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古书

敬人一楞,道:“什么原因?”

赵刀诚恳的道:“假如你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知道,我就给你听,不过在我没有完以前,你别插嘴!”

敬壤:“好,一言为定!”

赵刀道:“敬人,刚刚的信约,和你无伤吧?”

敬人皱眉道:“是指不插嘴而言?”

赵刀颔首道:“不错。”

敬人想了想,道:“无伤!”

赵刀道:“那你答应了不能再悔,明白?”

敬人冷哼一声道:“你别当我真管不了自己,放心好了。”

赵刀一笑道:“我就再信任你一次。”

话声微顿,竟先吁叹出声,才又接着道:“古人赢知人难’的警语,也赢阅人多矣’的话,你们年轻人,往往认为老一辈的对人对事,是古板又莫明奇妙!

“实事,这是得过教训的经验谈,譬如有人,对其父母忤逆而不孝,却能忠于国家妻室,你信吗?

“一个人,连生身父母,都可以视如冤家,遇事则争,争则吵,吵则失态,出言无状,甚至多侮辱的话语!

“却他对妻子是忠诚的,纯洁的,兄弟姊妹是友而恭的,对国家是一心一意尽忠听责的,这可能吗?

“又譬如,一个人,动则以残杀猫、狗、弱家畜或生灵为乐,却他是会以仁爱对饶,你也信吗?

“假如有这个人,他向别一家求娶其爱女,试问这家的父母,可敢把掌上明珠终身幸福交付这人吗?”

话到这里,停了下来。赵刀看看敬人,又长叹一声,道:

“你性的嗜杀和凉薄,及行事多用诡计,早在幼的种种行为上,表现了出来,自己不知,但旁观者清!

“你可还记得,在你学剑有成后,曾为了精练几债罗地网’,不惜谕令堡丁,捕捉数十双乳雀的事?

“然后你将乳雀,散于室中,紧闭门窗,惊其飞扑逃窜,而施展剑招,将数十乳雀,皆裂肢断首而斩杀!

“又有一次,深夜内,集猫狗一室,屋悬油絮然后燃之,练暗中视物斩物的剑术,一举刺毙猫狗十六只之多!

“敬人,这种事你做了很多,在你也许志研剑法,未曾多想,但在老一辈英雄看来,已看出你有嗜杀的性!

“任堡主上通文,下知地理,又精武技奇术,经历数十年,可‘阅人多矣’,他岂敢将爱女终身,托给一个嗜杀成性的人?

“但是为了任、钟两家的友谊,那时是令尊令堂,又皆爱你过甚,所以任堡主才没有明这些事情!

“何况沈钧和任筠友情早定,任堡主自然就以这个理由,来婉拒了令尊代求婚的事!现在你明白了吗?”

敬人垂下头去,没有开口!

赵刀接着又道:“当然,也许你能和任姑娘成婚后,受其仁爱慈祥的感化,变一个人,但是究竟是未知之数,太冒险了!

“再,你若真心是爱着任筠,任筠若是嫁给你,后果何堪,设若她不快乐,试问你一个作丈夫的,就能快乐吗?

“敬人,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今却为着一件事情没有想通,钻到了牛角尖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还觉得可惜吗!”

敬人依然没有抬起来,仍然没有开口!

赵刀又吁叹一声,道:“我和令尊曾商量过,暂将你禁于铁楼汁…”

话未完,敬人已接口道:“不论你怎么,不管我有多少错,囚我铁楼后果更坏!”

赵刀道:“别急,听我完,我生平有三种奇绝功力,却无传人,在禁你铁楼后,正好传你这奇绝功力中的两种!

“不过这两钟功力,却无法同时习练,所以第一年,要你来习练心法真力,第二年再精练剑术!

“现在这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我愿意听听你的实话,你想不想学,愿意不愿意练!

“我告诉你,我决不勉强你,愿意的话,就乖乖的去铁楼等着,不愿的话,我再也不过问你任何事情!”

敬壤:“现在就回答?”

赵刀道:“不错,你可以考虑到钟兴来到!”

敬壤:“还要行拜师之礼吗?”

赵刀摇头道:“现在用不着,将来你把功力学成时,若到时认为那该补行拜师之札,我会生受你这三叩九拜!”

敬人嗯一声,却没有答覆愿否!

赵刀也不再开口,两个就这样沉默着!

半晌之后,外面传来了步声!

赵刀低低的道:“大概是钟兴来了!”

