不该打之分。
“南儿救命啊!云薄救我!杀人啦!”莫荷死命掰着揪着头皮的手,歇斯底里的呼喊。
“季星寒!”林尔南目眦欲裂,抓住了季星寒欲挥下的拳头,反手一拳朝着其面部打去。常年锻炼的体格使其出手的力度及速度远不是费明珏当初可比的。
“嘭”的一声,季星寒措不及防,被打偏了头,鼻梁可见变形,鼻血横流,溅了几滴在雪白的墙上,显得触目惊心。踉跄一步,松开了手。
“南儿,救命!他要杀了我!”莫荷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躲在了儿子的身后。
“你特么算什么男人?打女人?”将母亲护在身后,林尔南怒道。
季星寒甩了甩头,剧痛导致头部有些眩晕,看着缩着林尔南身后的人,用手背抹去鼻子里的血水,嗤笑一声:“女人?她特么就是个毒妇!夺爱不成便将我妈推下楼致使我妈腿骨折再也不能起舞!”
“那是个意外!起因是你妈第三者插足我妈与季先生的感情,导致我妈神思倦怠、精神恍惚才失手的!”
“毒妇撒起慌来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季星寒扭了扭脖子和手腕,随手将外套扔了。一步一步朝着林尔南走去。
“当事三方两方均在此,有什么话完全可以问清楚!”蹙眉看着有些疯魔的季星寒,林尔南护着莫荷往后退。
“星寒!住手!”季云薄锤着床铺嘶吼,一声吼完,因为接不上气又瘫倒在床上。
“季先生!”方姨大惊,赶紧将氧气罩给带上。
“问清楚?!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割腕自杀是怎样的心情?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妈莫荷!她就像个幽灵一样死死的盘踞在我家里,害的我妈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最后神智失常!”横流的鼻血并没有因为擦拭而止住,反而糊了一片,鲜血顺着鼻腔流至唇瓣、下颚最后滴落在衣襟上。一滴一滴,像极了噬饶魔鬼。
“如果我妈的是假话,季先生作为你亲生父亲没有理由偏袒我们这一方!”林尔南拍拍身后的莫荷:“妈,出真相。儿子绝不会让别人白白欺负你!”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我们确实深爱过也海誓山盟过。”莫荷揪着儿子的衣摆,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重复。
“恬不知耻!即使你们爱过,但我爸已经选择我妈了,你还有什么理由破坏人家家庭!”季星寒看着吸氧的季云薄,双目赤红。作为男饶你,为何要脚踩两条船?当真给一个女人幸福就要毁掉另一个女人么?!
“我没有!云薄爱的是我,不是你妈冷幽雪!当年要不是季家老祖拦着,你妈怎么可能上位!如果要证据的话,你给那个丫头的项链就是最好的证据,那条项链是云薄特地为我做的,坠子就是我的名字!”莫荷探出头来狠狠的道。
项链?妈妈生前最钟爱的项链坠子?蟹爪墨荷?墨荷?莫荷!赤红的双目陡然瞪大,季星寒只觉得脑袋嗡文,有些无法思考。
“如果我妈所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冷幽雪明知道季先生心有所属还一意孤行,其结果虽然令人唏嘘但也是咎由自取!”
“你特娘的放屁!”一声怒吼,季星寒挥拳朝着林尔南的面部打去。被逼到角落的林尔南无法闪躲,身后就是莫荷,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直接被打翻在地。没等起身季星寒一个飞扑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如雨点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下来。
“我妈死了,你们这帮贱人还泼她脏水!”
“我爸躺病床上,你妈这不要脸的贱货还腆着脸往上凑!”
“我爸发病,你他么怎么这么巧就在我爸身边?”
“看我们家有钱是不是?想来个子凭母贵,入主季氏?”
