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判决
沈贤弟在痛获恶耗下，言激语烈，是必然有的，这自是不当，但刀却敢相信，钟贤弟的。”
声调一顿，接着正色道：“古人：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做人恶行，实令人痛恨挽惜，但不论是谁，却皆知此事不能叫你负责！不错，贤弟身为严父，自然是有失察和管教不严的责任，这责任应受何等“关于你因此而辞去无畏堡堡主的职事，更要不得，须知这是两件事情，两个责任，怎能混为一谈？如今刀，立刻就要公布对敬饶惩处办法，设有不平不公的地方，贤弟们尽管提出，大家商讨。不过对其他的事情，刀身为山区总施号令人，贵职关，令下，断然不容任何违背抗命！”
到这里，赵刀停下话来，又笑对钟佩符道：“钟贤弟请归座，一切莫再提及，那是过去的事了。”
钟佩符道：“大将军请容末将再几句……”
赵刀摇头道：“不必了，话和事，就到此为止！”
钟佩符道：“末将若不将心意表明……”
赵刀再次接口道：“刚刚贤弟的那务话，就是最好的表明。”话声一落，赵刀高举酒盏道：“来，我们共尽此杯，酒干，满云雾亦散，然后用饭，自此不论是谁，都不准节外生枝，再议往事了！”
然后他首先喝干了杯中酒，众人自是相暗干杯，因为有了这个声明，这餐饭始能在安静中吃罢。
饭后，换上香茗，公论对敬人应如何处罚事。
赵刀首先开口，问钟佩符道：“钟贤弟，你对敬人要如何处罚呢？”
钟佩符道：“末将有言在先，将这畜生交沈将军任意处治！”
赵刀嗯了一声，转向沈重年道：“沈贤弟之意呢？”
沈重年道：“钧儿既然伤势无碍，敬人复又知悔认错，末将之意，敬人年轻，一时冲动出此下策，加以管训就好。”
赵刀正色道：
这畜生，又怎会发生今朝的事！”
任万山道：“有贤弟这番话，愚兄就放心了！”话锋一顿，接着道：“我认为对敬人，今后应在修养上多下功夫，气质上多作学问，未来他必然会是一个奇男儿！”
赵刀拍掌道：“任兄卓见，的是卓见。”着，目视钟佩符道：“钟贤弟，我对敬人，已有成竹，稍待与贤弟单独一议，现在我想唤他出来，由贤弟先以家法训之，如何？”
钟佩符道：“这是大将军对他的恩典，但愿这畜生知恩感报。”
着，他召进手下，道：“去请兴将军，要他带着敬人来！”
手下应声而去，大家遂静待敬人来到。
移时，钟兴在前，敬人随后，进了大厅。
别看钟兴陪着敬人，在后它静候传召，但却已经知道了大厅中众人在谈论的一切，包括将对敬饶施训！
所以钟兴无先时那般焦急，而敬人却是自始至终就毫未担心，他早已料到演变下来必然是如此结果！
敬人聪明至极，和钟啸独在“孤独石”上所议，是他的安排之一，他终于听从钟兴，自首承过，也是预定的步骤！
不过敬人却还担心一件事情，就是唯逃一顿家法！
乃父性可靠，他所深知，这顿家法必然是十分厉害，可是他若不忍受这顿家法，就无法达到预定的目的，所以，从涂抹毒粉后破坏桥到现在，种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经过熟思，谋定而动的安排！
因之山区中所有的前辈高手，包括赵刀和敬饶父母，都上了他的当，没人发现沈钧落崖不过是他阴谋的开始！
钟兴这时大步向前，和众人分见过礼后，才对钟佩符道：“奉将军召唤，的已陪着公子来了。”
钟佩符道：“唤那畜生进来！”
敬人这时立于厅门，低垂着间，看似个可怜一样！
听到钟佩符叫他近前，全身一抖，那种害怕的样子，使在座的前辈，个个兴起了同情之心！
他走到近前，双膝跪地，低声道：“孩儿叩见爹爹，并问诸叔伯们好！”
一句话，省了很多事，这就是他刁巧的地方！
钟佩符这时拱手对赵刀道：“大将军请谕示这个畜生……”
赵刀接口道：“公罚之事，稍待我与贤弟商量，如今是贤弟以严父的身份和立场，训教敬人，刀不便多言！”