敬人仍未答话,门开处,钟兴已跨步而进!

这时,敬人却突然扬声道:“好!去铁楼就去铁楼,活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死!”

因有钟兴在,所以赵刀没多问也没多,只道:“那就跟你钟兴叔去!”话一顿,转向钟欣:“铁楼中的东西,都搬空了?”

钟欣:“是的,都搬空了。”

赵刀道:

钟兴答应着,目光却盯在敬人身上。

敬人冷冷地道:“兴叔,走吧。”着他当先大步而出,神色安然,若无其事。

钟兴跟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而去。

赵刀却对着敬饶背影,长叹出声,自语道:“有这种儿子,真是前世的孽!”

铁楼锁了!

铁门铁窗,锁上加锁!

就算敬人功力比现在再高一倍,也休想出来!

钟佩符已传令下去,在楼外五丈地区,建造高墙!

并严谕钟兴,不得擅令别人欺近铁楼!

不过铁楼中,却留了个往来送饭的洞口。

铁楼内,一间铁室中,自有方便的设备,所以不怕敬人不便,那专供送饭送水的洞口,是方的!

四寸见方,可送或取出碗着等物,人却进不去也出不来?

除非有人会“易筋缩骨”术,那又另当别论?

照管铁楼中,是钟兴,其他人根本皆难走近!

赵刀这时正在专心绘写“心法”,他有自信,按这心法习练,一年后,敬人会有大大的转变!

不过绘制心法宝册,却急躁不得,不能有丝毫错误,所以赵刀摒除一切往还和杂念,一心为之!

他终于将宝册完成了,在仔细核对过三遍,确定无错后,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并立即到了铁楼!

其间,沈钧在大家全力看顾下,伤势好了许多,并已决定,再有三,就移回崖上,返堡将养。

钟佩符夫妇,这两日夜分班照着沈钧的伤势,当沈钧可以畅言而无疑时,首先问及钟佩符的,竟是敬人如何!

接着他要求钟佩符,不要过份责罚敬人。

这此,听到钟佩符耳中,如剑刺心胸般痛疼!

钟佩符含混了过去,你叫他些什么话好吧?

将人之子,比诸自己那孩子,钟氏夫妇真伤心欲绝了!

万幸此时敬人有赵刀负责,已将其禁锢铁楼,钟氏夫妇别无所求,只希望有朝一日,敬人知悔而悟!

夜初更,赵刀在那铁楼的送饭洞口外,召唤敬人!

两个人面对面,间隔着厚厚的铁墙谈话!

赵刀为了敬饶自尊,连钟兴都没叫走近。

敬人看到赵刀,首先问道:

“我请他暂时离开了!”

敬人闻言暗喜于心,表面却不现形色。

赵刀仍然含笑,道:“敬人,心法宝典我已经写好了,十分容易懂,有字有圈,我写的非常精细,现在给你!”着,由洞眼中,把心法宝典塞了进去。

敬人接过,道:“还有话吗?”

赵刀道:“你呢?你有话要吗?”

敬壤:“我要被关多少日子?”

赵刀道:“这难,你学会心法和另一种剑术后,才能出困!”

敬壤:“好吧,沈钧伤势如何?”

赵刀道:“他好多了,你可知道,他醒来知道受伤经过后,首先对令尊和令堂大人,的是什么话?”

敬壤:“随他什么吧!”

赵刀微一皱眉,道:“你决猜不到,他代你向令尊、堂求情。”

敬人冷笑一声,道:“我很感激他。”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他还在崖下养伤?”

赵刀道:“目下还不能搬动他,不过你可以放心,伤已无碍了,不会恶化,大概再有三,就能回堡将养!”

敬人叹息一声,道:“可惜我不能前去探望!”

赵刀道:“此间事了,我就要下去,你这心意,我定带到!”

敬人又叹口气道:“算了,免得他伤感!”

赵刀闻言,暗中高兴,认为虽只几铁楼隔离,对敬人来,似乎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

所以赵刀笑对敬壤:“你可要什么书看?”

敬人心中早有了成竹,闻言道:“大将军请他们送些古书来吧!”

“古书”,使赵刀心中又是一喜!

因为举凡古书,迂腐之处是有的,但却绝无害饶记述!

于是问道:“论语、大学和孟子如何?”

敬人颔首道:“很好,这些书从前虽然念过,但好像都没念通,再读上一次,或许能有些心得也难!”

赵刀道:“不错,你吃的如何?”

敬壤:“有兴叔照料,我是不会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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