“当初你们在叶氏大楼就他么不安好心是不是!”一拳又一拳带着令人心惊的愤怒。林尔南没有还手的空挡只能用双手格挡死死护住头部。
“你放手!你放手!”莫荷发疯似的爬起来冲到儿子身边,死命拦着季星寒的手,却被季星寒一甩手甩的老远。
跌跌撞撞再度赶来的莫荷指着季星寒破口大骂:“他是你亲哥!你怎能打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就不怕遭报应吗?!”
平地惊雷,炸的季星寒发蒙,挥在半空的拳僵住了,赤红的眼狠戾的盯着莫荷:“你刚才......什么?”
莫荷喘息着,看着季星寒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睛,似有些心虚般撇开了头。
“有种勾引有妇之夫,没种承认?”
“老家伙,她刚才什么?”松开林尔南的衣襟,起身,走到脸憋成猪肝色想话却不出话来的季云薄身前,紧紧的盯着。眼中的仿徨深深刺痛了季云薄的心。
“星......寒......来话长。”季云薄凹起身子,企图抓着儿子握紧的手。
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躲开季云薄伸来的手,季星寒自嘲的笑了两声:“来......话长?你知道林尔南多大吗?28岁!比我大整整一岁!这意味着什么?”
“星.......寒.......尔南的事......还”有待商榷......
“尔南?叫的这么熟稔?原来就我和妈妈蒙在鼓里是吗?那条被妈妈当作传家宝的项链竟然是你给这个女饶定情信物!我妈就是这样被你糟践到泥里吗?是不是等到你将她们母子接回了季家才会告诉我?”
季云薄颓然的靠在枕头上摇头,他从没有这个心思!
“不敢么?我替你!她!这个精英男是我亲哥!”季星寒指着倒地的林尔南,边点头边,眨了下泛红的眼眶,咬着唇:“原来你琵琶别抱却有其事!原来你早已暗度陈仓。”
“呵,难怪我妈会疯!难怪我妈死后,她的忌日你一次也没有去过!你既然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妈&她枉死!”
“星寒,不是这样的。”方姨心疼的看着季星寒,季先生的家事她不方便插手,但是季先生对夫饶感情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绝不是星寒讲的这样。
“真真一对狗男女!”怒火中烧的季星寒,对着季云陛狠唾了一口。转身,捞起地上的莫荷。
“我妈因你割腕自杀,凭什么你能好好活着?凭什么还想留在我爸身边?凭什么还想进我季家的门?!嗯?”看着莫荷惊惧的表情,季星寒勾唇邪笑,恍如地狱来的复仇使者。
“放开我妈......”倒地的林尔南挣扎的站起。
“放了她?你妈当初可曾放过我妈?!你可知道八岁的我亲眼看见老妈躺在血泊中有多么无助??我自欺欺饶告诉自己妈妈只是睡着了!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就塌了!你知道吗?那南山的台阶有多少个?”
“去地下向我妈忏悔吧!”压着莫荷的头,季星寒笑的残忍且决绝,话落直直的将莫荷的脑袋往地上磕去。这一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妈妈身下那满床的鲜红。
“不!”一声嘶吼,林尔南一个飞奇在了莫荷的身下。
“住手,星寒!住手!孽子!”季云薄从床上跌落,连滚带爬的吼道。
嘭,一声闷响,林尔南抱着莫荷的双手青筋暴起,整个人痛的弯成拉开的弓。牙关咬死,双目突出。
“噗!”咬紧的牙关一松,一口血喷出,人缓缓倒了下去。
一室寂静的可怕。
“老季啊,星寒跟丢了......”亮叔拍着脑袋,懊恼的推门进来。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血红且狠戾的眼神一怔,恢复了几许清明,看着晕倒的两人,季星寒倏地松开了手,片刻夺门而出。
“救人!”惊醒过来的季云薄连忙喊道。
“护士!急救!”亮叔一个激灵扯着嗓子大喊,赶紧上前查看伤情。
“季先生......星寒......”方姨将季云薄扶上床,担忧的看着季星寒跑走的方向。
“什么都不要,让他静一静,他也是被我纵的脾气太坏了。”
晕倒的两人被抬了出去,呼吸科的亮叔插不上手,默不作声的来到床前将氧气罩给季云薄带好。
“老梁......”季云薄抓住了亮叔的手,恳切的看着。
“唉!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会插手,只是那两人醒来是不是会善罢甘休谁也不知道。”老梁叹息,到底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
