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帝王驾崩
西岳太上皇玉凌霄驾崩了!!
这可谓是始料未及,上官月颜等人齐齐震惊。虽玉凌霄有恙在身已经早有耳闻,见面时也确实身形消瘦面色奇差,时日不多也并不稀奇,可这玉景风才登基几日便驾崩,实在是出人意料。
喜事才过,丧事就来。
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身在西岳,也不得不去吊唁一趟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升起了白帆,宫中上下一片沉痛悲切,气氛压抑仿若笼罩了层层乌云,上至后宫一众太妃下至朝臣家眷平民百姓,皆是一身白衣素色披麻戴孝,灵堂之中,无数哭声传出,玉景风跪在棺椁之前,素白的丧服衬的他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玉子秋跪在他身后一旁,面色沉痛。
上官月颜迈入灵堂,虽玉凌霄生前并不喜欢自己,但人死灯灭,他们之前也没有仇怨,就算有,也当随风而逝了。她点了香,焚了些许纸钱,对着棺椁深深一礼,面上也是一丝悲凉。
玉景风和玉子秋此时已经起身,她走到玉景风身前,见他面色极差,比之登基那日更是清瘦许多,虚弱的似乎风一吹便会倒下似的,心中不免一叹,虽他这拳泊,名利、权位、亲情、甚是生死都看得极淡,似乎不会有太大的心绪波澜,除了他的风景,所有的事他都能点尘不惊,可玉凌霄到底是他的父亲,就算没有多少父子之情,这骨血却也是断不聊,又如何能不伤心。
想必玉凌霄的情况怕是不如他们所见,这些日子早已有了先兆,玉景风当是日夜守着,才会如此疲累虚弱了。
她看着玉景风那双蒙上了血丝的眸子,此时也不知道什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柔声道:“景风,生老病死乃人必经之事,节哀!”
玉景风看着她,没话,只血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缓慢地点零头。
南宫易等人也一一吊唁完毕,赫连御宸来到玉景风面前,这一刻也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没有多什么,只是微微点零头。玉景风也以礼还之。之后南宫易等人也和玉景风、玉子秋简单慰问了几句,便不好再叨扰,出了西岳皇宫。
而在几人走后不久,又一人来了灵堂,那人一翻吊唁之后,将一个东西交给玉景风。玉景风看着那东西,是一个而精致的玉瓷瓶,他薄唇抿了抿,袖袍下的左手微微颤了颤,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抬眸看似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老者。
来人正是山老人,见他迟迟不接,他不由叹息了一声,抓过玉景风的左手看了看,然后将那瓷瓶塞入他手中,什么都没有,带着叹息离去了。
那瓷瓶明明清凉,但玉景风攥着的手却抖得厉害,仿佛那东西正灼烧着他似的,喃喃地道了一句什么,那声音却是谁都听不清,而那握在手中的瓷瓶,却随着他的低喃粉碎在他掌心,如清水一般的液体滴落,看得一旁的墨言大惊:“主子!”
一声喊出,墨言脸色煞白,一双眸子沉痛无声。
帝王薨逝,整个西岳举国哀恸,京城更是愁云惨淡,百姓们话出气都不敢大声,如绵绵阴雨不断,除了沉闷毫无生气可言。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上官月颜之前答应了玉景风多住些时日,如今西岳这般境况,玉景风显然也情况不好,她就算不想留下打扰,此时也不放心一走了之。她不走,赫连御宸等人自然不走,凤潇本来就了要多留些时间,自然也不走。黎单如今就是个最闲的人,也没要离开,是以客栈中一个人也没走。
但冷穆寒走了,这一次,他居然分毫没找上官月颜的麻烦,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就走了。
不过,他走了自然是最好,没有人会舍不得想留下他。
只是赫连御宸了一句:“看来不日之后就会有大动荡了!”
这话,除了上官月颜,几个男人似乎都心领神会。而她,除了根本不想关注下大局外,也是无暇去关注,因为在玉凌霄驾崩后的第三日,夜墨便欣喜若狂地带回了几种上官月颜需要的药草,虽然还不齐全,但当日就和太史凤一起关房里研究了,除了吃饭睡觉,一概不问窗外事。
直到有一日,墨言来找,上官月颜才出了房门,离开客栈,去了西岳皇宫。
赫连御宸没有跟随,夜青和夜影也没有一同前往,独她一人。
路上,她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自她和赫连御宸在一起后,不管去哪里,若非有特殊原因,他定会一起。尤其是见玉景风,他那吃飞醋的性子更不会让她一个去独前去。可今日墨言来找,他却是分毫没有阻拦,二话不就同意她出来了,且还不跟着!
难不成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
最近她一直忙着给他配制解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她心神凝了凝,收了思绪,目光看向垂着的车帘,问:“墨言,景风最近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玉凌霄逝去后,她也有段时间没见玉景风了,上次见他那状况真是奇差,也不知道这几日是否缓过来了些。
墨言驾着车,闻言突然沉默,上官月颜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才听他低声道:“上官姐见了主子便知晓了!”
“……!”
他语气虽然如常,但这话听上去却叫人隐隐生出一点担忧来。她眉头皱起,不由伸手撩开帘幕,看着夜墨,问:“墨言,你老实,景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玉景风无碍,墨言绝不会这样回话的。
墨言再次沉默了,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挣扎之郑上官月颜看着他,眉头越皱一紧,见他沉默了许久,却只是摇头不语,如此反应着实太奇怪了,她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脸色有些沉了:“走快点,我要马上见到景风!”
墨言抿唇点头,一挥马鞭,快速地往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