钟佩符对赵刀一笑，道：“大将军太客气了！”话声一落，他寒下脸来，厉声向敬人喝道：“畜生，你可知罪！”
敬人仆伏于地，道：“孩儿知罪，并愿领家法！”
钟佩符哼了一声，道：“那很好，你仔细听着！”话锋一顿即起，道：“私配钥匙，擅进禁地，当该禁足！偷窃毒粉，阴谋杀人而未遂，当残双臂！罔估义，破坏山区军令……”
话声完，赵刀已接口道：“钟贤弟，第三只是公家事了！”
钟佩符应一声是，再次转对敬壤：“畜生，你还要我费事动手吗？”
敬人霍地抬起头来，满面诚恳的道：“你还有什么话，不许多言！”
赵刀一笑道：“钟贤弟，这虽是贤弟的家法，但因诸友在座，判罚不论轻重，似乎都应该听听被罚者的申诉才对。”
钟佩符点一点头，转向敬人叱道：“大将军有谕，准你这个畜生答辩，有话就吧！”
敬壤：“孩儿先时就已经过，已知所做的事情错了，并且愿领爹的任何施罚，所以不论什么罪刑，孩儿无言领命！”
钟佩符道：“那你还有什么话好！”
敬人道：“孩儿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话，但若换个立场，犯此过错是他人时，孩儿要代他几句话了！”
钟佩符叱道：“混帐东西，你这算是些什么话？”
赵刀却含笑开口道：“钟贤弟不要吓唬他，他的意思我懂！”声调一顿，转对敬壤：“敬人，你可是要换个立场，来答辩这次的罪行？”
敬人叩首道：“大将军圣明，这次罪行是不容答辩的，换任何立场，也都无话可，侄之意，仅仅是为施罚而答辩！”
赵刀哦了一声，道：“可是施罚过重？”
敬人摇头道：“罪行既然认定，若以寒家家法而论，家严适才的第二项，实应分作窃物和杀人两条来才对！现在家严将窃物杀人以一项示意，已存周全之心，否则侄应受的家法，尚不只此，所以也非为刑之轻重答辩！”
钟佩符双眉一皱，道：“那你又是为什么事情答辩的？”
敬壤：“孩儿仗祈大人，是准许换个立场，然后解释！”
钟佩符道：“我想不明白，换否立场，有何不同之处！”
赵刀接话道：“这是有不同的地方。”
钟佩符哦了一声道：“末将请求大将军指示。”
赵刀道：“不换立场，敬人是待罪之身，有些话也不能，不敢也不便，准他换个立场的话，他就没有顾忌了！”
钟佩符点点头，问敬壤：“是如此？”
敬壤：“这正是孩子要求换个立场的原因！”
钟佩符道：“那么好吧，我答应你！”
敬人叩首谢敬，然后道：“如今孩儿以另一立嘲，首先要敬请爹您和诸叔伯们答个问题……”
钟佩符猛地一拍桌案道：“放肆，准你换个立场，你却问起我和诸友问题来了，你要弄明白，这是你的答辩，并非……”
赵刀接口道：“钟贤弟错了，立场已换，敬缺然可以发问！”话声一顿，转对敬壤：“你问吧，不论任何问题，我们都会有使你满意的答覆！”
于是敬壤过谢，问出了个使众人无法答覆的问题，结果……
钟敬人在得到赵刀和诸前辈的允许后，放下了悬心，他蓦地抬起头来，神色肃正的道：“在改变了立场之后，我一共只有两个问题要求前辈们指示，第一个问题是，窃取毒药阴谋杀人该不该死？”
他话锋一停，静待大家的答覆！可是却没人开口。于是敬人又道：“可否请大将军赐示？”
赵刀道：“你所做的这些事情，若以武林规戒来，只有死路一条，在任何门户中，也不会有其他的判决！”
敬壤：“是，要如茨话，我就开始问第二个问题了！”
赵刀道：“问吧！”
敬壤：“那各位前辈怎不判我‘死罪’呢？”
这句话，问傻了大家，也问楞了赵刀！
实在，这一问真令人难以回答！
按敬人所犯罪行来，是该判他一死的，可是自始至终，就没有人想叫他死，自不会有死的判决。
如今却没想到，敬人会这样发问，当然无法回答。
钟兴看到这种情形，暗自焦急，却又不能答话。
钟佩符此时霍地一拍桌案，沉声道：“糊涂东西，你难道不晓得，为什么不判你死？”
赵刀此时已有了妥当的答案，接话道：“敬人，一因你向未犯过，再者此次作错事后，你立即知悔认错，所以大家才决定从轻发落！”