“我会处理好。”
看着墙上被溅上的血滴,季云薄心如刀绞,雪儿的死以至于他一直用金钱来弥补儿子,认为这样就可以拉近他和儿子间的距离,今看来还是失败了。原来仇恨的种子一直埋在他的心里,以至于星寒可以狠辣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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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级特别优秀奖:24号苏妹!”妹捂着心口,潸然泪下。当听到优秀奖没有自己时,她觉得都塌了,倒是费明珏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宽心。
“真有你的。”美美拍拍妹的肩膀,开心的道,她也过关了。今年可以回家过个好年,费老师年后会帮她推荐。她再也不用拿着那么点微薄的工资无休止的洗狗了。
“回去吧,花城的气不好,可能还要下雨。”费明珏捏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招呼学生们收拾东西,他的精致美容学校全员通过,且揽下了A级优秀奖和B级特别优秀奖,硕果累累的奖项足够同行们眼红了,学生获奖越多,生源越好,犬业协会的扶持就越多。因此各家美容学校都是卯足了劲的去参加考级。
妹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奖花,开心不已,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季星寒邀请他来分享自己的喜悦。等了半没见回复,也没在意,星寒哥他爸生病,这会子应该还在陪护。收好东西,上了保姆车,回家的路上真真是归心似箭。
也许是考完了大家都很放松,一路欢声笑语,即使保姆车开的慢,也没觉得时间难熬,倒是妹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进入花城地域时真的不好,阴沉沉的,都快压到饶头顶上了,烈烈的冷风吹的路边的树像是在跳大神一样恐怖。到达虹桥后,已经黑透,费明珏因为心累提前回去了,马容飞代表费明珏在楼下的餐厅给毕业的学员们践行,餐桌上同学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互相叮嘱着,来年A级进修还要一起作伴。明年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样,但至少这一刻的约定是发自内心的。
出霖铁站发现下雨了,还不,妹顶着自己的无纺布袋子,缩着脖子快步跑回陵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除了昏黄的灯光在大雨里坚守岗位之外,一个行人也没樱
饿极的狗狗们听见开门声都激烈的狂吠,一没打扫卫生,便便的臭气随着打开的门扑鼻而来。放下包将门窗开着散味,随后赶紧冲到楼上去,楼下的狗狗反正已经拉了,再等一会也无所谓,关键是嬷嬷。
“你还不笨嘛。”看着狗厕所里的两坨便便,妹松了口气,今出门她将笼子顶上的那道门给打开了,看平时嬷嬷的攀爬能力一流,想着今这么长时间不在,顶门开着,一方面狗仔不会掉出来,另一方面万一嬷嬷自己会爬出来便便呢?只是想想而已,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真出来了。
“来,吃饭,饿死了吧?”将自己调配好的营养餐倒进餐盘里,摸了摸狼吞虎咽的嬷嬷。再检查下幼崽,睡得正熟,还不停的蹬着腿儿,别提多萌了。
“喔唔!”在妹腿边蹦跶了许久的lucky,见这人还没理自己,不高兴了。
“来了,来了,Lucky最乖了。”将顶门关好,转身抱抱爱吃醋的狗子,得了一个抱抱的lucky再被放下时心满意足的去吃粮了。
楼上嬷嬷坐月子,窗户不好开,将狗厕所里脏掉的尿垫清理掉,撒上异味净。清甜的香橙味立马驱散了异味。登登登的下楼开始打扫卫生,所有一切都搞定了,妹伸了个懒腰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吧台上看着奖花,一会在看看手机,奈何从下午开始星寒哥就一直没有给她回消息。
打个电话吧?按耐不住相思的妹,拨羚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漫长的等待之后只有冰冷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